这茶摊老板别正好倒霉撞上,丢了性命。
赵鲤举步上前:“婶子,洗碗呢?”
她笑眯眯打着招呼。
她本就生得好,茶摊婶子自然是记得她的。
便是不记得她,也还记得沈晏给过的银子。
看她来了笑着擦手起身:“姑娘可是有什么事啊?”
茶摊婶子左右看了看,没见沈晏有些疑惑。
赵鲤道:“方才听叔叔婶婶说,谁家老鼠药灵验?”
“我家也闹老鼠,想请二位带个路买点。”
赵鲤说完,强忍心痛,从钱袋子里摸出压荷包的一两银子。
有钱开道,自然一切顺利。
在茶摊夫妇的带领下,三人走出坊门。
茶摊婶子脸上笑成了花,只觉得今日是自己的幸运日,她寻了个话头,对赵鲤道:“姑娘,那位公子呢?”
“两位可买了祈福牌?”
赵鲤没有答话,反而从腰间掏了一块乌金小牌子:“靖宁卫,前来桂花巷查案。”
茶摊婶子的笑僵在脸上,正要下跪,赵鲤一把托住了她的胳膊肘。
前边引路的茶摊老板不明所以,回头看来,也是脸色大变。
赵鲤沉声道:“两位现在有生命危险,暂时不要再回桂花巷,走得越远越好。”
两口子老实本分做买卖,哪见过这阵仗,一时慌了神。
赵鲤担心他们不信,又折返回去白丢了命,看见路边来了一队差役,就上前去。
不料领头的正是熟人。
“赵千户?”
这位就是请赵鲤饮枣汤,反倒倒了霉的李捕头。
遇见熟人更好办事,赵鲤低声道:“这对夫妻惹上杀生之祸,劳烦李捕头安排人手,将他们暂时送走。”
李捕头是个利索人,听赵鲤说了也不多问,点了手下两人送茶摊夫妇走。
……
“赵千户,您要找的张麻子家住在巷尾。”
跟着赵鲤来支援的李捕头禀报道:“他卖家传的耗子药,不分寒暑穿着一件鼠皮皮裘“。”
“为了卖药,家里常年用几只大铁笼子,养着很多老鼠。”
“在这巷子也算名人。”
为了在表现,他打听得很详细:“以臭出名,半条街都因他臭烘烘的。”
一边说,李捕头一边指了指黑黢黢的巷尾:“我们简单盘问了张麻子的邻居,道是张麻子几日没有出现了。”
“好,多谢!”
赵鲤道了谢,垂头撕去了她累赘的裙角,将裙角分开绑在腿上。
又用撕下的碎布,束住宽大的袖子。
披散的头发,也绑成辫子。
她这举动,让李捕头如临大敌:“赵千户,若有什么异常,我们去便可。”
他是真的害怕赵鲤在成阳地界出点什么事。
只是赵鲤并不打算,让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差役白送性命。
里面说不定都是老鼠,人多反而累赘,
摇头谢绝后,赵鲤只命他领人把手附近。
收拾利索后,赵鲤独自踏过长长的巷子,站在了张麻子家门前。
按住门板退了一下,门是从里边反锁的。
赵鲤左右看了看,在墙上一蹬,直接攀上墙头。
小心地避开插在墙头的碎瓷片,跃入院中,赵鲤便闻到一阵直冲天灵盖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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