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鲤安心下来,不再有动作。
照着原定计划,当做无事发生,洗漱解衣睡去。
沈小花带着阿白,蹲在梁上为她值夜。
次日清晨,天刚亮赵鲤就听见一阵吵闹声。
门被一下推开。
说是推开,倒不如说是被人强硬砸开。
外间昏睡一整夜的小丫头阿喜,被这声音惊醒。
脸色苍白的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个妇人揪了起来。
“竟只安排一个小丫头值夜,谁知晚上偷做了什么?”
来者正是武博管家的娘子,靖宁卫的暗探。
阿喜年纪小,被她提在手里,一脸惊惧。
她径直推开里间的门。
看见赵鲤一脸害怕的坐在床上,她冷哼一声。
“去帮小夫人收拾东西。”
她身后两个丫鬟闻声而动。
只是动作并不像是在收拾东西,更像是在翻找查看。
邵家的对着赵鲤冷笑:“小夫人,你也当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没得随意在外留宿的道理。”
闻讯而来的胡八姑,不再是理想乡中的年轻模样。
厚重的脂粉,也遮不住她眼下的青黑和硕大眼袋。
胡八姑见邵家的气势汹汹,赵鲤不敢说话,便上前来拦。
不料被邵家的扬手扇了一记耳光。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屋中,八姑不可思议地捂着脸,听邵家的骂道:“都是你们这些下贱胚子,带坏了人。”
八姑面色铁青,面上的肉都在哆嗦。
但她很清楚,这里不是理想乡,她面前的也不是那些讨好她的爬龟妇。
邵家的看也不看她,不迭声催促赵鲤赶紧洗漱:“小夫人还不快起?快些回去!”
两个翻找的丫鬟,将屋中砸得稀巴烂,连竹塌也掀翻了看地下有没有奸夫的痕迹。
看见满地狼藉,邵家的抱臂冷哼:“也不瞧瞧我们家是什么人,就敢花言巧语来行骗。”
她傲慢得很,叫两个小丫鬟一左一右挟住赵鲤,出了门去。
赵鲤求助地看向胡八姑,但胡八姑哪里敢拦。
只得眼睁睁看着她们走远,到了门房时,还听她大声责骂那两个侍卫。
胡八姑心中恼怒,没料想邵家的如此强势。
担心生变,胡八姑急忙收拾了,去寻觋姑。
这厢赵鲤被塞进来时的青布小轿。
她脸上惊慌和畏惧顿时一收,扭扭脖子伸了个懒腰。
待回到用作遮掩的临时住处。
关上门,赵鲤便听见邵家的请罪的声音。
“对不住,二位大人。”
“无妨。”赵鲤听见沈晏回答的声音,轿帘被一把掀开。
“没事吧?”立在轿外的沈晏,弯腰关切问道。
“没事!”
赵鲤应了一声:“走,下去商量。”
一行几人又从花园假山,下到地下。
身后跟着不知何时悄悄回来的沈小花。
“去,寻些纸笔来。”
方才为了演戏,赵鲤狼狈地从床上起来,头发散乱,她索性随手揪了个马尾。
郑连自觉上前,掏出无常簿开始记录。
赵鲤简单说了自己在底下的经历后,道:“郑连,着人通知田百户。”
之前要寻找一个磨镜的爬龟妇不容,但现在赵鲤已经能知道,驱使镜魍的爬龟妇花名二姐。
最重要的是,这二姐打算去买壮小伙子。
这样齐备的条件下,赵鲤不信田齐还抓不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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