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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 西风紧 2336 字 2023-09-29

眼刘铤,立刻就明白了,不等刘铤请缨,当下便说道:“不让你打前锋,我也不会专门向熊廷弼要人。刘铤、刘彪听命。”

父子俩从马背上跳下来,抱拳道:“末将在。”

“着令刘铤为左翼前锋,刘彪为右翼前锋,一起向建虏发起第一波冲击”

“末将得令”

刘铤听罢重新上马,向左翼奔去,一边跑马一边还笑道:“格老子的,张阁老就是比熊瞎子干脆”

万马纵横,广阔的雪地让张问豪气顿生,他忍不住踢了一脚马肚子,“驾”地吼了一声,奔出阵营,在雪地上狂奔了一阵。

以洁白的平原为背景,张问的黄金甲在雪地上闪闪发光,他的红色斗篷也是十分张扬,众军举着兵器,对张问发出了一阵阵欢呼。

张问抽出腰间的牡丹重剑,这把剑是年轻太后张嫣亲手所赐,张嫣也就是他的小姨。张问拔剑的时候,心情非常好,仿佛能闻到张嫣手上的芳香。

战马在狂奔,张问临时想到要鼓舞一下士气,顺便喊两声抒发胸中那股子气,他便举起重剑高喊道:“兄弟们”

刚喊出半句,大片骑兵群里立刻就发出“吼吼”的欢呼,犹如惊雷阵阵。张问在军中的声望不是一般的高,特别在西大营,章照等将领每天都向将士煽动对张问的个人崇拜,把他传得就像战神下凡一般。

此时张问身上的黄金甲,还有他矫健的身影,让众军认为他仿佛真的就是天上下来的天将,他的金甲上还有一圈光环

好不容易声音小了下来,张问便继续喊道:“百年以来,蛮夷频频入关,杀害我们的族人,抢劫我们的财产,凌辱我们的女人,我们大明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瞬间,骑兵群里犹如被浇上了火油,群情激愤,喊声震天,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而远处的建虏看到明军阵营里的刀枪乱舞,一个个像是吃了炸弹一样疯狂建虏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张问举着剑在骑兵群前方横向飞奔,每到一处,都受到了将士的疯狂欢呼,他们的眼神火热,伸出双手就像想去抱张问。他们听说,张问百战不殆,有神仙眷顾,对待这样一个人,将士们只能用崇拜来对待

倒是朱燮元等文官冷静一些,他们看到面前的情况,心道:如果明朝皇帝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皇帝对张问这样的大臣该有多恐慌

千军万马的疯狂崇拜让张问几乎忘乎所以,他兴奋地高喊道:“我张问,就是族人的首领跟随我我会让大明帝国充满荣光,我会带领你们走向辉煌”

明军的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昂,骑兵群高声喊叫着直取建虏,章照见到这样的士气,完全不顾事实,更加添油加醋地喊道:“兄弟们知道张问为什么姓张吗”

此时众军直呼张问其名,不是因为无礼明朝直呼姓名一般就是骂人,恰恰是因为爱戴,军中都是直接叫张问,也没人阻止。

章照大声道:“天帝姓张,天帝不是蒙古人,不是女真人,自然就要派天将下来帮助咱们”

既然章照说天帝姓张,那张问是天帝派下来的,不就是天子反迹太明显了章照是有恃无恐,反正张问不会因此问他罪,于是章照张口就来。

北部明军马队从两面推进到“儿”字形的北部,将道路堵死,前锋两营骑兵已经开始冲锋,喊声震天,铁蹄几乎要把山河踏碎。

建虏那边,众将眼看无路可去,大惊失色,爱新觉罗阿拜也有些慌乱,眼见明军骑兵已加速冲来,阿拜咬牙喊道:“传令前锋营冲上去,别丢了先机,处于被动”

阿拜的前锋十二队骑兵准备妥当,迎着明军的来势开始启动马蹄,他们身体前弓,紧紧注视着对面那群奔腾的战马,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惧色。

只见明军骑兵飞奔而去,队形呈现出一个三角形,就像一把剑的剑尖一般,以猛烈的姿态攻击。剑尖的最前方,一个手提镔铁大刀的将领,正是刘铤,他冲锋在最前端

马蹄踏在雪地上,只见雪片溅起,大地一片轰鸣。建虏那边的骑兵也开始了冲锋,两军对冲,以飞一般的速度接近,众军爆发出了一阵阵的怒吼。

“轰”一瞬间,两军撞在了一起,在雪白的大地上,只见黑漆漆的人影就像爆炸之后的碎片一样四处乱飞。

刘铤和第一个建虏骑兵擦身而过,在一瞬间,他突然抓住了那建虏的胳膊,随着战马的冲力,一下子就将那虏兵从马上扯了下来。“啊”那虏兵毫无准备,脚下就是一空,感觉自己飞到了空中。

刘铤提着他的胳膊,顺势一甩,那虏兵就像鸟儿一样飞了出去,正撞到后面的一个虏兵身上,“砰”地一声,两人一起从马上摔了下去。

长刀的刀柄搁在刘铤的背上,他的右手抓着大刀长柄的中间,这样稳住力道,一刀向侧翼的一个骑士扫了过去,只听得一声巨响,鲜血从刀锋上飞溅而起,那敌兵被拦腰斩为两截,肠子顿时流满了整个马背。

“哈呀”刘铤的粗嗓子里吼出一声,飞快地冲进了密集的敌群,大刀在前方扫出一个半圆,劲风之下,刀断枪折,落马者数人。

第六折肯羡春华在汉宫

段八一围杀

旷野里上演着残忍的激情,当重刀劈开那些仇人的胸膛,看见他的内脏、肠子、白骨时,那种刺激难以言表。明军将士被点燃的怒火,熊熊燃烧,他们的格斗显然比建虏骑兵差了一个档次,死伤在冲锋的途中一路攀高。但是,充满恐惧反而是建虏,因为建虏面对的是一群不怕死的疯狂人群。

特别是冲在最前面的刘铤,最是恐怖,没人能挡住他,他手里那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人当杀人,佛当杀佛。在他的眼里,敌兵的脑袋就像大瓜,敌兵的身体就是土狗,一刀斩下,淋漓畅快。

“是刘铤”有建虏老兵曾经见识过刘铤的厉害,把他认了出来,于是大喊起来,刘铤这两个字,仿佛就是死亡的代名词。

刘铤引起了周围所有的敌兵的注意。“着”突然一个敌将将手里的长枪奋力向刘铤投了过来,枪头擦着寒冷的空气,还在旋转。就在这时,刘铤突然伸出手,一下子就抓住了枪杆,“咯咯”长枪突然停了下来,枪杆还在剧烈地颤抖。

敌兵愣愣地看着刘铤:一下就把比弓箭还快的投枪抓住

“死”刘铤怒吼了一声,将接住的长枪反投向扔枪那敌将,这时正有两骑斜冲上来,枪头率先飞到了前面那虏兵身上,“哧”带着劲风的长枪直接从那敌兵的脖子上穿过,留下一个血窟窿敌兵还没来得及叫,就大睁着眼睛惊恐无神地瞪着前方

长枪势头依然没停,“砰”第二骑虏兵的脸上顿时开花,枪头穿过他的脑袋,直直地插在那敌兵的头上,敌兵仰面摔下马去。

那头上插着长枪的敌兵哐地撞在地面上,“嘶”后面那匹战马受惊长嘶了一声,马背上的敌将就是对着刘铤投枪的人,他见刘铤一枪连杀二人,也惊得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