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而张问这样的人妻妾成群,估计很多他的女人名字都叫不出来也有可能,如果跟他,在院子里勾心斗角有什么趣味
罗娉儿颦蛾不悦,闷着不再说话。她见亲娘十分伤心正在那里抹眼泪,忙拉住娘的手好言宽慰道:“娘别太担心,哭坏了身子才是大事。哪里有这般严重,咱们要是不同意还真能抄家张阁老现在忙着要做皇帝,这时候肯定在想法设法给自己正名,怎么会在这样的关头胡来呢,传出去多影响他的声威。”
罗良臣听罢赞许地看了一眼女儿,小女倒是蕙质兰心,一下子就把事儿看明白了,光是这份见识在女流之中就十分难得。
“其实这事儿可能并不是张阁老的本意,就是黄部堂等人的主意。”罗良臣沉吟道,“黄部堂是想趁机塞一个人在张阁老的身边,自个的地位才更安稳,现在朝中各方恐怕都准备在新朝格局上为自己谋一席之地虽说没有被直接抄家这般严重,但是这事并不简单。咱们家一直就是明朝的官员,纵观今古,官宦世家要想在改朝换代时延续地位,哪个不是见风使舵急忙拥护新朝,想方设法地攀上新的关系唉,当此关头,咱们如稍有不慎,我罗家的官运就在我的手里完了”
就在这时,罗娉儿突然面无表情地说道:“女儿一切都听爹爹的安排,绝无半点怨言。”
罗良臣对她突如其来的表态感到十分意外,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是不想她哥哥寒窗苦读的辛苦白费,还是怜悯自己这个两鬓斑白的父亲
段八九进门
老爷,申时黄部堂派人来说,一会要到府上拜访。小人估摸着老爷到了散班的时辰,就早早地过来禀报了。”罗家的一个仆人在正南坊大街上碰上了罗良臣,在马前躬身说道。
罗良臣画酉下班,离开鸿胪寺署衙,正骑着马回家,听说黄仁直要来他也没有太惊讶,因为昨儿他已经知会黄仁直同意上次说的那事儿了,估摸着他应该要来接人。
正是散班的时辰,许多散班后无事可做的官员都赶着回家,这正南坊又住着大量的官员,很多是前呼后拥仪仗俱全,导致街面上有点堵。所以罗良臣选择骑马上班实在是明智之举,不然他这样级别的官儿停轿让路都够得受。
平时那些同僚见着他也是佯作没看见,也不管他是不是要执礼招呼,大摇大摆地路过便是;今天却是不同,大理寺卿沈光祚居然也对自己点了点头,虽说人家依然保持着派头只是点点头,可也是给了面子,十分得体呢。
罗良臣心道:黄仁直和自己的关系,大概已经传出去了。
黄仁直今儿再次亲自上门,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一看罗娉儿,虽然她芳名在外,但黄仁直想亲眼鉴别一下堪用不堪用还是有必要的,随便也可以交代几句。
他今天没穿官服,只穿了身灰布旧袍,就是张问经常穿的那种款式,一副落魄文人的打头,随从也很简单。进了罗家的门,被罗良臣迎到上房,分上下坐定,仆人看茶。
不一会,应黄仁直的要求,罗良臣便唤女儿出来见礼。只见罗娉儿脸上蒙着块轻纱,香风扑面,虽然看不大清面相,不过那高挑的身段倒是让黄仁直十分满意,特别是腰长而柔韧很有些韵味。举止之间也是款款有礼,到底是翰墨之家出身,投足便十分优雅得体。
黄仁直点点头道:“好,好,我倚老卖老自称一声世伯,以后你就当我是家里长辈好了唔,百善孝为先,你侍奉圣人身边之后,也要念着父母的恩情,常常问候问候,多听令尊的嘱咐啊。”
这话乍一听就是句客套话,可是却暗藏玄机。黄仁直以后当然不能再和罗娉儿见面,不然罗娉儿不就很明显整个一眼线么不过她的父亲罗良臣投到了自己门下,只要她能听父亲的就好。
罗娉儿心里亮堂堂的,她也想通了,自己过了十八年好日子,全凭父亲的恩情,为什么不能为家族牺牲一点呢以前她到西市外面地方周济饥民的时候,看着那些人的苦难,她确实感受到了自己的幸运。人不能把好处都占尽不是
她想罢便轻轻地说道:“世伯教导得是,晚辈正想为家父求件事儿,家父有个心愿是到礼部任职,要不世伯成全了家父”
黄仁直听罢愣了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笑得开心极了,看着罗良臣道:“令千金可教,可教这事不是什么难事,嗯,罗大人现在是鸿胪寺丞五品官,过几天平调到礼部来做郎中罢。”
罗良臣成了他黄仁直的下属,以后他有什么事吩咐罗良臣不是更方便了见到罗娉儿如此上道,黄仁直不开心干什么呢。
“谢部堂栽培。”罗良臣也是大喜,非常开心。礼部沾着一个礼字,好像是什么清高的清水衙门,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什么度牒之类的收入基本不用上交多少,简直是坐着收银子。
眼见自己一句话就让两个长辈如此开心,罗娉儿心里百感交集,不由得暗自幽怨地叹了一口气。
黄仁直收住笑容后,正义凛然地说道:“明朝国祚二百多年,如今气数已尽,大凡末世最是容易纲纪大乱,天下祸乱相互攻击民不聊生,当此之时须有圣人出世平息纷争。而今天下,只有张阁老有此威势与民太平为天下计,为万民计,我们都应辅佐张阁老重建礼乐盛世娉儿,老夫让你在张阁老身边侍奉,是看中你们罗家身家清白知书达理,希望你能够在旁提醒张阁老心怀天下,勿要为私情所困,你可知道老夫的苦心啊。”
罗娉儿款款道:“晚辈谨遵世伯教诲。”
黄仁直满意地离开罗家,打通关节便将罗娉儿送到了张问的老宅。时张问从玄月那里听说了这件事,当时就觉得这老家伙实在胡闹。
这时玄月说道:“这个罗娉儿在京师很有点芳名,这事儿一传出来市井皆知,要是东家把她送回去,可同样是毁了她的清誉,反倒让罗良臣难堪。”
张问看了一眼玄月:“你说得对何况这黄仁直打得是一石二鸟的算盘,我与他已经这么久的交情了,就遂了他的意吧。罢了,叫吴娘收拾间厢房出来,把人收下。”
玄月抱拳道:“属下遵命。”
罗娉儿被人用轿子从青石胡同抬进来,这青石胡同原本就是个比较偏僻的小胡同,不仅简陋,而且人烟稀少十分安静,倒是让罗娉儿心里有些害怕。她担心莫非被人骗了但转念一想,黄仁直堂堂的礼部尚书,而且此事知道的人也不只一个两个,他应该不敢胡来的。
她的内心忐忑,便于轿中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外面的一个人说道:“这里是张阁老的祖宅,地方偏了点,您放心马上就到了。”
果然没过一会,轿子便抬进了一处院子停下来,抬轿的人和跟随的人很快就相继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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