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摇摇晃晃出门,门扉砸着她的脚后跟合上。
祠中香案上的油灯也是一晃后熄灭。
似有什么东西经过。
次日酒醒的师娘回忆起来,惊了一身的汗。
胆战心惊去祠中看,一切却都正常。
只是,不见了一些香客供奉的米。
师娘跪在地上叙述完,一旁的郑连脚动了两下。
强忍住踹她的冲动。
他们这一通操劳,起因就是这老婆子的多嘴。
还有那坏出脓水的心肠。
郑连顾忌师娘年纪大,赵鲤却没那么多想法,扬手就想扇她。
师娘惯会察言观色,一看赵鲤要动手,急声道:“官爷,这怪,怪什么神的,怎么您也信?”
“我就是,吓唬人呢。”
吓唬人?
赵鲤咬紧牙关:“还想撒谎?”
“你方才威胁别人,道是要请虫公,怎么请?”
“现在还想糊弄过去?”
不待她回答,一个校尉上前来。
沈晏知道这些人都是撒谎惯犯,一眼就能看出这老婆子必有隐瞒。
在赵鲤问话时,便命人去搜了师娘的窝棚。
前去搜查的师娘住处,那草窝似的破房子里,从床下翻出不少金钗银货。
最重要的,从枕箱中搜出的一纸残卷。
赵鲤接到手中细看。
这残卷破破烂烂,时间久远。
记载了一个法子,名叫送瘟神。
就是百姓,跳傩舞办地社,送瘟神的一种法子。
从仪式上看,没有什么问题。
唯一可疑的,是眼前这个一脸心虚又强撑着的老婆子。
这老太婆的油滑程度很高,假装被吓唬说一些真真假假的话,掩盖被她藏起来的事实。
只是,她这一次不幸的遇上了对手。
赵鲤略一思忖,忽而笑道:“你将送瘟神的法子逆着用,招了虫公?”
这愚妇是有八九是在那日,看见西码头金光后动了歪心思。
将虫公这种瘟神,当成了会被她摆弄的摇钱树。
赵鲤的话精准击中师娘的要害。
她浑身一抖,下意识抬起头来。
这一下,不必再问。
长眼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赵鲤再不留情,抬脚踹她。
“你当疫神是什么?”
“若出了大事,我定活剐了你。”
“郑连,拖下去拷问清楚,她详细做了什么,每一个步骤都核对几遍,别出错。”
师娘被拖走后,赵鲤这才看向沈晏。
“沈大人,最近水宛有什么节日吗?”
沈晏微微挑眉,思索后答道:“何须什么节日,若有需要今日就可筹备祭典。”
以祭典聚人气,送瘟神。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