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啊可是,有些东西不在于它值不值,而在于你想不想要。你看,白姐姐。你不该拉着我去问心庵的。做生意讲价格时,永远都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有多喜欢多想要那样东西。”李玉娘笑得狡猾,“你太久没有亲自买过东西,忘了商人都是怎样狡猾了的。”
为之默然,白薇垂下头想了片刻。终于平声道:“好,就按你说的价格。就当是我还你的情,从今以后,我们便再无任何瓜葛。”
一句话说出来,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虽然彼此都知道自今夜后就是真地再没有办法回到从前,可是这样赤裸裸地说出,却不免黯然。
目光一触即分,李玉娘幽幽一笑,把背在身后的手中拿着的匣子递了过去。“这里是所有的合同。每一份后面我都另附了说明,客户的资料,需求还有喜好都列在上面,以后你或许用得到的。”顿了下,她沉声道:“你若是需要筹钱,最好就在这一两天。我们一手交钱,一手签转让协议。还有,到时候我们会搬出去。若是觉得房子空,你不妨买个丫头回来作伴”
絮絮叨叨说了不少,最后却觉得似乎已经无话可说。李玉娘苦笑了下,开了门,却又回过头来,“不管怎样,希望你以后能够幸福”
“幸福”白薇垂下头,淡淡笑了下。“是啊,幸福。希望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第一卷宅院第七十章新家
第七十章新家
蒲安自南京回来后。气个半死。直嚷着要去教训忘恩负义的白薇,却被李玉娘拦下。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呢”
笑盈盈地签了合约,点收了银子。两大箱银子雇了车直接送到许家,又由许山和蒲安送往衙门,办清了扑卖会的最后手续。
沈三娘笑她:“这下可糟了,你拿了这么多银子出来,岂不是成了大东家,我们这些只拿了小钱的以后都要看你的脸色做人了。”笑罢,却又拉着她轻轻拍着她手,虽然没有说话,安慰之情却不言而喻。
“可不是糟了,若是拿了这笔钱买一处房子,我这客籍倒是可以变变了。”李玉娘神色如常地笑着,反是拉了她道:“我不管啊现在可是赖上你们家了。一会我就让可儿她们都搬过来。”
沈三娘失笑出声,“搬过来住可以,只是你可得帮我带着囡囡,要不然岂不是让你太闲了。”
“太闲了”李玉娘一怔,嘴角的笑意便僵住。正巧兴高采烈回来的蒲安听到,人还没迈进屋来已经大笑,“怕闲吗不如同我一起出海。再怎样都不会闲了。”
沈三娘闻言啐了一声:“尽胡扯,玉娘一个女人,出什么海呢”
许山也打了蒲安一下,“海上辛苦,别说李娘子,就是你我也未必吃得了那份苦。让李娘子一个女人出海,亏你想得出。”
“不是啊,我不怕苦的”李玉娘淡淡说着,脸上现出跃跃欲试的神色,倒把蒲安吓到:“我不过是说着玩的,在泉州码头混了那么多年,我还没听过有哪个女人跟着出海的呢”
拿眼瞪了他一眼,李玉娘看看许山和沈三娘也是被她的话吓到的表情,倒也不再坚持。
事情办妥了也不再多耽搁。反正东西也不是很多,雇了辆牛车,便是搬家。让李玉娘意想不到的,倒是宋平,居然拍着胸脯说什么有难同当,要同他们一起离开。
李玉娘有些哭笑不得,既感动也有些为难。勉强用“日后有了好营生再找他”作借口劝住了宋平。又要去劝自责不已的陈伯。
“我实在应该和李娘子共同进退的,只是老头子我”陈伯叹着气,之前的好气色一下子变差了很多。“都是因为李娘子,老头子才觉得自己还有些用处。”
“陈伯,你不用这么自责。我什么都明白。就算我离开了,可荐人馆还是当初那个我们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店,你在这里好好做,我的心里也会觉得安乐些。”
还是觉得有些不舍啊回过头去。目光远远地望着渐远的布幌,恍惚看到门前有一道倩影倚门远望。李玉娘敛眉浅笑,扭头呵斥着顾昱坐稳当了。
赶到许家时,正好撞上陆七从门里出来。看到李玉娘便道:“既然是要搬家,怎么不搬回我们那院子去难道我不及沈家娘子与你亲近”
这俊美的少年,平日的好脾气,可急躁起来却似个火爆三郎,带着孩子一样的执拗,让人恼不起来。
“要我搬回去,可要陆大娘先把新租客撵出去”李玉娘的笑言让陆七立刻窘红了脸,“娘前个刚把屋子租出去,你就知道了”带着些惊讶,又忍不住低声抱怨:“事情实在是不巧,若早知会这样,说什么也不会让娘把屋子再租出去。”
李玉娘一笑,也不说之前陆大娘就大着嗓门当着她和白薇面前说起房子已经租了出去。新租客家的小女儿长得美,性子又好,是做媳妇的最好人选云云。
看着她脸上的笑,陆七便沉默下来,过了一会才道:“玉娘,你莫要恼了我哥”
“关陆都头什么事”李玉娘奇怪地扬眉。只一刹那便意识到陆七说的是什么事。垂下眼帘,她浅笑道:“不关他的事。”不论古今,男人总是自大,总以为女人之间的争斗皆是为了他们,却不知道女人很多时候其实只是为着自己
她那样温然浅笑,陆七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从她表面上的话来判断她的意思。便有几分高兴,“你真的不恼他这就好了”他低下头笑了下,笑容里虽有淡淡的苦涩,目光却是极真实,“我哥当年本来没有想做捕快的。那时候他在很远的地方拜师学艺,每次写信回来时总是对我说想做个游侠儿或是有一天远赴塞北镇守边疆。可是,那时候爹病得太重,再然后,哥就接了爹的职位,做了捕快”
“本来,应该是我接爹的职位的。”挠了下头,他苦笑道:“你是知道的,做差人的三代之内都属贱籍。差人的儿子除了当差,还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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