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宛停手的时候,她感觉整个世界都仿佛暗了下来,就像洪水被堤坝挡住,任是愤怒地咆哮也无计可施无路可去。
其中有一次,方素宛埋下头将樱桃一样的朱唇够到罗娉儿的面前,命令她主动亲自己的嘴,罗娉儿初时十分抵触因为方素宛是个女人,自己为什么要亲她,这样不变成磨镜么但她没有选择,只求方素宛别停手,只得吻了方素宛当然这还不够,方素宛竟然要求罗娉儿吻她的下面
罗娉儿自然嫌脏嫌太变态,坚决不从,方素宛也没多说,便一次次重复着折磨她最后罗娉儿想着那么多平时不敢做的事都做了,此时已无法忍受,便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同意了方素宛的无理要求。
方素宛一阵坏笑,仿佛越是与常理有悖的事儿她越是喜欢,便爬上竹塌分开腿跨骑在罗娉儿的头上罗娉儿一不留神被她小腹下那黑得油油的卷草扫到了眼睛,眼睛顿时一阵刺痛,让罗娉儿眼泪长流眼睛都睁不开了,她不由得“啊”地痛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突然墙外也传来一声“哎哟”的声音,让方素宛和罗娉儿都吃了一惊因为宫中深夜时十分安静,外面那声音虽然小,却让人听得真切。
罗娉儿吓得身上一哆嗦,使劲一挣扎,两腿猛地相互磨蹭了一下,这么一刺激,原本就快到的临界点一下子崩溃了,她顿时感觉堤坝突然垮掉一般,洪水汹涌而出,忍也忍不住媚声长长呻吟了一声,身上立刻变得犹如水母一般软弱无骨,大张着嘴呼呼地喘着气,脑子里一片空白,把刚才生的意外都忘得一干二净。
但方素宛的脑子却清醒得很,她明明听见外面有人,便顺着刚才那声音的方向走过去,但那里是一堵硬邦邦的砖墙,砖墙外面挂着一块纱帘按理这密不透风的墙外面应该看不见里面也听不见什么才对,方素宛和罗娉儿的说话声也不大。
方素宛伸手在那块地方慢慢地摸索了一番,突然墙上一阵松动,方素宛忙掀开纱帘,现有一块砖是松动的,就那样松垮垮地搁在那儿而已她便抓住那块砖向内一拉,真的就取出来了,从砖洞里往外看,光线暗淡,什么也没看到。
“你这墙上怎么会有个洞”方素宛回头皱眉道,“就隔着这副纱帘,别说能听见咱们说话,也能大概地看明白咱们在做什么。”
这时罗娉儿渐渐从的余波中平息下来,担心与害怕的感觉慢慢进入了她的脑海,她哭丧着脸道:“我怎么会知道墙上有个洞都怪你逼我做这样的事,这要被别人知道了,我还有什么脸见人还不快放开我。”
方素宛也顾不得时间还不到,只得走到竹塌旁边替罗娉儿解开了缚在她身上的绳子,罗娉儿一起身急忙把衣服穿上了。
方素宛自己倒是不怕被别人知道,她自己干的那些事儿早都在紫禁城里传开了,根本就不在乎这点事但是她虽然自虐,其实并不愿意去害别人,此时她也意识到了可能会对罗娉儿造成麻烦,颇感歉意地看着罗娉儿。
罗娉儿眉头紧皱,来回踱了几步,沉吟道:“大半夜的,永寿宫里不会有外人进来,就算被人偷看见了,也一定是这里的某个奴婢,明儿一早我传话下去,让他们别乱说话或许管点用。”
但永寿宫里这么多奴婢也不知道是谁,嘴生在别人身上,谁能保证不泄漏出去真是应了那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此刻心里冰凉一片,才感到十分后怕,自己不是宫女,宫女搞“对食”“磨镜”等玩意在大部分时候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罗娉儿可是有封号的妃子,要是传出去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父兄的脸面何存。
罗娉儿想到这里,削肩不禁一阵抽动方素宛自知亏欠,便忙安慰道:“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么,就算被人看到了,看到的人也是永寿宫里的奴婢,明儿你把话说重一些,吓吓那些个奴婢,谁不知死活非要把事儿说将出去”
只听得罗娉儿叹了一声气,没有回话方素宛一想就算是这样也无法保密,因为刚才是谁在外面都不知道她其实也不过是想安慰安慰罗娉儿罢了,遇到这样的事,方素宛还不如罗娉儿机智,罗娉儿都想不出办法,她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罗娉儿脸色苍白道:“我倒是不怕别人说我的闲话,进得这皇宫我就对自己没什么好在乎的了,就怕连累我的父兄大哥十年寒窗闻鸡起舞,从未懈怠过一日,记得小时候有一年,大年初一小孩子们都去看放炮竹了,大哥就拿了棉花球塞住耳朵读他是我们全家的希望,如果因为有我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妹妹,就前功尽弃的话,我就算活着也被良心折磨死了”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又掉下眼泪来。
这番话让方素宛想起自己的娘家来了,正巧她和罗娉儿相似,有父亲和一个哥哥,只是亲娘早死,后娘在她小时候经常虐待她;她的父兄和罗娉儿的父兄却有些不同,她哥哥仿佛压根就不把她当亲妹妹一般,小时候对她根本毫无爱护可言,父亲现在是通政使,以前只会纵容她哥哥,重男轻女所以方素宛毫无压力,压根就不在乎娘家的人。
方素宛见罗娉儿可怜,便又安慰道:“妹妹,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你父兄真要在乎你爱护你,为什么把你送进宫里来你们家不缺吃不缺穿的,你又生了这么好的一副模样身段儿,原本可以不用进宫的,宫里有什么好,经常几个月连自己男人的面都见不上一次他们父兄不过把你当成仕途的垫脚石而已,你还在乎他们干甚”
罗娉儿急忙摇摇头:“父母供我十八年吃穿,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我怎么能只顾自己呢我没有沦落街头做卖唱女或是过贫困交加的日子,能锦衣玉食能读识字,这都是家人给我的,我应该要有感恩的心。”
她见识过那些衣食不保的苦命人,也有一些亲戚家的姐妹生在贫寒人家,罗娉儿对这之间的差别感同身受特别是对女子来说,她真不敢想象那些人是怎么过苦日子的,比如女子每个月的那几天的个人卫生问题,富人家的女子可以用作画用的那种洁白干净的宣纸,还会有人教她们一些知识,可条件不允许的人家就难以描述了,有点洁癖的罗娉儿真是不敢想象。
方素宛见劝不住她,无奈地说道:“那现在你该怎么办才好”
罗娉儿摇摇头,楚楚可怜地说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抱抱我好吗”方素宛愣了一愣,便将其拥入怀中,只觉得怀里的身子在恐慌中微微颤抖着,让人生怜。
段二二枯井
漫天繁星不见月色,快到黎明时分了,除了罗娉儿她们俩在永寿宫未睡,这边养心殿的张问也没有睡下,他正坐在案前提着紫毫笔,却枯坐了半晚上一直没能下笔。
当值的奴婢们可就难受了,平时这时候他们值夜还可以在晚上也跟着眯一会,但今晚里面的灯光一直未灭,他们当然不敢睡下,只得陪着在外面坐了一晚上,虽说夏天的夜晚并不冻人,而且焚着香蚊虫也比较少,但这么坐着也不敢说话实在难受。
张问面前的案上放着一张画像,就是先前罗娉儿在时画的,画中之人直挺挺地躺着,肌肤煞白,头上珠玉饰物十分漂亮,但是脸的位置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看起来十分诡异张问提着笔,就想给它的脸上补上五官。
他要补什么样的眼睛鼻子,连自己都想象不出来,该如何下笔呢于是只能这么枯坐着,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太监装的鸡叫,不一会,李芳便走了进来,跪倒在地道:“皇爷,快到上朝的时辰了,是不是要奴婢们侍候皇爷衣”
熬了一晚上之后,张问脸色蜡黄,眼圈黑,声音也有些沙哑了:“朕今儿不上朝了,你去传旨,替朕找个理由让大臣们各自回衙办公。”
gu903();“奴婢遵旨还有一件事儿,福建巡按习梦庚上海禁的折子”李芳忙趁机把困扰了他们一晚上的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