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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 西风紧 2405 字 2023-09-29

gu903();杨选侍用削葱一般的手指从张问的脸上抚摸而过,眼睛里竟有了些许爱怜。她的手指被张问嘴上的浅胡须扎得痒丝丝的,她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温暖的笑意,充满母性的笑意。杨选侍看着眼前这张好看的脸,睡得如此沉静,她心里很温暖,而且对这个男人内心里的东西充满了好奇的探究欲。

这时刘朝的声音打断了杨选侍的白日梦:“赶紧的,试试张问中用不中用。”

杨选侍对这样庸俗的话感到恶心、厌恶,但是口上却恭敬地说道:“是。”她俯下身,手指抚摸到张问的结实胸膛上。张问顿时闻到一股心旷神怡的清香,身体再不受控制,杵儿已经挺立得如一根烧红的铁棍。

杨选侍不敢顾着自己想要的方式,便默不作声地提臀要坐上去,完成自己“试验”的任务。她还是处子之身,给张问印象最深的,是她滴在张问眼角上的冰凉眼泪。那晶莹剔透的仙露,让张问感觉自己都被洗涤干净了、纯净了,好像那眼泪是从自己内心里流出来的,带着美好的梦想。

在那疼痛的、快乐的迷糊中,杨选侍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醒着却做了一个美好的梦,她梦见了修竹幽境、敞榭高台、白鹤仙鼎。在那样美好的梦境中,张问的眼睛里全是柔情、全是杨选侍,他凝视杨选侍的眼睛里全是柔情;他化身成了一个受万人敬仰的英雄、又化身成了一个识得怜香风月的倜傥雅士,才高八斗,出口成章张问在她的梦中,成了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在梦境中,一切都那么美好,没有丑恶、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残忍的酷刑、没有卑鄙的手段、没有权没有利,张问的动作轻柔而温暖,除了仁爱、还是仁爱,和她做着最销魂最快乐的事儿。

杨选侍在迷糊中的梦境,自然表现在脸上,所以她一边上下运动的时候,闭着的眼睛,脸上的神情全是极乐和幸福。坐在旁边观看的客氏见状早已忍耐不住,说道:“杨选侍,成了,不用再试。”

一句冷冷的话将杨选侍从梦境中拉回了现实。杨选侍睁开眼睛,很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先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声“是”,然后才从张问的身上离开。在那一刻,张问的心中顿时像空了一般少了什么东西;张问刚才也感受到了杨选侍的快乐。

杨选侍默默地挪到床角,下了床穿衣服,而那客氏已经火热着一双眼睛,吞着口水,迫不及待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冲上了床。她的贪婪与疯狂,让张问受够了罪,肩膀上全是血淋淋的抓痕。

太监王朝见到如此折腾法,床都快摇散架了,急忙用拿了药物给张问施药,张问照样屏住呼吸躲过了暗算。

客氏抓起一团布,却是一只足衣袜子,咬在嘴里,像野兽一般地闷哼,她瞪大了眼睛,但眼睛里又十分无神。客氏身上布满了细汗,身上的血管都突了起来,她那副模样,和生孩子的时候相比,也差不多了。

床边上的杨选侍默不作声,悄然拿起一块带着新鲜血液的手帕,背着身体塞进了张问的长袍袖袋里。

不知过了多久,温暖的屋子里弥漫一股浓烈的腥味。张问双腿发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身体好像已经被抽空了一般。那客氏自己也遭受不住了,还不断揉搓着张问的杵儿,啧啧说道:“这家伙面上是个文官,骨子里还真是硬朗。”抓住张问那玩意的手念念不舍,半天不愿意放开。

客氏终于穿好衣物,带着几个人离开了房间。杨选侍走在最后,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多看了一眼。

张问浑身疼痛,只感觉被折腾得虚弱无力,也怕那客氏没有走远,回头再起杀心,休息了许久,没有再听见声音,这才从床上爬起来。张问心有余悸,不过并没有懊悔之心;倒不是因为搞了美女觉得值,而是因为这种事实在不容易发生。谁知道偏偏就遇上了,所以懊悔是没有必要的。

这时门“嘎吱”一响,张问心里又是咯噔一声,看向门口时,进来的是玄月,这才放下心来。玄月不知道这里边发生了什么事,一走进门,就闻到一个银糜的腥味,眉头一皱,只以为张问在这里享受玩乐。她左右看了看,只剩下张问脸色苍白地歪在床上,玄月就说道:“东家,她们都走了,咱们要离开吗”

张问沉住气,心道刚才那两个女人都是宫里边的人,要是丑闻泄漏出去,皇帝不杀人才怪。既然玄月不清楚内幕,张问也不和她说太多。他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就像蒙着一层雾一般。

两人回到青石胡同的家中,张问屏退左右,坐在灯下寻思今日发生的事。那奉圣夫人以为张问已经晕过去了,并不知道她的身份,暂时应该没什么事。张问仔细想了一遍,这才略略放下心来,舒了一口气,暗自骂了那银妇客氏好几遍,方才解恨;倒是那个杨选侍,很是销魂。

张问无意中发现袖袋里多了件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块带血的绫罗手帕。张问凑到灯下仔细一看,上边绣着杨选侍的名字:杨淑贞。很普通的一个名字。但是这块手帕是宫中之物,却是个祸根,张问不假犹豫就将手帕丢进了火盆中。

而此时宫中的杨淑贞却在做着白日梦,想象着张问看到那块手帕的时候,他满是柔情、饱受相思之苦;朝中四品御史大夫,肯定是进士,杨淑贞自然知道,所以她甚至还做梦,张问满腹文采,写了许多华丽、感人、痴情的诗文来思念自己。

屋子外面挂着红灯笼,屋子里面的灯已经吹灭了,只有黯淡的光线。门窗、槅扇、天花没有上漆,保持着木材本色,内墙糊以白纸,装饰物也素朴淡雅,加上室内的红木家具和陈设,色调平和宁静。杨淑贞坐在床边上,呆呆地想着自己的事,而且捂住嘴发出低低的浅笑。

她很寂寞。不过因为现在客氏得了势,她又是客氏推荐入宫的人,这屋子在白天很是热闹,许多嫔妃宫女都会很热情地招呼、或者过来坐坐。但是热闹并不代表不寂寞,有时候人多的地方,反而更觉得寂寞。

又或许她在什么时候失势了,那这里就不仅寂寞,而且冷清了。

杨淑贞一个人坐了许久,幸福地笑了一阵,终于回过神。她睁大了美目感受着周围黯淡的光线,叹了一声气,又失落而惆怅起来,一滴眼泪从光滑的脸颊上滑落。在这深宫中、恐怕相思比梦还长;饶是望穿秋水,还是永世不能相见。

她一会笑一会哭,哭过之后,又笑。虽然相思苦痛,也无法再见面,不过心里边总算有了东西,不似以前那般空落落的,孤寂得让人发狂了。

她的手腕上有许多小伤疤,是她以前用簪子自个扎的,因为太孤寂了,就像死了一般,她想有点感受的时候,就扎一下,就能有存在感了。现在却不再需要那枚簪子,只要一想张问,杨淑贞心里就像被扎了,又像被灌了蜜。刺痛、甜蜜、痒丝丝的。

女人的感受实在是丰富,相比之下,张问就简单许多,他早已躺到床上蒙头大睡。身体实在是遭了不少罪,乏得要命。

张问第二天起床,已经到了中午。他赶紧爬了起来,洗漱吃饭,然后找来曹安询问了一下说书先生唐三爷的情况。曹安说已经安排到茶馆,并安排了人关注情况。

问完话,张问又走到书房,唤来丫鬟若花,叫她磨墨,然后写一份奏折递上去,提醒一下皇帝和司礼监的人,老子已经回来几天了。也不知怎地,皇帝一直没有下任何召见的旨意,却不知用意何在。

张问感到这京官当得十分无趣、无聊,有种混吃等死的感觉。辽东虽然大胜,但是丧师十几万,直接触发了东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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