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从地上一跃而起,用一种狼狗最常用的准备攻击姿势面对着我,我感觉我在他面前就像一个耗子一样。
我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老狗的度实在是太难把握了,如果不能在一击之内制服他,那接下来就又是一场拉锯战。
老狗静止不动,但是很明显,那种暴虐的气息已经形成了一个风暴,我和他都被包围在风暴中心。
老狗突然对天嘹亮的嚎叫了一声,随即向我吐了一个比我人还大的光球,看上去慢慢悠悠,但是我现我好像没办法躲开,就好像看电影里的轨道炮一样向我冲来。
我被这个奇怪的光球锁定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和确定的,看来这次我可能要交代在这了,能把纯能量凝聚成实体,这得有多大的能量,我高中物理是学过的,我丝毫不怀疑老狗吐的这个东西能把卫星打下来。
可就在我准备碰命决定生死的时候,我脚下的大地突然动了动,然后紧接着伸出了两只巨大的由水构成的大手,一只手直接捏爆了老狗吐来的光球然后消失不见,另外一只手则捏住了老狗的脖子,把他狠狠往地上一按,那感觉就好像我们在调教不听话的狗崽子一样,老狗应声倒地,任他怎么扑腾,都没有办法重新站起来。
我一脑子问号,小月他们也惊呆了,难道又是我那些牛逼的兄弟这不就跟开了一样嘛,我一有危险就出来修改游戏规则。
这时候那只按着老狗的大手里面分裂出无数个小手,按着老狗就是一顿猛揍,然后其中一只钻进老狗的身体,硬生生掏出一个紫红色光的东西,然后果断捏碎。
在地上的老狗突然不挣扎了,原本赤红的双眼渐渐恢复了正常,体型也开始慢慢减小,而按住他的大手也跟从来没出现一样,消失在空气中。
这一切的一切的事情,都生在几秒钟之内,迅到几乎做不出反应,等那只手消失的时候,我感觉随着那只手消失的还有那股特别暴虐的气息,我赶紧走上前看老狗的情况。
老狗这时候赤身的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一只手掌还在流血,原先的帅气小哥,变成了春光灿烂猪八戒。小月他们也过来了,一脸心疼看着老狗和我。
“哥,你手脱臼了,你没感觉出来啊疼么”
我这时候才现,刚才全力甩老狗出去的以后左胳膊就软趴趴的垂着,到现在疼痛感才渐渐袭来,我脸都绿了。
糖醋鱼也上前来,按住我的手,一伸一拉,咔吧一声。我胳膊就给接回去了,我特惊讶的看着她。
“我说了,我爸是黑社会的,他小弟老是脱臼,我就练出来了。哎哟喂,要长针眼了,那个谁,赶紧拿个东西给这只狗盖上,遛鸟侠,无耻”
我背着老狗,扶着小李子回到酒店,小李子还好办,都是皮外伤,糖醋鱼很专业的给他包扎,毕方在旁边当助手,还鱼姐长鱼姐短的拍马屁。
至于老狗,他的恢复力强,身上的外伤都开始结疤了,除了手上被我弄出来的那个深可见骨的贯通伤之外,其他的小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不过可能是因为累了还是怎么着,反正老狗现在呼噜震天,就是不见醒。
王老二中间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是什么东西能把天狗本体给秒杀了,我反问他,他说当时根本算不出来,这一片的气场和星象都乱了,后来我把情况给他说了,他那边长吁一口气,说得亏这次出现的是温和版的,如果还是睚眦那脾气暴躁的,我们估计就得给老狗开追悼会了。
老狗是在吃晚上饭的时候醒的,醒的第一句话:“谁他妈把我打成这样我他妈灭他满门”
我一晚上都没敢过去找他,我怕他灭我满门来着。
我们不是害虫第二十二章嘿哟,一家人了。
这几天,我们根本没有怎么出去,因为春梦哥打电话给我们说那个大金链把我们给告了,这几天别乱走,省的再碰到他或者他的人,至于法院的事,他还是有能力保护自己请来的客人的。
小月给我们分析了一下,春梦哥现在对我们这么好,绝对是有所图的,以后肯定得有事儿找我们帮忙,毕竟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不是。
我呢,这几天跟小李子轮班照顾老狗,老狗精神恢复的挺不错,身体也恢复的挺不错,但是整个人就好像连续拉了两个月的稀一样,萎靡不振,王老二说他这是因为被掏了魂,身体一下子没办法适应,他现在相当于是一个脱胎换骨重新做人的过程,天狗还是天狗,只不过天狗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每个月一次的那种生理周期了,是件大好事儿,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没有了天狗的凶魂,老狗再也不能变成前几天那只硕大且凶悍无比的猛兽状态了,攻击力那是低了很多很多,不过小月把那把让老狗暴走的牙刀给捡回来了,虽然看不出有什么门道,但是老狗爱不释手,天天拿在手上时劈时砍,他还宣称等时机成熟了,就带着小月拿着这把刀仗剑走天涯,做神雕侠侣,小李子把他给骂的狗血喷头。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糖醋鱼几乎是我走哪她跟哪,一张嘴那叫一个没完没了,基本上就是只要她眼睛张着,她嘴就不停,毕方已经跟她烧黄纸拜把子了,她比毕方小,但是跟小月同年,但是毕方一再坚持叫她鱼姐。
当然,我们自然是知道了她的名字,这个一天到晚满嘴跑火车而且一到晚上就强迫我陪她在房间里看韩剧看到边用尾巴拍床边哭的美人鱼居然有个级好听的名字叫凌桑榆。
她当时的原话是这样的:“因为我爸爸姓凌,所以我也姓凌,那么桑榆呢,有两个典故,一个是诗经里面的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另外一个呢,是滕王阁序里的那句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这样的一个名字刚好衬托出我华美不失风韵的外表和优柔不输西施的内在气质,啧啧,想想都觉得跟我是绝配,你说是吧,不过呢你叫我糖醋鱼我也不介意,听上去也挺可爱的,那以后我孩子的小名儿就得叫水煮鱼,再等我孙子那辈儿的时候就要叫松子鱼”因为我问了一句她叫什么名字,她用了半个小时给我解释她名字的来源和以后想给她孩子取什么名字。
在这有个不得不说的事情,她每次气愤,开心,伤心,吃惊,害怕的时候尾巴都会有规律的拍打,不是拍地面就是拍床要不就是拍我,反正总得拍点东西,昨天晚上在屋里看罗马假日这种老电影,当演到赫本和派克在深情的四目对望中,公主轻轻地对乔说了声再见的时候,不知道糖醋鱼哪根筋不对,突然大哭起来,然后床被她拍的砰砰直响,随后我就分别接到了来自毕方和老狗的两条短信,毕方说身体重要老狗说你这么激烈,害的今天早上我废了半天劲也没让他们几个用正常的眼光看我。
中午在楼下的餐厅里点完餐,我们几个人闲极无聊,又开始了打纸条麻将,糖醋鱼在我旁边指手画脚,小月则趟在阳台上晒太阳,这小半个月她晒黑了一大圈,不过略带小麦色的皮肤更是让老狗口水滴滴。
终于我在点了一炮之后,糖醋鱼忍无可忍:“你到底会不会打麻将就你这点技术,你谢天谢地你玩不带钱的,不然输的你就剩那条本命年的红裤衩,下来下来。看我的。”她连拖带拽把我从牌桌上赶下来,自己坐上去,还正襟危坐,感觉从现在开始她就登基封王指点江山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估计是送餐的人来了。我走过去开门,可门刚一被打开,一把大号的5oo左轮手枪就顶在了我的脑门子上,我认得这枪,铁血军事网上见过,唯一一把装十二点七毫米子弹的手枪,除了去外星打异形没别的作用了。可现在它货真价实的顶在了我的脑门子上,那一股铸铁和硝石混合的味道冲进我鼻子,虽然没见过真枪,但是这个我八成感觉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