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好心给他递了杯水:“这位大哥,你先喝口水。”
他看到一杯水,眼睛一亮,然后用一根手指头伸进水杯里,我们更是目瞪口呆,哪见过这么脏的人啊。
可没等我们开始恶心,他的手指拿了出来,而跟着他手指出来的还有那满满一辈子凉白开,那些水在空气里漂着,很违反牛顿第一定律。
他用手指在半空来回晃动,那些水也跟着变换出各种各样的形状,一会儿是只大雁,一会儿是只青蛙,还变出了孙悟空葫芦娃黑猫警长等高难度作品。
“想不到这大哥还挺有童心呐。”老狗悄悄跟我说,我猛点头。
最后他在半空中凝结成了一只乌龟,然后指着这活灵活现的乌龟:“这这就是我。”
毕方这时候冷不丁突然插了一句嘴:“你是玄武”
可那大哥憨厚的摇摇头,坚定的指了指那只乌龟。我们突然觉得他是个好同志,不骄不躁,不忘根不忘祖,不像某小毕,坚决说自己是朱雀。
这时候老狗反应过来了:“你是王八”
我们不是害虫第六章当门卫吧,青年。
很多时候,作为老狗的朋友我的压力非常之大,他说话办事几乎不经过大脑,我给他擦过无数次屁股,不然他早就变成a级通缉犯挂在我们街道办事处的墙上了。
他那声王八叫得非常洒脱自如,而且听上去让人意犹未尽,总觉得里面还有其他的意思,要是他这么叫我,我保管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不过万幸的是,那个被叫王八的当事人好像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很淡定的摇摇头:“是乌乌龟,不是王八。”
我们不由得佩服这个加湿器的好脾气,他明显听明白了,看的出来他不笨,就是人有点迟钝。
最后我们终于相信他是只王八精了,恩,王八。而他见我们相信他的话,也十分高兴,我们断定这是一个把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的单纯大王八。
小月这时候也把卫生全部打扫完了,在吧台上泡了杯茶,一个人坐在那喝着茶,吃点心,好像我们这边的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一直以为这样的女人才是完美的,可惜是我亲妹妹。罪过罪过,阿门。
我们很费劲的跟卫国叔聊天,几乎用掉了一个钟头才能跟他好好交流,幸好他后面说话越来越顺畅,他说他有交流障碍,熟了才能好点,不然就容易结巴,因为他着急,可他语就只能那么每分钟3o来字,不结巴才奇怪呢。
卫国叔告诉我们,他其实是一个乌龟精,是真的乌龟精。只要有水的地方他都能去,尼斯湖水怪就是他的尾巴露出来的一截,而且他还是剑桥大学哲学系的博士,徐志摩那届的。我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极为惊讶,不过很快我就淡定下来了,一个语言障碍的老妖精,你还指望他学其他专业学哲学跟他对口,眯着眼睛不说话人都以为他在沉思冥想。这可省了不少事儿。
“乌大爷,您老活了多大年纪了”我小心翼翼问了句,我可真是第一次见徐志摩先生的同学啊,我估计全世界没第二个了吧
老王八用手指比出个七。
“七百岁”
“七千三。”
我当场石化,这可是个传说中的岁数,那时候我估计人还长着毛呢吧,我等会得去上百度查查那时候算是个啥年代。人家才是真的妖精啊,我们几个跟他一比那简直就是个悲剧,我幼儿过,我育也变过声,我暗恋过,青春期萌动过,荷尔蒙分泌过,失恋也伤心欲绝过,这么多事儿也就那么二十来年,所以说,我只是个有点特异功能的普通人,老狗毕方他们也一样。我们都是互相从小看到大的,妖精不都得万寿无疆么。
老狗眼睛瞪的老大老大:“叔不对,爷。您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咱也知道您这种族活的长,可这也太夸张了吧”
老王八的回答很简单,就俩字:“睡觉”
老狗若有所思,我也若有所思,说实在话,好几千年,要我活过来早成神经了,真想不到除了睡觉还能干点啥,也就是说老王八清醒的时候也就那么一百来年,我释然了,这个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当然,我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巨大的八卦来源,我们几个汹涌的提出问题,比如我问老王八这么多年是不是在修炼,老狗问老王八一般吃什么,毕方问徐志摩帅不帅,小李子问还有没有其他妖怪。
老王八非常和气,一一解答,他说他压根没修炼过,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人,平时吃馒头,偶尔吃面条,徐志摩个儿挺矮,但还算白净,其他的妖怪他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了,三千多年前倒是漫山乱跑,后来他睡了一觉醒,瓦特都明蒸汽机了,而自己就再也没见过同类了,我们几个是他见到仅有的几个有妖精气息的人,但是还不能算是妖怪。
小李子拿了个手机在算三千多年前是啥时候,毕方一脸失望,我倒是无所谓,就算能修炼我也不会,老狗倒是很兴奋:“原来你吃得跟我们一样啊,你这百多年都在干点啥,你这个名儿是谁给取的红星挺闪啊。”
老王八摸了摸头:“我我自己取的,我剑桥毕业后就回来了那会儿正打仗,所以又咪了会,等起起来都七零年了,我在剑桥的时候叫叫乌国唯,太太小资了,就改成了现在这个名字。”
合辙这老王八还会审时度势,不过夜是,人家学历比我们几个那可高一大截,老实就是笨啊都被小说给误导了。
最后他看了看挂钟,就匆匆跟我们告辞了,他说他得去找工作,毕业证早不能用了,工作不好找。也是,都快一世纪了,办假证都没假的这么厉害的,要有一人拿一张一九一九年的毕业证给你,让你录用他,你敢呐
在老王八走了没多长时间,王老二跟在陈胖子后面踱着步子听着收音机走进我们酒吧,他一进来眉头一皱,然后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我惊恐的现,他居然是沿着刚才那老王八在我们酒吧的活动轨迹逛了一圈,最后才一屁股坐在沙上,一脸老不正经。
陈胖子很礼貌,礼貌的让我们很有距离感,而且官腔十足:“上午听王先生告诉我,你们已经完成了任务,我很惊讶,我的人一直没完成的任务,你们只用了一个晚上,我很高兴。这是你们的三十万,密码是六个零。”他给我一张卡。
我当然把口袋里的那个被我们逼到自爆的指南针换给他,他在手上掂了掂,自嘲一般的说:“就是这么个东西,伤了我四十多个人,多谢你们了,那我告辞了。”
王老二跟着京剧的音乐打着拍子,好像没事人一样,可小月给他上茶的时候,他居然用双手接,得亏我观察敏锐,不然还真现不了。
我面无表情的冲陈胖子点了点头,努力做出一副我们帮你不是为了钱的高尚姿态,并且礼貌的送他出门。
一回到房间里,欢呼声如惊雷一般炸响,我们四个完全压抑不住兴奋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一晚上赚了这么多钱,老狗激动地热泪盈眶。小月在一边笑着看我们闹。
可刚闹到一半,门突然被打开,陈胖子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一见我们这样他也蒙了:“那个,我忘记了件挺重要的事,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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