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是不知怎地,张问硬是不来看他的儿子,倒是常常去看长公主沈氏一党势力庞大,富可敌国,就算有皇长子在手,张盈也有些危机感,谁知道万一有一天皇帝仙去之后,沈碧瑶会怎么样,张盈自己也没把握能制得住沈碧瑶,因为以前她就在沈碧瑶手下干过,知道沈碧瑶手段不少总之不能让皇帝偏向沈氏一边,否则断无胜出的可能。
果然正如张盈所料,张问对罗娉儿十分宽容,不仅没怪罪她做的那件羞人的错事,反而怕她再想不开,索性接到养心殿和他住一块儿去了有一次张盈在乾清门遇到张问,张问说道:“宫里是非多,朕也管得了外,管不了内,盈儿要担当起来,别让那些奴婢欺负到朕家里来了,什么话都敢说,这要传出宫去,朕的脸面不都丢光了”
话虽然说得不重,但着实让张盈郁闷,因为张问的话里露出了一种不满的口气,张盈也不能辩解,只得应了一定设法管好后宫。
张盈在外边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一回到坤宁宫之后便大雷霆,叫来巧娘问道:“上回你接的那件事查清楚了没有”
张盈本来就是习武之人,这时口气不善,冷冷的表情中露出一股子杀气,让巧娘心下也是陡然一寒,急忙叩拜余地,跪陈道:“禀皇后娘娘,奴婢已经查清楚了。”
“说”张盈回身坐到她的宝座上,冰凉的口气让巧娘也是一阵紧张,心道这回那些犯事儿的奴婢肯定没好果子吃。
巧娘便把事情经过诉述了一遍玄衣卫的大本营就在乾清宫那边,女官都在紫禁城出入,整个皇宫多眼线密布,她们要查什么事儿还有查不清楚的么从说这谣言的人身上入手,顺藤摸瓜便把所有相关的人都揪了出来。
罪魁祸便是永寿宫里侍候罗娉儿的一个宫女,那宫女当天晚上悄悄在墙后看到了罗娉儿和方素宛光着身子在房间里,后来她和对食的值房太监打俏,开玩笑说太监没意思,不如像罗娉儿那样找女的“磨镜”,说漏了嘴便将看到的密事泄漏了出来,那太监也不是个嘴巴严实的,又拿出去给别人说,这么一传,就有许多人都知晓了。
张盈听到这里,说道:“这些奴婢真不知好歹,吃里扒外的留他们何用传话下去,将永寿宫那几个乱说话的奴婢用杖打死,其他舌头长的都给我割了以后谁再敢说此事,就割谁的舌头,以示公平。”
巧娘忙道:“是,奴婢谨遵懿旨,马上就下去办。”
巧娘应了事之后从坤宁宫出来,带着皇后的懿旨,先到玄衣卫衙门提了一帮拿木杖的女官,一面叫人通知各房各司,将禁止流言的懿旨传下去,一面亲自带着人去抓人她们先来到永寿宫,将那晚窥视密事的宫女拿获,然后把她的菜户也一并抓了,带到浣衣局后巧娘便下令道:“绑好,立刻打死。”
那对宫女宦官听罢吓得屁滚尿流,大呼饶命,但那些凶神恶煞的玄衣卫侍卫哪里管他们,直接便冲将上去,将其按在长板凳上,手脚一并绑在上边,并动手将他们的裤子给拔到脚裸处。
只见那宫女的翘臀生得倒是好看,滚圆滚圆的,细皮嫩肉几乎一捏就能捏出水来一般,她双腿被分开绑在板凳腿上,白生生的翘臀中间,褐色的蚌瓣毛茸茸的,但行刑的女官依然面无表情毫无羞色那宫女也顾不得羞臊,满是恐惧地大声讨饶:“奴婢不敢了,您好人有好报帮奴婢一次,给娘娘说个情”被一起绑住的太监也是一同讨饶。
巧娘却毫不理睬,冷冷地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欺负到主子头上了现在才知道讨饶,晚了还站着干甚,动手。”
玄衣卫侍卫听罢,提着木杖冲将上去,挥舞着“啪”地一声用劲打在宫女的翘臀上,那娇嫩的臀部哪里经受得起如此摧残,立刻就打出了一道惊目的红印,雪珠子都渗了出来顿时一声撕声裂肺的惨叫几乎要响彻半个紫禁城。
第二杖下去之后,立刻就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第三杖那宫女已经没有了声息,不是是昏了还是死了,木杖击在上面,血肉连着皮一起飞溅。
不多一会,那些跟着散布流言的奴婢们也被带到了浣衣局,这时那两个宫女太监的臀部和后腰后背已是惨不忍睹,白骨都露了出来,被抓的人不知道要被怎么处罚,见到这副模样好几个人当场就失禁。
段二八老寨
浣衣局院子里上演了血腥了一幕,太监李芳从内阁衙门回来便听说了,他正要去禀报张问关于大臣们讨论习梦庚那份折子的事,见到张问之后便把浣衣局的情形也一并禀报了因为是皇后张盈亲自下的命令这么干的,张问也不好说什么,后宫本来就是张盈管的,她见过刀光血影,有时候做事也真够狠的。
张问抛开后宫的事,只问内阁衙门里的情形,李芳答道:“王公公当时就说,不愿意参加议事的人并不勉强,可最后只有工部尚宋应星一个人借口有急事告辞,其他人都留下了。”
“这么看来,整个朝廷就宋应星对权势没什么兴趣”张问随口说道。
李芳躬身道:“可不是,在去内阁的路上沈敬就问奴婢,是不是皇爷亲口说到内阁衙门议事的,当时奴婢对这么一问却没多想,下来之后冯西楼那奴婢才说他们以为皇爷要准备选阁臣了奴婢就不明白了,内阁最多不就四个人么,顾阁老辅当得好好的,就占去一个位置了,就剩三个,这么着十几个人都要把脑袋往上凑,他们都以为自己能当上阁臣不成”
张问笑道:“冯西楼倒是有点见识,你就差了点内阁是只有四个人,可顾秉镰头胡子都快白光了,有望进内阁的黄仁直等人年龄也不小了,这些人能当几年阁臣所以大家伙都觉得自己有机会了不是。”
李芳忙道:“皇爷说得是,什么都瞒不过皇爷的眼睛呢”李芳本想问问皇帝想哪几个人当阁臣,但话到嘴边还是没问出来,侍候皇爷的时候还是少打听事情为妙。
张问心里确是有底了:他的老幕僚黄仁直当然算一个,黄仁直是张盈那边的人,为了防止一帮人垄断朝政,须得安排一个浙党那边的人,宋应星既然无意权力场,就还剩沈光祚的关系硬点这样加上辅顾秉镰,就三个人了,还有一个位置,张问打算等朱燮元回来之后给他留着。
想到这里,张问便不禁沉吟道:“也不知辽东事还有多久才能结束。”
李芳道:“前几日皇爷让奴婢等处理奏章,正好有一份朱部堂的折子,因为没说什么要紧的事儿,当时奴婢就没来得及禀报。”
张问道:“朱燮元写了些什么”
“说是官军主力已经越过了鸦鹄关,对建州老寨形成了合围之势,前期已将满清八旗歼灭殆尽,一个月之内将彻底结束辽东战事。”
正直盛夏,萨尔浒山上树木葱郁,满脸虬须的朱燮元站在山上向下看去,远远地就能看见苏子河静静地流淌,如今这里已不再有硝烟弥漫杀声震天,乾军大队静静地运动,没有丝毫敌军的信息但是这里曾经生过一次血流成河的战斗,那些战死的白骨也许就埋藏在树林之中。
面对苏子河,极目远望对岸界藩城的方向,朱燮元一时感概良多当年萨尔浒之战前后,明朝军队损失军队约四十万建制,元气大伤,从此在东北完全失去了战略优势,处处挨打节节败退,直到将辽东全境丢失,满人没有这么宽的地盘,根本就不可能对明朝腹地造成威胁。
如今汉人的军队又打回来了,足迹重踏上了萨尔浒这块土地,朱燮元等人的心情不由得激动万分以前那场萨尔浒之战的失败,影响巨大近十年之后天下人都记忆犹深,如今明朝虽然改朝换代,可人还是汉人,一雪前耻的事在青史上非得大特不可。
gu903();想到这里,朱燮元的脸色都因为激动而红,因为他就是这场雪耻之战的总指挥,进入建州的数十万大军的最高统帅,他的名字世代传下去一千年也不为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