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属下,属下下边这些人,家有老小,日子也不容易。”
张问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风月楼,脑子里又好似响起了那寒烟姑娘的轻呢细语长短呻吟。他在跟班的搀扶下上了马,一行人刚走到县衙门口,就见着黄仁直急冲冲地赶了过来。
“张大人唉”黄仁直下巴上的一撮胡子快要吹起来了,看了一眼周围的快手。
张问对马捕头说道:“你们先进去。”
黄仁直这才气呼呼地说道:“大人为什么要去搜风月楼”
张问瞪眼道:“弄银子。”
“那风月楼后边是沈云山,大人没问问再去吗沈云山就是您的债主哪有这样办事的,这不是”
张问愕然道:“沈云山是我的债主他远在上虞县,如何会把钱借到京师了”
“在京师那会不是给大人说了吗,大人借钱的那老爷,已经把债务转给了沈家,就是这沈云山,大人有了银子,还给沈云山就行了。现在反过去逼别人拿银子,这事儿办得,不是翻脸不认人吗”
张问无辜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呀,他们也没打招呼,我怎么知道他们的关系”
黄仁直摸了摸胡子,说道:“得,这事就算了,刚刚沈家那少东家也给老夫说了,可能大人新到不了解状况,叫老夫给大人言语一声大人,那会儿您在京师举步维艰,人家借钱也没要大人的抵押,怎么说也算点情义吧,这会儿可不能太过分了。”
张问无语,过了片刻才说道:“我就是想借风月楼的事,给其他老板做个样,让他们自觉点给银子。这会儿不想办法,等着御史来了,我卷铺盖走人,哪去弄银子还他们”
黄仁直叹了口气,说道:“大人把债还清了,老夫也就走了,怎么做官老夫也管不着。”
张问听罢吃惊道:“黄先生要走”
黄仁直道:“老夫还是那句话,缘聚缘灭,原本不是人所能料。”
张问伤感地说道:“这八月间的晚风,竟已是冷飕飕的。”
黄仁直看了一眼张问,说道:“大人年轻有为,才智过人,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这官场上的事确实需要有经验的人在旁边提点,大人到时候到绍兴府请个师爷回来就是,绍兴师爷才智闻名天下,绝不会比老夫差。”
张问“哦”了一声。拜别黄仁直,张问进了县衙,跟班们提着灯笼送他到内宅门口,叫开宅门,走了进去。
吴氏闩上院门,说道:“大郎吃了晚饭么”
“还没我今天买了个奴婢,可能明天就能带进来,帮后娘做些家务活。”
“你不是说要应付那个什么外察这会儿又破费银子,再说你都二十岁了,连媳妇都没娶,后娘心里一直就不踏实既然买了,叫人送过来就行。”
张问回顾周围,说道:“这院子可真是冷清啊就像鬼宅一般,黑漆漆的,就亮两盏灯”
“大郎你吓唬后娘干什么”
张问笑道:“我就是感叹一句,不是存心吓唬后娘,您别生气。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你还说”
幽深而冷清的宅子,白惨惨的月光。外边时而有打梆打点的声音,那声音单调、乏味、冰冷。
张问回屋,躺在床上,想着一些大事和琐事,久久没有睡着,这环境让他觉得孤单,寂寞。
许久他仍然睡不着,见隔壁的灯光从窗户投到门口,后娘还没睡,就从床上爬起来,想和后娘再说会儿话,明天一早要上班处理公务,只有中午才能回来吃饭说几句话了。
张问打开房门,见隔壁吴氏的房门已经关了,便走过去正要敲门,这时候却听见里面有波波的水响,张问心里咯噔一声:后娘在洗澡
他正欲回去,突然意识到,这不是给沈家的绝好把柄么把柄不够严重,不足以使沈氏放心。这后娘的丑事,绝对够严重,而且总比杀人等罪孽要好一些。但是张问有些犹豫,毕竟后娘平时待自己不薄。
张问看了一眼窗户,终于忍不住把食指放到嘴里一舔,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就把脑袋靠了过去,往里面一看。只看见一面屏风,屏风上有影子。
蜡烛在屏风后面,光线将吴氏的身体投影在屏风上,就像看影子戏。张问甚至看见吴氏仰着头,举起一瓢水,从脖子上淋下,胸前硕大高耸的影子看得真切,形状的影子也清清楚楚。
张问的心跳加速,又贴着墙壁绕到屋子后面。他来到后窗,将窗纸戳了一个洞,继续偷窥。这会儿吴氏已经洗好了,从木盆里一丝不挂地走了出来,拿毛巾擦拭身体。全身被张问看了个遍。吴氏瓜子脸蛋,下巴尖尖,身体由于那对的尺寸看起来很丰盈,小蛮腰却没有累肉,腰肢很好看。
她擦干了身体,看了一眼椅子上搭着的衣服,便走过去,拿起衣服在鼻子面前闻了闻。张问定睛一看,咦,那青袍不是我换下来让她洗的吗她闻我的衣服干什么
吴氏闻了一会,干脆坐在盆边上,将青袍抱在坏里,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张问心道:她不会是在意淫我吧他想着吴氏平时一副端庄贤淑,还很严肃的样子,所以这会儿不敢肯定,只得继续观看。
这时吴氏的指尖正将那青袍按在自己的胸口,不停揉来揉去。过得一会,又将那汗水兮兮的青袍覆到她的黑草下面,手指急速地揉起来。
她闭着眼仰着头,一边呻吟一边喃喃念着:“大郎大郎”
这下张问看明白了,如此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当下就离开了后窗,绕回前院,走到吴氏门口,听得里面有低微压抑的呻吟声,便用手去推门,结果闩着。张问只得叩门喊道:“后娘,后娘睡了么”
里面乒乓砰砰响起一阵忙乱的声音,好像是踢着那木盆了。
片刻之后,吴氏扬声道:“是大郎吗”
“嗯。”
里面吴氏说道:“我已就寝,衣衫单薄,怕不方便。你有什么事”
张问心道都被我知道了,你还装模作样,当下就说道:“我房里的被子不小心被茶水打湿了,想着新棉被好像是放在后娘这边的,见屋里亮着灯,就过来取被。”
“哦,那你等等,我穿好衣服起来给你拿被。”
过得一会,门嘎吱一声开了,张问见吴氏云鬓乱糟糟的,额头上还飘着几缕散乱的青丝,显然是仓促扎了一下,又见她脸蛋红扑扑的,神情幽怨,显然刚才还没来潮就被张问打搅了。
gu903();吴氏打开柜子,拿出一条杯子出来。这时候张问已经跟到了屏风后面,拿起床边上那件青袍,见上面湿了一大片,便问道:“我这身衣服怎么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