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笑了笑,把金花抱到腿上,拿起她旁边的衣服,慢慢给她穿上:“疼么”
金花很僵硬的笑了笑:“疼,先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我会告诉他,他爸爸是救世主。”
我拯着金花的脸:“他妈妈也是。”
金花把脸贴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到了她热热湿湿的眼泪把我的脸弄得滑滑腻腻的:“杨云,我爱你。”
我摸了摸她的头:“爱你就等于爱自己。”
金花听完突然嗤笑了一下,用手拍着我后背:“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贫嘴。”
我深呼吸一口:“我还有多久。”
即使我自以为已经看的很淡了,但是我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心里一颤,这太残忍了。真的,太残忍了。残忍到我开始觉得心角在隐隐作痛。
金花从我怀里坐起来,用额头顶在我的额头上:“我不知道,大概快了吧。因为我开始接管本来归你管辖的事情了,可能等手续移交完毕了,就到时候了。”
我点点头:“其实我不希望你怀孕,这会把你以后的日子给毁了的。”
金花用鼻尖蹭了一下我的鼻子:“你觉得我有资格过以后的日子么,你觉得我还会接触其他男人么,傻瓜。”
听了金花的话,我着实心里一酸,可是我现在要劝她以后如何如何就太虚伪了,而且我也根本说不出来那种话。
金花看到我的样子,笑了起来:“时间对我不起作用,因为没了你,我就好像被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谁能忘记自己是不完整的人呢。”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其他所有人都可能忘记我,唯独金花,是不可能的。就好像我没有办法忘掉我的左手,我的双眼,我的脑袋一样。
“不管男孩女孩都叫杨云吧。”金花搂着我脖子轻轻的说道。
我无奈的笑了一声,也只能尴尬的默认了,毕竟让我现在的状态去给未来的孩子取名字,这也太折磨人了,金花跟我也差不多吧。可就是老爹老妈儿子女儿都叫一个名字,感觉上有点奇怪。
而就在我感觉奇怪的时候,金花紧紧搂着我,力气用的很大:“你把你想说的话都告诉我吧。”
我深深的闻了一下金花的香:“我不希望我走的时候,你们在场。告诉老狗,对小月好一点,还有小李子别那么小气了,毕方看上他是他的福气,还有让他们每年清明冬至都给老子烧点烟,不要中南海,中南海不好抽,要十块钱白沙。”
虽然我是笑着说的,但是金花已经泣不成声了,而她刻意压抑着抽泣声,估计是不想让她的情绪感染到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塑料吸管折成的幸运星,轻轻的放进金花的掌心里:“这是小月这辈子唯一做过的手工品了,我不在了,你一定一定要把她当成亲妹妹。
我和她相依为命的,没了我,她会害怕的。还有,你告诉她,哥哥不能陪她到老了,我小时候跟她拉过勾的,说谁反悔谁就要当狗。”说到这,我缓了一下,因为我现我快要说不下去了,金花也几乎同时的仰起头,用舌头轻轻把我脸上的眼泪给沾掉,然后用红肿的眼睛看着我:“对不私”
我摇摇头强打起精神,撑起笑脸:“没什么的,这不是你的错,你可别内疚。看来这次我要变小狗了,其实我小时候我就天天盼着小月赶紧长大,赶紧长大了,我就不用那么累了,你知道,我比她大不了多少,可我老觉得我更像她爸爸而不是她哥哥。现在她真的大了,而且快当妈了,不过我恐怕是等不到看着小月穿婚纱的那”不讨我货得她那么漂亮,老狗又那么帅。生的孩子肯汇刑川好看。你得帮我照顾着她,别看她冷冰冰的,其实她特脆弱特胆”
金花点点头,用已经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的,就是我的。我会当好你的。”
我笑了笑:“笨蛋,你是你,我是我。谁也当不了谁。”
金花把脑袋埋进我胸口,疯狂的点头。
其实,遗言我已经留的差不多了,其实人生百年,浓缩而来不就讣告上的那短短几行而已,总有万般不舍,可事到临头,总是无可奈何。
可,总有一个人让我无所适从、让我放不下心。那就是糖醋鱼。她太脆弱了,脆弱到就好像一个鸡蛋,根本经受不住任何事情的摧残。
“是在想糖醋鱼么”金花靠在我肩膀轻轻的说着。
我嗯了一声,但是却无言以对。
金花在我耳边轻轻的吹了口气,用一种幽怨的语气说道:“看清楚自己的心,有时候只需要一秒钟。你对她的爱让我很嫉妒,你甚至都不舍得让她的世界有一点瑕疵。”
我依旧只是嗯了一声,依旧无言以对。
“我压根想象不到她会变成什么样,我现在特后悔。当初手贱的去爬那座礁石。”
金花呵呵一笑,眼泪洒满了我的肩膀:“是啊,不是你们相遇,你今天就不会有这个结果,我也不会认识你。我就不用这么伤心了。
都是你的错。”
我晃了晃脑袋,把金花抱到一块大石头上,紧紧的贴在她胸口:“我很怕。”
金花抱着我的脑袋:“我知道。”
而在这两句简单的对白之后,我们长久的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风把小树林吹得沙沙作响。
我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第一次觉得活着比死还要累。虽然我用尽各种办法安慰自己,但是都无法彻底的平静下来。
我还欠糖醋鱼一个七百桌的婚礼,我还欠她一枚结婚戒指,我还欠她一个承诺,我答应过她要陪她去罗马,去把公主假日里所有的地方都玩一遍。我答应过她,我们永远都不会像安妮公主和布莱德那样有始无终,我食言了。
就好像我答应小月,永远陪在她身边。就好像我答应老狗小李子,要把酒吧街三贱人扬光大。我都食言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但是我连选择的权利都被录夺了。
我该恨谁么毕竟我违反了游戏规则。我不能有感情的。对。我不能有感情的,它给了我无限大的权利,但是我根本没有好好履行我的职责,我让自己有了感情。这也许就是规则,我现在要被炒炮鱼了,事事都不会无风起浪,这也许也算是一种罪有应得吧。
而就在这时候,海鲜鳃突然坐在了糖醋鱼的肩膀上,用一种戏德的表情看着我:“轮到你了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金花伸出手直接就抚住了海鲜鳃的脖子:“你,该死”说完,海鲜鳃直接就被金花捏成了一团泡沫消失在空气中。
不过这团泡沫还没消散,海鲜鳃又一次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晃着手指:“我享受外交豁免,我不能伤害这个世界的东西,但是这个世界的力量也伤害不到我。别忘了,我可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主人。”
我知道,但是我并没有像小蛇蛇那种欢呼雀跃,与其说重新去它那个世界,还不如想办法怎么让自己活下去。我宁可舍弃掉我的一切,就算不能再飞,就算以后都手无缚鸡之力。这些东西和我的家人我的女人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海鲜鲤哈哈笑着,面目很狰狞:“它太狠了,嘲风你是逃不掉的。不过我欠你个人情,我会想办法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