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来,不会是为了参观本教山门吧”
“哈哈,我确实有点事想与你单独说说。”
李飞已猜到了分他的来意,转头望了云如霜一眼,正好云如霜也朝他望来。四目对视,云如霜急忙垂下了眼光,脸却已有如晚霞般红艳。
李飞更加确定了任听风的来意,但恐怕也不仅于此,于是挥了挥手:“你们不用作陪了,都做自己的事去。”
众好汉应了一声是,立即就走了,其他人却有些犹豫,他们都是很紧张的,一是惧于任听风的威名,二是怕他会突然对李飞出手。
任听风道:“霜儿,你也在这儿稍等吧。”
云如霜应了一声,有些局促不安。李飞心念一动,孙二娘和顾大嫂立即如飞奔来,先对李飞行礼,这才对云如霜说:“云姑娘,请往这边待茶。”
云如霜立即觉得轻松多了,她与两人相处过一段时间,早已熟络,于是跟着两人走了。
李飞与任听风漫步往前走,任听风开门见山道:“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我已知晓,本来我不该过问,但那日却是我无意撞破了你与她的沟通,她受今日之苦,算是因我而起。”
李飞曾经极为恼恨这件事,但到现在已经平淡了许多,见他主动上门来,又说是“无意”,心里的恨意又消了几分,淡淡道:“她对我误解已深,你过问了又能如何”
任听风问:“可有什么方法能令她记起前世之事”
“没办法了据晦明大师说,人转世投胎之后,魂魄之内还有前世的一些印记在,查看前世今生只能凭着这些印记,想要勾通两人的前世今生也要凭这些印记,而这些印记一触发之后就消失了,再施法也没有效果了。后来我查看了幽玄宗的秘典,说法虽然不一样,道理却是不离十。”
任听风默默点了点头,良久才说:“还有别的方法吗”
李飞话语中有了些怒意:“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让她改学大乘禅宗的,修到一定程度自己打开前几个轮回的神识记忆。可是你们能让她改学大乘禅宗的吗就算你们肯,她也肯,也不知要多少年后才能达到这个境界,或许永远都达不到。”
任听风问:“在那之前你从未进入过本教山门,华严寺的和尚也没人进入过,那时本教又已封闭山门,你们怎么会查到本教内山,你是怎么能知道她是薛可儿的转世”
这个才是任听风最大的疑问
李飞长长出了一口气,把心情平静下来。“我曾在沙漠之下困了三十年,在脱困之前,机缘巧合之下在一个能看到过去未来的幻境内看到了我与可儿相见。那儿云海茫茫,一峰如屏突出云海之上,奇绝奇险,所有一切都与玉屏峰一般无二,但那时我并不知道那是太上教的内山”
“后来我在皇宫内的一幅画上看到玉屏云海金阳,才知道那是太上教的玉屏峰。我从未见过的东西,怎会在幻境中见到可见这绝不是我一厢情愿自己癔造的,所以求助于大乘禅宗的晦明大师。他以般若法眼加上众僧之力,搜寻太上教内山,终于找到了云如霜,并已经看到了她的前世是可儿”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任听风微现惊讶之色,点了点头,“果然是一段旷世奇缘,当日我不知此中缘由,见有人胆敢窥视本派弟子,所以出手阻止,后发现是有道高僧,已经手下留情了”
李飞冷声道:“是我死赖着他们做的,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是了。”
任听风微微摇了摇头:“这件事没有别人知道,今时今日本教绝不能因为这个与大乘禅宗大动干戈,所以我没打算对别人说出。”
“但是终究是你破坏了我的好事,后来发生的一切事情你都有间接的责任,我也迟早要与你决斗一场。”
任听风笑道:“我不怕承担责任,也不怕有人向我挑战,只是我们现在恐怕没有精力为这件事而打一架了。据说你刚去海外走了一趟,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么”
李飞没有说话,任听风接着说:“二十年前我便感觉到了东方有一股异样的灵力波动,迟早将有一场大劫来临。天地之间戾气聚集,风云暗涌,便连本教也将卷入大劫,稍有差池千年基业便毁于一旦,所以我苦劝掌教真人闭山苦修,让众弟子收心养性。却不料外系弟子反而变本加厉,胡作非为,最终导致大祸,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近日东方煞气更重,半夜杀气如虹直冲太白,恐怕很快便有高手强攻中原这一场大劫,非得你来化解不可。”
“哈哈哈”李飞大笑,“为什么要我来化解,我又没收过各派的保护费,没有受过他们的好处,凭什么承担这个重任”
“现今中原的皇帝是你扶持的,你不会撒手不管,此其一也;中原若失陷,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祖宗教到哪里去此其二也;你是个有血性、重情义之人,绝不会坐看中原百姓惨遭屠戮,况且其中还有你的友人此其三也。”
“错东夷人杀来了,我大不了把这水浒仙境一收,随便到哪里去都可以安家,都是乐园,亲人朋友尽可全带走,不认识的人对我来说与草木无异,生死关我何事搬不走的是你们各大派的山门和信徒吧你们太上教执牛耳数百年,你又是中原第一人,这时候能退缩么当然得你们出来挡着。”
任听风有些神秘地笑了笑:“我自然不能畏避刀剑而退缩了,所以来找你,便是要与你联手共抗外敌。”
李飞还是有些嘲笑的味道:“还真是看得起我,要是有好事会这么记得牢我就好了。有你天下第一神剑出面号召,哪里还用得着我这毛头小伙子。”
任听风正色道:“不论你承认与否,自从你出现后整个中原就被你搅动了,整个天下也将被你搅动。你便是这个大劫的应劫之人,好比风暴之眼,漩涡之心,因你而起,也将因你而息,这就是你的命运,你便是想避也避不了,逃也逃不开。”
李飞一愣,其实他自己也有这种感触,只是没有此时任听风说得这么清晰而己。任听风的眼睛就像他的剑一样厉害,否认也没有用,所以李飞也不反驳。
任听风道:“这件事在没有征得你同意之前,我还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决定与否全在于你。关于霜儿的事这其实是你们之间的事,我更不会勉强,但却会全力化解她心中的怨气,只要我能做得到的都会尽力去弥补。”
作为中原的泰山北斗,被尊为天下第一人的任听风能够说出这番话,已经是非常给面子了,但李飞并不领情:“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就算她能对我改变态度,她也只是云如霜,不会是薛可儿了。你要是肯早说出来,何至于我两次大闹太上教,何至于她与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误会”
任听风苦笑道:“你杀上门来,可没有与我商量过啊。况且那时人人皆视你为恶魔,我能保持平常之心,力排众议劝同门冷静没有追杀你,已经是尽力了”
gu903();李飞突然声色俱厉:“可是我听说你收她为徒时,要她发誓学成剑法后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