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位置不能确定。
“这是一个重要线索,我们会安排人去查。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这边能有进展。”
李飞摇了摇头:“事实上我完全不知该怎么与上面的人联系,只能被动地等待,我甚至怀疑她永远都不会露面了。”
“我看阿奴对你颇有情意,你对她到底怎样”
李飞呆了呆,半晌才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对她有那么一点喜欢,但却没有那种激动的感觉。可能是当初认识她时,我就是把她当成一个难民女子,好比小妹妹一样,可以跟她在一起,但却不会心跳加速你明白吗”
百里志一翻眼睛:“不明白。”
“我倒就是说我不讨厌她,也觉得她很美,但真正能与我内心共鸣的是另一个人,再说她诡诈得很,谁敢放心与她同床共枕”
百里志笑得有些暧昧:“你心里的人是薛家的郡主吧我本来还想劝你在阿奴身上突破,既然你不是真的喜欢她,大哥也不能叫你做这种事了。”
提起薛可儿,李飞心里很不痛快,恨恨道:“都是杨国忠这王八蛋害的”
“我已经查清楚了,这次的事又是姓杨的指使的,已经有他派系的人接替了徐大人的位置,戚大人的兵权也因此被削了三分之一乱象已现,大厦将倾,唉”
“这王八蛋想做什么,难道他想扶持自己的一系人马,然后自己当皇帝”
“只怕真是这样。”
“大哥何不一剑杀了他一了百了”
“唉,兄弟有所不知,朝廷中的事错综复杂,绝不是杀一两个人能解决问题的。况且本教和其它门派也有许多人参与其中,这个乱子没有挑起还好,一经挑起,就不仅是朝廷的斗争了,那将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我知道,我也听说你们内部有许多派系,并且与朝廷的关系非常密切,也就是说有许多人是站在姓杨的一边,对吧”
百里志点了点头,闷声不响地倒了一杯酒进嘴里,今天他显得前所未有的消沉。
李飞有些不解:“你们的掌教难道不知道,也不管这些事”
百里志苦笑:“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说割哪一边好前几天我回山中,正好听到师父与几位长老谈起这件事,颇有几分袖手不管的意思,下面爱闹就让他们去闹,天下兴衰自有天意,不必过于干涉。还说这是本教的一个大劫,如果实在不行就封闭内山,不论世间如何动乱,总之本教的根本不能动。”
“怎么能这么自私这简直就是在放纵晚辈们乱来”
“放纵是有,自私则未必。我记得你曾说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道便是不偏不倚,绝无偏私,没有贵贱尊卑之分,人人都与草木无二。长老们修行越高,便觉得自己离天道越近,所以主张一视同仁。”
李飞嘿嘿笑道:“我原来第一次读到这句话的时候,还以为是说老天不长眼睛,没有仁慈之心,把百姓当刍狗呢。”
第四卷劫重宝第四章李氏飞剑下
百里志被他逗得笑了起来:“象你这样理解也不是没有道理,老天说是不偏不倚,可是看着百姓流离失所、生不如死却无动于衷,你说是不是不仁所谓高人,为了自己的修炼而冷眼旁观别人疾苦,心如铁石,不动声色,又怎能说不是自私你说,神仙是仁慈博爱的,却为什么要修行的人绝情绝爱”
“这个我又不是修道的人,哪里知道这个大道理不过以我理解,如果神佛不是仁慈的,他们就不值得天下人膜拜;如果神佛是仁慈博爱的,就不能要求他们的信徒无情无欲大约天下的和尚和道士都误入歧途,走火入魔了如果要我无欲无念才能修成神仙,我宁可选择做痛痛快快的凡人,不做神仙也罢。”
百里志一拍桌子:“说得好,当饮三大杯”
李飞与他连干三大杯酒,两人哈哈大笑,连呼痛快。
“兄弟这番话,倒像是本教一位绝世高人,他为人狂放不羁,蔑视礼法,独行特立,但他的成就却是数百年来无人能及的。可见世上修行者真的误入歧途了,大约只有兄弟你和他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突破这个禁锢。”
“大哥说的是任听风”
“正是他”
“大哥真是太抬举我了,不过我倒是真想见见他了。”
百里志又有些消沉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早已不见外人了,以他的心性,哪里能够与他们相处若是他在执掌本教,何至于斯”
百里志是一个正直热血的人,恨不能救黎民于倒悬之苦,可是自己的师长却冷漠以对,对即将大乱的天下袖手旁观,这让他很失望。可是他无力扭转局面,也不能反对师长的决定,由此对自己信仰的东西产生了怀疑,对自己尊敬的师长产生了动摇,所以迷惘消沉,找李飞诉说,借酒浇愁。
可李飞只是一个学生,来到这个世界才一年多,很少深研过道门的经典,连权威的老道士都弄不清楚的矛盾,他又哪里能说得出子丑寅卯来但两人的心性相投,却是越谈越投机,酒喝了一壶又一壶。
平静的日子过得快,专心练功的日子过得更快,转眼又过了近两个月,一百零八个穴位只差最后一个足三里穴没有贯通,也就一两天的功夫了。
足三里穴在外膝眼下三寸、胫骨外侧一横指胫骨前肌上,对应的星辰是“地俊星”,人物是铁扇子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