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位将军回营,可点起三百敢死之士,待周瑜兵至,好杀他一阵。”
刘磐、黄忠领命,也不在厅中逗留,立刻出了府邸,径直向土城而去。
看着这二将离去的身影,糜竺始才愕然道:“元度何故拿这二将消遣,告之详情不就万事俱得那黄忠也就罢了,刘磐却是刘荆州亲侄,血肉至亲,万万不能疏忽啊”
这几日糜竺虽为周瑜烦忧,却又为刘备兴奋,日夜寝寐不佳,正是精神不振的,心气自然也不高。对于刘宪这个时候还有心拿刘磐、黄忠开涮,颇不以为然。
“兄长此言差异,那刘磐、黄忠为外军,军中各色人等不齐,原本让其为伏兵,告之还可。而现在得令驻守土城,难免要军心动荡。若详告之于二人,他们为安抚手下将校,必会诉说,如此传扬出去,若走漏了消息,可就大事不妙。”刘宪还来不及张口,糜芳却接上了话头,直言反对,“元度拢军民筑土城,即是为破敌,也是为防止周边百姓走漏堰河消息。我军退敌大半要靠此计,与之相比更不得有半点疏忽。”
“是啊,子仲先生,我等军中将士尚不得告之,如何能让外军知道。”陈兰跟着复合糜芳,说道:“土城原定就是由将军亲自坐镇,盖因只有这样才能安定士卒军心,抗击江东军,使其源源不断的汇集于土城之下。”
“现今换上刘表军,其为外军,军心更是动荡。刘磐、黄忠若是知道了详情,必然会告之属下的。”陈兰现在似乎是看出了一点由头,对糜竺、糜芳的态度越来越好了。
刘宪知道,他随自己左右,入眼的东西甚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很正常,但也只让他自己去猜疑,并没有点透。等到官渡之战结束后,在敞开天窗也不迟
摇头苦笑,刘宪现在有点小郁闷,亲日请刘磐、黄忠前来,除了商议应对周瑜之事外,就是要把自己这一个月来绞尽脑汁想出的这个计策全盘托出,让二将做好准备。
谁知道,黄忠对自己的“误会”如此之深,横插一杠子,把事情全都搅乱了。事情变成现在的结局,让他自己也觉得颇为郁闷。
“好了,此事就揭过去,暂不替他。”摆了摆手,刘宪目向糜竺,“子仲,竹筏、木舟现今做了多少”
“竹筏四百张,木舟百余,足可引三千兵。”糜竺这些天来除了在南淝河上游鸡鸣山东麓堰堤揽水外,就是领一应工匠伐竹木做舟筏,也幸亏刘宪当年虎口夺食,从孙策手中夺得了袁术麾下的全部工匠,不然的话也当不得如此顺利。
“三千人”,刘宪沉思了少许,“既然如此,那就由绾功陈兰表字,编的,书上没找到领衔。”
遂向陈兰命道:“明日,你点三千兵马,夜间赶往鸡鸣山,万不可走漏消息。”
“末将领命。”陈兰挺身应道。
“子方与我守城,子仲今日还需返回鸡鸣山。”
糜竺、糜芳自然应下。
一个来月,刘宪在绞尽脑汁,在合肥摆下了这样一盘棋局,倾尽了自己全力,可结果如何却不是他所能估了得。
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
反正,大不了全军缩回合肥固守,一比二的兵力部署,依靠城池也不见得就输给周瑜。虽然己方士卒个体战力,参差不齐,但有那几千伤愈后的老兵做底子,刘宪手中的实力还是不可小视的。
可若是一切顺利,那就可连胜二阵,不但可折损周瑜部分兵力,更能大挫江东军锐气,然后退而守之
“耗吧”,叹了口气,刘宪无奈的想到,“大不了拼人命,不就是一个“拼”么”摸着一直被他揣在怀中的那两封书信,刘宪似乎想到了一年半载后,自己回到襄阳的日子。
是的,就是“回到”襄阳,回到那个自己从没去过的城市,因为自己的家在那里
刘宪这里商略军事,周瑜那边也没白过,朱治为庐江太守,屯兵于皖城,大开稻田,纳谷于合淝,以充军实。
周瑜督师濡须口,大军整装待发,其招来众将问计,言道逍遥津土城。
“合肥城坚,非急时可下,将军可先差一军隔开两城通道,于合肥城下筑起土山;另集结大军攻杀土城。”董袭献策道。
话音落下,吕蒙言道:“可督造云梯、虹桥,以观城中动静,而后围而攻之,唾手能胜。”
“两法皆费时月,不可图矣。今我军初到,士气方锐,正可乘此锐气,奋力攻击。来日平明进兵,使义公韩当表字监合肥,我大军急攻土城,午未时便当破城。”黄盖昂声说道,刘宪如今虽薄有声名,可还不被这样的老将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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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四十六章八百骁勇
冰地小说更新时间:201082010:44:06本章字数:2601
乱军之中青骢马半立而起,一双前蹄重重的踏向眼前这个被吓得有些傻懵的江东小卒。刘宪来不及为这个小兵感到悲哀,手中持着三尖两刃刀左劈右砍,再次把围上来了的六七个小兵砍翻在地。
策马从那小兵尸体上穿过,落下的少许距离随着青骢马的飞奔而起转眼间消失不见。
“黄将军当真是好身手”策马赶上的刘宪正见黄忠一刀把一个江东将校斩落马下,拦在前面的百十个江东兵随着那小校落马立刻散去了大半。
黄忠一夹马腹,坐下黄骠马立刻前窜两部,把刘宪拉下了两个马身,浑厚的声音从前方飘来:“刘将军也不差”
这行为,着实是恩怨分明
咧了下嘴,刘宪不由得鄙视道,这老头真是太倔了
今日午时不到,周瑜大军就已经抵达逍遥津十里外的水面。
生火造饭,到了下午黄盖、董袭二将率五千兵马登岸,欲在南淝河入巢湖口处立下一座水寨,好接应大军。
gu903();此地距离土城尚有四五里的路程,紧靠巢湖、南淝河交叉处。南淝河直通合肥城下,河阔水深,江东水师中只有楼船无法通过,主力战舰艨艟、斗舰以及最小的走舸却可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