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没有丝毫的高兴,如果这分水剑在入微后期或是忘尘境界的人手中用出,管易蝉就没有任何把握取胜。又斗了几招,胡震岳渐感不支,可能是潜意识的关系,又用出了第一剑,身形逼向了管易蝉。
虽然见过一次,但是此刻管易蝉还是有一种无力的感觉,无论是气机的感知还是对于剑招的认识,都感觉无法脱出这一剑的攻势。心中吃惊之下更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胡震岳的功力境界只能发挥出分水剑第一剑的威力”想罢单掌向左劈开,身形一动随着掌劲就脱出了剑势的笼罩,管易蝉心中一喜,因为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不冒险就能破开这一招的办法了,但是随后的一招又让管易蝉大为头疼,虽然这个胡震岳的功力无法发挥出分水剑的威力,但是却能感觉到这一招如果发挥出来能有多大的威力。但是此时也试不出什么东西,看似随手一掌便击中了胡震岳剑势的破绽处。
胡震岳此刻当真是无以为继,更加上管易蝉的一掌也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于是只能在那里定定的站着,喘了几口气,硬压下喉咙里的一口鲜血,说道:“如果是我师兄到此,你今天肯定早已落败了。”
管易蝉冷笑道:“你怎么不说如果是卢成坤前来,我一招都接不住”说完冷然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我不想伤及无辜,是非黑白,自在人心,但是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不然。”管易蝉说完话,单掌劈中胡震岳身前的一块石头,只见那石头动也没动。当胡震岳刚想讥笑的时候,却发现那块石头上居然被一根草根插了进去。
“如果先前他就用这种法子对付我,我能撑住几招”胡震岳心中震惊的想到,虽然极不情愿,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管易蝉的对手,就算第一剑能够使管易蝉受伤,但是只要管易蝉用出这一手功夫,自己就必败无疑了。
管易蝉冷冷的看了胡家众人一遭,说道:“你们不要参与这件事情了,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忍不住大可杀戒了。”这当真是实话,管易蝉又不是泥做的人,哪里能够没有火气,虽然平时看起来笑嘻嘻的,但是越是这种人,发起怒来越是可怕,因为他们有自己的逆鳞,不容任何人触犯。原本管易蝉是个乞丐的时候就决定不想看任何人的脸色活着,现在虽然那种想法弱了一些,但是谁让又被邱散人与卢成坤点燃了呢虽然管易蝉不是嗜杀之人,但是如果当真成为了敌人,不杀干什么留着他们过来杀自己
说完话后管易蝉转身欲走,就听见胡震岳冷笑道:“你还当真认为你是天下第一了,告诉你吧,家师已经对你下了江湖追杀令,无论是谁,只要杀了你,并得到离苦杯,就可以要求家师做一件事情。哈哈,乞王啊乞王,你也是风光一时的人了,此刻却要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被追杀,想想就觉的好笑”话音一落,胡震岳就觉的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管易蝉站在他的身前,一只手捏着他的脖子冷声道:“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胡震岳嘴张了张,但是丝毫发不出声音,于是眼中发出了嘲讽的意味,好似在说:“你杀我啊你敢吗我师傅是卢成坤,如果你杀了我,你肯定不会舒服的死去。”
管易蝉冷声道:“为何要逼我。”话音一落,胡震岳的身子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他死的时候都不相信管易蝉当真敢杀自己,这个江湖中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的弟子。
管易蝉松手后淡淡的看了周围一眼说道:“还有谁想过来,今日所性就杀个尽兴吧,哈哈。”
胡震岳只听其名,就在很多他与胡家有着关系,其实他就是胡震蕃的哥哥,一个自小便被卢成坤守卫弟子的幸运儿,也是胡家为了对付罗家的底牌,不想刚一回来便是这样的结果。
胡震蕃见到自己的哥哥被杀,哪里有不动手的理由,但是刚要动手就被三叔硬硬的点住,三叔是个老江湖,当然看的出此刻的管易蝉是言出必鉴的。
“乞王,原本我也敬你是个汉子,怎知你却是顺天教的人,从此之后你我恩断义绝”三叔看着管易蝉说道。
管易蝉冷笑一声说道“我跟你有什么恩情可言。”说完后转身离去,心中却在想“难道为了自己的利益当真可以把任何事情都做出来吗”
“这般就想走了么”管易蝉还没走出几步听到一个声音,没有抬头就知道来人是罗刚,因为前几年来此地的时候与他有过交集,而且对他的印象也是不错,只是没想到此刻他会这样与自己说话。
“怎么你也想拦我念在当年你我有过一面之缘,我不想对你做出什么事情。”管易蝉淡淡的说道。
罗刚看了看管易蝉笑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年在下没有认清楚你的真面目,是以与你有过交往,不过今日正是在下洗脱嫌疑的时候,望请乞王兄弟多多饱含。”
管易蝉盯着罗刚看了看,心中不由冷笑:“难道他当我现在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么不然凭什么如此胆大难道他真的请来了高手”想到此处还未开口说话就觉的三股不同的气息直接锁定了自己。管易蝉心头一跳记起了一个人的名字;朱虹疡
但觉那三道气机都迅速的涌向自己的时候,管易蝉身形凌空跃起,但是身子刚跃起不到一尺,突然间便向前冲去,只听咦的一声,朱虹疡惊异的说道:“几年不见你倒是滑溜了不少,居然能想出这种法子来避开我的攻击。”
管易蝉转过头淡淡的看了看朱虹疡,有些讥讽的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是为了什么正道”
朱虹疡丝笑笑说道:“当然不是,不过只是想杀你罢了,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在同辈中吃过这么大的亏,所以你一定要死,因为只有你死了,我的心里才会平静。而且现在杀你好像就是除恶,我何乐而不为”朱虹疡说话的时候看着管易蝉,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管易蝉当然明白朱虹疡的话,当年在此地的时候管易蝉险些就被此人杀死,不过那朱虹疡也是被管易蝉击成重伤。“呵呵,只是看你还想当年那般没有什么长进,好像今天你还杀不了我。”管易蝉说道。
朱虹疡深深的看了管易蝉一眼,好像要把这个令自己吃过这么大苦头的对手牢牢的记在心里,手中长剑也慢慢的举起,那凝重的表情好像是在举起千斤重物一般。就在剑点刚刚与管易蝉的喉咙平行的时候,朱虹疡身形闪电般的冲向了管易蝉,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他这一手名头可是不小,名字叫做剑平命亡。意思就是只要剑点与对手的喉咙平齐,而对手在此之前没有反映的话,定会身亡,这是朱虹疡在踏入入微中期之后才能够掌握的剑法,威力自然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