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更喜欢荠菜和苋菜,女人还是不能说话的比较好。
这时,门外那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公子,天心阁秦家的人来看望您了,祥伯说来人是秦家长房的秦崴,已经问过巩大人了,巩大人说要问您见不见,您若是想见,就让他们进来。”
沈逍的眉头蹙得更紧,秦崴,秦崴这名字好像听说过,在哪里听说的呢,该死,他想不起来了。
“我认识他吗?”隔着门,沈逍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外面传来芹菜的声音。
“给我敷头,让他进来吧。”沈逍说道。
相隔不到一个多时辰,华静瑶第二次走进木兰堂,她跟在秦崴身后,低眉垂目,可还是感觉到了那两个声音很好听的丫鬟在看着她。
在路上的时候,秦崴已经听华静瑶讲了和沈逍见面的情景,因此,秦崴走进木兰堂的那一刻,便已经做好了沈逍坐在炕上见客的准备了。
沈逍不一定是真的受伤,但是沈逍坐在炕上与昭阳长公主见面却是千真万确的。
这是个很无礼的少年啊。
第一三三章他们应该是一个人
可是很快,秦崴便知道了,原来坐在炕上见客,已经很有礼貌了。
他进来时,沈逍躺在炕上,头上盖了一块湿帕子,一个丫鬟用一柄小毛刷蘸着药汁,仔细地抹在帕子上。
“公子受伤了,每隔半个时辰就要用一次药,还请贵客海涵。”丫鬟的声音轻脆悦耳,宛若出谷黄莺。
秦崴怔怔,巩六怪叫起来:“受伤为何要在脑袋上用药?沈四公子是伤了头吗?”
闻言,华静瑶心中一动,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久违了的事,那天她重生回来,把赵谦掐个半死,脑袋里一片混沌地爬到岸上,看到小狸想也没想,捡起一块石头打破了他的头。
后来小狸头上的伤口结痂好了,可是她却没有找大夫给他看过,也不知道除了外伤,有没有内伤。
丫鬟的声音再次响起:“公子伤的不是头,可是岳老先生说人的头颅能掌控周身,所以要连头一起用药。”
这丫头是在胡说八道吧。
不过岳离有怪医之称,所谓怪医那就是用奇怪的方法治病了,所以无论他治病的方子有多么古怪,好像也都能说得过去。
沈四公子的头被湿帕子盖住,连脸也盖上了,自是也不能开口说话。
秦崴只好说了几句通家之好常说的那些话,等他说完了,那个丫鬟说道:“秦大人说的话,公子都听到了,奴婢代公子谢过。”
噗,华静瑶强忍着没有嗤笑出声,这个沈逍是个什么东西变的,他是人吗?
屋内有片刻的尴尬,丫鬟手上不停,小毛刷有条不紊地在帕子上刷着药汁,四周弥漫着草药的味道。
华静瑶分辨不出这是哪种草药,小狸一定能闻得出来。
她忽然从秦崴身后走出来,可是有一个人比她走得更快,只见一条白影忽然窜出,攸的便到了炕边,那是张十二少。
张十二少伸手便去掀盖在沈逍脸上的湿帕子,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手还没有触到帕子一角,丫鬟手里的小毛刷忽然改变了方向,如同一支小剑刺向张十二少的手,张十二少“啊”的一声,硬生生倒退了几步,被冲过来的巩六一把抱住。
“怎么了”巩六问道,刚刚张十二少冲过去,他们也只能看到他的后背,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十二少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手,只见他的食指上,密密麻麻一排针眼,鲜血正从针眼里渗出来。
“你”他惊愕地瞪着那个丫鬟。
丫鬟一边用小毛刷一下一下地刷着药汁,一边说道:“是药三分毒,公子当心一点,莫要沾到您身上,弄脏了衣裳。”
巩六也看到了张十二少手指上的针眼,他是练武的,首先想到的就是暗器。
可是暗器呢?没有看到暗器,只看到张十二受伤了啊。
秦崴深吸了一口气,对炕上的沈逍说道:“那就不打扰四公子了,崴改日再来拜访。”
丫鬟恭身施礼,替自家公子道别。
和上次一样,将要跨出门槛前,华静瑶再次回过头来,炕上的沈逍一动不动,他的头和脸全都被帕子罩住,华静瑶甚至不知道,那帕子下面的人是不是沈逍。
几人走出木兰堂时,巩清还站在那里,秦崴走上前去,向巩清抱抱拳,说道:“巩大人辛苦了。”
巩清嗯了一声,与秦崴擦肩而过,走到巩六面前,只说了一个字:“滚!”
巩六跟着秦崴等人,飞快地滚了。
几个人走出永国公府,没回秦家,而是找了一家清静的茶楼坐了下来。
张十二少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扁着嘴:“那恶婢手里的刷子会不会有毒,见血封喉,我现在会不会已经中毒了?”
华静瑶伸长脖子看了看,安慰他道:“血是红的,说明没有毒,再说若是那刷子上真有见血封喉的剧毒,这会儿你已经驾鹤西去了。”
张十二少想想也是,忿忿道:“华大小姐你判断得没有错,那个沈逍一定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
巩六也道:“没错,无论是沈逍还是那个丫鬟,全都透着邪行,我大伯父也是,怎么就巴巴地在外头当护卫了?我不信连他也没有见到沈逍。”
华静瑶道:“那是因为巩大人认识岳离,沈逍是岳离带回来的,所以他便心甘情愿保护沈逍了。”
话一出口,华静瑶心中疑窦顿起。
巩清这样的人,为何要心甘情愿保护沈逍呢。
这时,她忽然发现,骆炯骆仵作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