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为了满足整日奔波于海上的海员们枯燥生活的需要,敖德萨的风月场所丝毫不比赛普卢斯少多少,在这里奴隶妓女和自由民妓女的人数甚至还超过了赛普卢斯,毕竟赛普卢斯还是荷马首府,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易似乎都不是宗教人士们所承认的。
丰富的夜生活并没有让柯默和波塔兰,不,应该称之为海雷丁,海雷丁巴巴罗萨,没有让二人沉醉,二人也许对女色同样感兴趣,但现在他们似乎对于更深刻的了解对方更感兴趣。
波塔兰,现在应该称之为海雷丁巴巴罗萨的出身对于柯默来说并不陌生,巴巴罗萨家族在斯巴达应该算得上是一个枝繁叶茂的大家族,只不过正是由于这个家族的过分庞大使得除了家族最正统嫡传的一脉外,其他旁系家族大多都被排除在外,以致于许多分支家族甚至采用了其他姓氏。不过海雷丁这一脉似乎却并没有放弃他们自认为相当尊贵的姓氏,但他们的努力似乎遭到了无情的讽刺。
在欧贝阿,当海雷丁开始他的海上生活时竟然被禁止用巴巴罗萨这个姓氏,原因很简单,只因为斯巴达的巴巴罗萨家族向欧贝阿城邦法院提出了指控,认为海雷丁并非巴巴罗萨家族真正的一脉。海雷丁不得不表面放弃了自己的姓氏,这种屈辱对于海雷丁来说无疑是相当大的刺激。海雷丁希望用自己的成功来证明自己,仅仅十年时间,他就从一个普通船员晋升为航海师,但升任航海师的考试不仅让他耗尽了积蓄,而且还负债累累,以致于他在随后的几年中不得不四处受雇于人。连环打击接踵而来,当他鼓足勇气追求一名精灵族女子,却被对方以他不能享用巴巴罗萨这个姓氏为名遭到冷酷的拒绝,而这一切又有拜于他同宗家族子弟们的所赐,这一切几乎让海雷丁几乎有一种杀死所有那些可以任意享用巴巴罗萨这个姓氏的贵族子弟们的冲动。
对于海雷丁略带醉意的倾诉,柯默显得十分理解,虽然他并不认为一个姓氏能够改变什么,他甚至连自己这个雷瑟姓氏都想抛弃,但他也知道姓氏和家族一样对于有些人来说的确是他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只能说海雷丁对于这一点太过执着了,就因为这个去和家族子弟们决斗,而结果当然是他被诬陷为企图报复杀人并醉酒强奸了酒馆女招待,这种老套的故事几乎在每一个城市都上演过无数次,而海雷丁似乎就是这其中的一名演员,只不过不幸的是他是悲剧角色,逃亡似乎成为了唯一的出路,这还有赖于他在南地中洋良好的人缘,但人缘再好也没有敢于对抗城邦法院的逮捕令,毕竟科林斯城邦联盟在整个地中洋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要想逃避逮捕令的法律效力,逃出地中洋也就成为了海雷丁生存下去的必然结果。
“男爵大人,我想问一句,看来您这一次似乎要作一次长途旅行,可以知道您的目的地是那里么?”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海雷丁暗褐色的眸子中闪动的光芒似乎预示着什么。
“先到卢森堡,我准备进入爪哇沼泽,去会会水母人。”柯默不想隐瞒自己的目的。
“水母人?”海雷丁对于水道上的敏感度超乎寻常,“莫非领主大人您是想说服水母人开通加泰尼亚河的水上通道?”
“呵呵,海雷丁先生果然厉害,就凭我一句话就能揣摩出我的目的,不错,您大概也清楚我领地现在的处境,菲利浦现在利用他手中的海军舰队不断打压我,马特丹与北方地区的贸易受到了很大影响,现在尼赛河上的浮桥也被烧毁,即便是不烧毁,布鲁斯要塞也像一道绞索一样勒在高加索颈项上,高加索不能这样下去,受制于人的局面太过危险,尤其是我们高加索的粮食一直还无法自给,而我们高加索的矿产品也需要更多出口市场。”
“所以您就想打通加泰尼亚河这条通往大陆腹地的通道?领主大人,您可曾知道,您的这个想法卢森堡和加泰尼亚河沿岸的其他国家早就想到了,为什么无法实现呢?水母人的封闭风俗让任何人都望而却步,他们不会接受任何条件的。”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大概也是觉得柯默这一次的旅途不会取得结果,海雷丁黯然摇头:“与其在这方面花力气,大人不如在地中海上多想想办法,我听人说马特丹就在灰骷髅眼皮子底下,但戈特首领似乎和大人关系不错,为什么不求助于戈特首领解决这个问题呢?”
“不必忌讳,高加索和灰骷髅之间的关系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我和戈特的确有一个君子协定,不过他不会帮助我解决与荷马海军之间的矛盾,他仅仅只保证自己不袭击与马特丹有来往的船队而已,何况他现在不是和卡特琳娜大战正酣么?那就更不可能来关注我们高加索的事情勒。”柯默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