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风把战刀高高的挥起,再次和士兵们一起高吼:“呼嗬”震耳欲聋的吼声终于把战士们无穷无尽的力量全部激发了出来。听在牛头部落士兵的耳中,却犹若晴天霹雳,心中的恐惧和惊慌几乎达到了顶点。
慕容风转身落到马背上,战刀前指,“杀啊”
他的背上赫然插着两支长箭。
虽然李弘用尽一切办法挥舞着巨大的大旗,努力帮他挡箭,却依旧不能避免他的受伤。“回去又要挨老狼的骂了。去死吧。”李弘一边挺着三丈大旗做长矛冲刺,一边忿忿不平的骂着敌人。
大阵转动的速度突然加快。任牛头部落的士兵如何竭尽全力抵挡,都已经不能阻止阵势的转动了。这头疯狂的野牛被人套上了绳索,正在围着一个中心,更加疯狂的转起圈来。
所有在这个圈中的生命转眼之间就被辗成了齑粉。
这个圆形的运动中的陀螺大阵就是铁锤大阵在战场上的变阵。它的变阵非常困难。速度,时间,敌人数量,敌人攻击方法,己方的士气,战术素养等等受限条件太多,成功率几乎没有。但今天由于慕容风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对方部队在阵形不整,准备不足的情况下仓促应战,终于导致了败局,成就了铁锤大阵的辉煌。
陀螺大阵在战场上疯狂的旋转,快速的移动,力图把一切可以吸入的生命都化为灰烬。
牛头部落大军开始围着这个大阵,组织一支支百人小分队,就象一支支利箭一样,从不同的方向轮流冲击大阵,力图撕开缺口,把飞旋的陀螺辗成碎片。
战局进入胶着状态。
第二十三节
公孙虎用大斧支撑着身体,呆呆的望着西南方的战场。他不明白,大帅为什么和风裂的牛头部落大军打起来。风裂不是用牛角号告诉大帅,他是支援部队吗大帅难道疯了
段松对着远处的敌人狠狠的射出了一箭,对着公孙虎喊道:“敌人援军上来了。”
公孙虎收回心思,顺着段松手指的方向望去。一支四五百人的队伍已经从阙居的大营里冲了出来。
阙居的侍卫在风裂离开后,把阙居驮回了大营。阙居鼻青脸肿,肋骨被打断了几根,根本爬不起来。他把风裂的祖宗十八代诅咒了无数遍。
手下把最新的战况向他做了汇报。问他是不是按照柯最最初的办法派援兵去支援中军战场,尽快把公孙虎和段松的部队消灭掉。然后抽出部队支援左翼。只是这样一来,阙居身边除了几个侍从,一个士兵都没有了。
阙居几乎神经质地叫起来:“快去杀了他们。都去,一个都不要留在这里。”
风裂已经全军出动,没有一个援兵了。要想活下去,只有自己靠自己了。他不由的想起了穷途末路的柯最。自己很快也要走到这一步了。随即他就望见了柯最的尸体。
他大叫起来:“把他丢去出,丢出去”
已经走到帐外的侍从赶忙又跑进来,手忙脚乱的把柯最的尸体抬出了大帐。柯最毕竟是中部鲜卑的最高首领,是大人。几个士兵还是非常慎重的把尸体放在了旁边的侧帐里,没有把他抛尸荒野。
阙居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耳中传来士兵们飞驰而去的马蹄声,战场上此起彼伏的厮杀声。
铁鳌接到慕容风的消息,半天没做声。然后他和后厘两人交换了一下震惊的眼神。铁鳌摇着脑袋苦笑起来:“风裂是敌人”
派出去的斥候连续不断的飞驰而回,向两人汇报着战场上的最新态势。天上的太阳在慢慢的西斜,逐渐的离地平线越来越近了。阳光变得越来越柔和,金灿灿的,非常好看。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消逝。
铁鳌在草地上慢慢地踱步。后厘在和铁果一个望天,一个蹲在地上数蚂蚁。四千大军在原野上一字排开,士兵们站在战马旁边休息。没有人说话,除了战马偶尔发出一两声低嘶。
从三里之外的驹屯战场上传来的厮杀声一直连续不断,没有停过片刻。其激烈的程度可想而知。但大帅给他们的是死命令:即使帅旗倒下了,也不许派一兵一卒去支援。他们心里焦急如焚,却不敢违抗大帅命令。铁鳌对慕容风的信任,那是几十年以来,根深蒂固,不可动摇的。
黑鹰部落的神鹰突然从云层里冲了出来。它舒展着一双巨大的翅膀,速度奇快无比的向地上的大军射了下来。铁鳌的脸色剧变。
铁果大叫起来:“准备迎敌。”
号角手翻身上马,吹响了集结号。由于为了隐蔽性,只有一个号手吹响了号角。但已经足够了。四千人都鸦雀无声,空旷的原野上这个单调的声音四处可闻。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鹰部落的骑士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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