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喊声很及时,宫战的刀堪堪停在约翰骑士的脸颊边。
顿了片刻,宫战收回刀,嬉皮笑脸道:“那太好了,误会误会!”
后知后觉自己在地狱门口晃荡了一圈的约翰骑士,看穿他的意图愤而起身,但被雷德明阻拦。
“太好了,太好了。”
雷德明脸上挂着真诚的笑,附和着宫战。
双方都没料到,对方如此无耻,顿了一瞬,两人同时假笑。
宫战收刀入鞘,挥退了抬来火油的两个手下。
地上躺着的胖传教士依然昏厥。
他肉眼可见的消瘦干瘪,两颗眼珠子耷拉在脸颊上。
但从他身体里出来的红虫,也没了方才的折腾劲,迅速地死去碳化。
与此同时,除了后来的两个校尉,在场所有人,腹内都发出一声鸣叫。
宫战疼地满脸是汗,脸色煞白。
他鸡贼,见左右诸人都捂着肚子。
立刻跑向了茅房。
他们还被管控在这,不许外出。
四海会馆茅房坑位有限,先占先得后占遭殃。
跑去厕所前,宫战无良的卷走了大半手纸。
这一整日,四海会馆生动的上演了人生百态。
人性的丑恶不分国界信仰,在争抢茅坑时一览无遗。
直到外边的大夫,熬了汤药来。
第二日这场闹剧总算停歇。
但整个四海会馆,已成另一种形式的人间地狱。
之后,四海会馆又封控了整整三日,才填生石灰消杀解封。
连花园里的泥巴地,都翻了一遍。
解封那日,人瘦了一整圈的宫战头一个窜出来。
第一件事便是洗澡,直将身上都洗脱了一层皮。
只是拉得腿软的身体还没恢复,便接到了下一项命令。
将四海会馆中的传教士‘接’出来,由陆路护送入盛京。
宫战不知为什么放着便利的水路不走,要走陆路。
他腿软着,催促着四海会馆中的传教士收拾行李。
老弱残惨的泰西传教士们,虽说抱怨。
但几日相处,他们很清楚这位大景官员是个牲口。
加之有进京的希望,他们将两个重伤员打包,踏上了前往城门的道路。
宫战这次损耗了些元气,骑在马上还腿发软。
催促着这些传教士时,他看见了躺在简易担架上的威廉骑士和纱布蒙眼的胖传教士。
这两位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应该还活着。
甚至,威廉骑士的脸颊似乎长出了些嫩肉。
宫战心一动,张嘴就问:“你们用什么治疗的?看着似乎很有效,给我也来点。”
相处几日,光着屁股抢过茅坑,人和人之间的边界感缩短到无线小。
宫战直接朝人张开手讨要。
雷德明还好,一旁剃了胡须看起来干净许多的年轻骑士,毫不顾忌翻了个白眼。
宫战张嘴便要骂,只是瞧见北城外的队伍,翻身下马。
约翰骑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见一队人马。
为首的,正是那夜给了他销魂一脚的美丽淑……
约翰骑士捂着肚子苦笑,不敢再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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