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姐亲自把庄,我们自然要赌”众人都应和着,很给她几分面子。
原来她就是分管赌场的老鸨,虽然已经三十五六,却是风韵犹存,明艳妖娆,气质过人,想必也曾红极一时。
李飞见英姐行步轻盈平稳,眼中神光隐现,知道她身具武功,并且修为不浅,暗中提高了警惕,也没继续与武官计较。
这一次玩的是猜大小,由英姐摇骰后下注,三到十点为小,十一到十八点为大,选择押大或押小,押中了一赔一。如果三个骰子都是相同点数,不论你押什么都是庄家吃了,但也容许猜一个准确数字,不论掷出什么,只要猜中都赔十倍。
英姐照惯例说了一遍规则,熟练而麻利地摇起了骰宝,耍了几个花式“啪”地一声扣在桌上,众人纷纷下注,押大押小都有。
西门庆是此道高手,李飞大约听出了里面骰子的情况,押了一百两金子大,开盅十三点,果然是大。
第二次李飞把二百两赌小,又押中了,变成了四百两;第三次他把四百两推出去押小,又是猜中,变成了八百两。
众赌客也发觉了异样,纷纷跟着他下注,第四次居然又被李飞押中,变成了一千六百两,英姐这边有人抬出了一大箱金子,眨眼就空了。
英姐脸色开始严肃起来,摇骰之时似乎捧着数十斤的重物,李飞只听到一片乱响,已分辨不出骰子的情况。众赌客没有一个人敢押,只盯着李飞,这时谁都知道他是来搅场的了,这种发财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
李飞笑了笑,随便丢出十两金子押大,众人跟着押大,结果开出来却是小,众人哗然。
英姐暗松了一口气,再次开始摇骰。李飞竖起耳朵倾听,耳边穴道处的灵炁不知不觉便注入耳中,并且由于精神高度集中,他进入了“箭道”中那种灵敏之极、无物不查的境界。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他感觉自己穿透了一层迷雾,清清楚楚“看”到了三个骰子在跳动。
“我猜单点,九点”李飞推出了所有金子,共是一千九百两。
众人大呼小叫,纷纷跟着押,也有五六百两金子,此时所有人的兴致已经被推上了高潮。英姐脸色发白,这可是要十倍赔金的啊,一输就是两三万两金子,听涛琴院虽然有钱,却也经不起这样输法。可是外面的大赌场有限注,贵宾室里是没限注的,客人押多少都得赔。
在众人催促下,骰盅被揭起,果然是九点
欢呼之声有如排山倒海,赌客们大叫:“再来再来”
英姐陪着笑:“这位大爷已经赢了不少钱,还没尽兴么再赢怕要拿不动了。”
这话等于是在威胁了,不要给脸不要脸,否则吃不进去反得吐出来。李飞却假装不知道:“哈哈,我拿不动可以雇人用车拉,不用你担心。”
英姐在众人催促下,不得不再次摇骰,这时她已运上了浑厚真气,将骰子控在中间,骰宝摇得眼花缭乱,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每一个骰子也都在她的控制之中,一般人绝对不可能听出来的。
众赌客骇然,但李飞却气定神闲:“一万九千两,全部押三点”
英姐脸色苍白,脚一软险些坐倒在地,赌客们都快要发狂了,几乎所有人都把钱跟着押了上去,超大的桌子已经没有地方堆金子。如果内裤能赌,恐怕八成以上的人都会忘记廉耻二字脱下内裤。
李飞大叫:“所有人离开桌子五步,由我挑一个人来开盅,谁敢玩花样我扭断她的脖子”
正在大嚷大叫之际,突然一声有如天籁仙音传来:“住手”
这声音就象是有某种魔力一般,在混乱中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众人不论处在哪种状态,都象中了定身法一样暂停了动作。
李飞转头望去,只觉眼前一亮,似乎满屋子光线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厅中千里挑一的姑娘们都变成了土鸡瓦狗,黯然失色。
进来的少女梳着高高的飞天髻,却只在上面随意插了一朵桃花,明眸皓齿,勾魂夺魄,不施一点脂粉;身穿开襟窄腰宽袖淡绿薄纱,隐露低胸粉红绣花内衣,映着半截圆润雪白的肌肤。上半身紧身合体,尽显细腰丰胸;下半身裙长曳地,下摆宽松,行步之间飘飘如仙。
她的装扮很清纯,既不暴露也不妖娆,似一朵桃花临水而开,媚而不俗,令人生怕触一触即损,却又是那样娇艳欲滴,我见犹怜,恨不得抱在怀里轻怜蜜爱,压在身下恣意鞭鞑,听取她消魂的求饶呻吟。
也许是西门庆这淫棍在身的缘故,李飞一见这女子半个身体都麻了。事实上这时厅里的任何一个雄性都想把她压在身下,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如此。这女人天生就是诱人犯罪的魔女
女子走到李飞身边,嫣然一笑,百媚横生:“公子好魄力,好人才,真是令人相见恨晚。”声音如泉水叮咚,清脆又悦耳。
李飞有些飘飘然,险些就要露出色狼之态,但立即警觉过来,自己是来闹事的,怎能受西门淫棍的影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当下硬压住心里的骚动,冷冷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卖艺的还是卖身的”
厅中众人哗然,怎能这样唐突佳人,太不解风情了。闹到这个程度,听涛琴院还没有动粗,而是派个绝色美女出来,也算是涵养惊人了。
第四卷劫重宝第六章入骨相思下
女子毫不生气,笑道:“奴家名叫桃花,不卖艺也不卖身。”
李飞也不由大奇:“那你卖什么”
桃花说:“我是听涛琴院的主人。”
众嫖客面面相觑,他们都是老顾客了,显然桃花以前没有出现过,说的也不是真的,但却被她容光所摄,没有一个人指责她撒慌。
李飞说:“看你也不过十岁,怎么就当老鸨了”
“可有人规定十岁就不能当老鸨么”
“那么有人规定老鸨就不卖身么”
桃花还是微笑着说:“没有。不过我是自由之身,做的是生意,卖不卖身只能由我。若是公子能让我心动,我或以身相许也未可知。”
李飞大马金刀坐下,跷起二郎腿说:“只怕是我有潘安的容貌,子建的才华,搬来金山银山、摘下星辰月亮你也故意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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