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作为先头部队来,将路上排查过一次。
不料赵千户还是凭着本事,一脚踩中这巫蛊咒物。
工作出岔子,郑连不由缩起脖子。
沈晏皱眉道:“着人去查,究竟是谁家做下如此无德之事。”
倒不是沈晏小事变大,灵气复苏时代,完事皆有可能。
他又看向赵鲤,想叫她去狴犴像前上一柱清香。
不料赵鲤收回脚,指着地上的东西对郑连道:“待会把这些玩意,全送去城隍庙功德箱。”
盛茂坊中,高勋修建的三间城隍庙,前殿的城隍供奉依旧保持,后院则扩张两倍,翻新重修为义塾。
重新起出修复的劝学碑,将会立在前后院的交界处,让每一个学生看见。
沈晏的安排,赵鲤相信魏山先生应当是乐见于此的。
赵鲤缺德嘿嘿两声,决定告状:“城隍爷新归位,正好缺业绩。”
不是十几文想借寿吗?送去城隍庙功德箱,找城隍爷借个够!
沈晏听了她这话也忍不住失笑,这种紧张危险时刻,这姑娘还有心情逗乐,心态着实好。
一旁郑连,见沈晏缓和,松了口气,急忙道:“是,我稍后就让人送去。”
这短短时间内发生的小插曲三人自然略过。
在郑连的带领下,赵鲤和沈晏站到了虫公祠门前。
门前郑连已经洒了礞石灰和香灰。
里边有一些清早便来拜神,被靖宁卫堵在这的香客百姓。
这些百姓都藏在祠中。
似乎是因为近几日盛茂坊都有靖宁卫行走,且官面上报酬优待,百姓并不算惧怕。
竖着独角辫的小孩子,不顾娘亲阻拦,藏在窗下好奇的朝着这边打量。
赵鲤回首看了一下道旁的药渣,又看了看虫公祠歪歪扭扭的门脸。
如虫公这样的瘟神,多感念而生。
看道边那密密麻麻的药渣子,此处祭拜的百姓多少有些缺德在身。
缺德人供奉缺德神。
如此而生的虫公,难怪会主动去寻找新的烈性病源。
“赵千户。”
赵鲤思索着下一步应当怎么办时,郑连提来了一个青衫老婆子。
“这是虫公祠的庙祝师娘。”
郑连一指虫公祠旁边的小窝棚,道:“她常年在这看卦,有时百姓生病,也会找她来看事。”
郑连手一松,虫公祠的师娘立刻扑在了地上。
熟门熟路开始喊冤。
显然是个老油子。
赵鲤不想跟着这些师娘耍心眼,直截了当道:“进来虫公祠有什么异常吗?”
地上跪着的师娘头埋得低低的,眼珠子却骨碌碌转,斩钉截铁道:“没有!”
“有虫公保佑,这太平着呢。”
赵鲤心道,还是不老实。
正待发作,便听一个小孩声音高喊道:“她撒谎!她才说祠里供奉的米不见了,要报官呢!”
赵鲤看去,就看见一个晒得黢黑,扎着小独角辫的男孩,在窗边像是跳豆一样蹦跶。
他娘亲来捂他的嘴也没捂住,最后抬手敲了他的脑门。
赵鲤看这孩子机灵,也不叫他靠近,隔着窗户问道:“小孩,你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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