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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 古龙 2281 字 2023-09-29

:”我也是人只可惜我也是人,便只有忍受人类的痛苦,便只有也和世人一样怀恨、嫉妒”“月光,照着她们拥抱的娇躯,如云的柔发此时此刻,她们已不再是叱江湖、咸震天下的女魔头,而只是一对同病相怜、真情流露的平凡女子。

怜星宫主口中不住喃喃道:“姐姐姐姐我现在才知道”邀月宫主突然重重推开了她,道:“站好”

怜星宫主身子直被推出好几尺,才能站稳,但口中却凄然道:“二十多年来,这还是你第一次抱我,你此刻纵然推开我,我也心满意足了”

邀月宫主再也不瞧她一眼,冷冷道:“快动手”

怜星宫主道:“动手向谁动手了邀月宫主道:“孩子”

怜星宫主失声道:“孩子他们才出世,你就真要一真要”邀月宫主道:“我不能留下他们的孩子孩子若不死,我只要想到他们是江枫和那贱婢的孩子,我就会痛苦,我一辈予都会痛苦”

怜星宫主道:“但我”邀月宫主道:“你不愿出手”

怜星宫主道“我我不忍,我下不了手。”

邀月宫主道:“好我来”

”她流云般长袖一飘,地上的长刀,已到了手里,银光一闪,这柄刀闪电般向那熟捶中的孩子划去。

怜星宫主突然死命地抱住了她的手,但刀尖已在那孩子的脸上划破一条血口,孩子痛哭惊醒丁。

邀月宫主怒道:“你敢拦我”

怜星宫主道:“我我”邀月宫主道:“放手你几时见过有人拦得住我”

怜星宫主突能笑道:“姐姐,我不是拦你,我只是突然想到比杀死他们更好的主意,你若杀了这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又有什么好处他们现在根本不知道痛苦”

邀月宫主目光闪动,道:“不杀又如何”

怜星宫主道:“你若能令这两个孩子终生痛苦,才真算的出了气,那么江枫和那贱婢纵然死了,也不能死得安稳”

邀月宫主沉默良久,终于叹道:“你且说说有什么法子能今他们终生痛苦”

”怜星宫主道:“现在,世上并没有一个人知道江枫生的是双生子,是么”

邀月宫主一时间竞摸不透她这句话中有何含意,只得颔首道:“不错。”

怜星宫主道:“这孩子自己也不知道,是么”

邀月宫主道:“哼废话”

怜星宫主道:“那自称天下第一剑客的燕南天,本是江枫的平生知友,他本已约好要在这条路上接江枫,否则江枫也不会走这条路了”怜星宫主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们若将这两个孩子带走一个,留下一个在这里,燕南天来了,必定将留下的这孩子带走必定会将自己一生绝技传授给这孩子,也必定会要这孩子长大了为父母复仇,是吗我们只要在江枫身上留下个掌印,他们就必定会知道这是移花宫主下的手,那孩子长大了,复仇的对象就是移花宫,是么”

邀月宫主目中已有光芒闪动,缓缓道:“不错。”

“那时,我们带走的孩子也已长大了,自然也学会了一身功夫,他是移花宫中唯一的男人,若有人来向我们寻仇,他自然会挺身而出,首当其冲,他们自然不知道他们本是兄弟,世上也没人知道,这样”“他们弟兄间就变成不共戴天的仇人,是么”

怜星宫主拍手笑道:“正是如此,那时,弟弟要杀死哥哥复仇,哥哥自然也要杀死弟弟,他们本是同胞兄弟,智慧必定差不多,两人既然不相上下,必定勾心斗争,互相争杀,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将对方杀死”

邀月宫主嘴角终于现出一丝微笑,道,“这倒有趣得很。”

“这简直有趣极了,这岂非比现在杀死他们好得多”

“他们无论是谁杀死了谁,我们都要将这秘密告诉那活者的一个,那时他面色瞧来也想必有趣得很。”

怜星宫主拍手道:“那便是最有趣的时候”

邀月宫主突又冷冷道:“但若有人先将这秘密向他们说出。

便无趣了。”

“但世上根本无人知道此事”“除了你”

“我这主意是我想出来的,我怎会说何况,姐姐你最知道我的脾气,如此有趣的事,我会不等着瞧么”

邀月宫主默然半晌,颔首道:“这倒不错,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你想得出如此古怪的主意,你既想出了这主意,只怕是不会再将秘密说出的了。”

怜星宫主笑道:“这主意虽古怪,但却必定有用得很,最妙的是,他们本是孪生兄弟,但此刻有一个脸上已受伤,将来长大了。

模样就必定不会相同了,那时,天下有谁能想得到这两个不死不休的仇人,竟是同胞兄弟”

那受伤的孩子一哭声竟也停住,他似乎也被刻骨的仇恨,这恶毒的计谋骇得呆住了。

他睁着一双无邪的,但却受惊的眼睛。

似乎已预见来日的种种灾难,种种痛苦,似乎已预见自己一生的不幸邀月宫主俯首瞄了他们一眼,喃喃道,“十七年最少还要等十六年“古龙绝代双娇第叁章第一神剑干净的石板街,简朴的房屋,淳善的人面这是个平凡的小镇。

六月的阳光,照着这小镇唯一的长街,照着这条街上唯一酒铺的青布招牌,照着这残旧酒招上斗大的“太白居”叁个字。

酒舍里哪有什么生意,那歪戴着帽子的酒保,正伏在桌上打盹儿,不错,那边桌上是坐着位客人。

但这样的客人,他却懒得招呼,两叁天来,这客人天天来喝酒,但除了最便宜的酒外,他连一文钱菜都没叫。

这客人的确太穷,穷得连脚上的草鞋底都磨穿了,此刻他将脚跷在桌上,使露出鞋底两个大洞。

但他却毫不在乎,他靠着墙,跷着脚,眯着眼睛,那八尺长躯,坐在这小酒店的角落中,就像是条懒睡的猛虎。

阳光,自外面斜斜地照进来,照着他两条发墨般的浓眉,照着他棱棱的颧骨,也照着他满脸青惨惨的胡渣子直发光。

他皱了皱眉头,用一只瘦骨嶙峋的大手挡住眼睛,另一只抓者柄已锈得快烂的铁剑,竟呼呼大睡起来。

这时才过正午不久,安静的小镇上,突有几匹健马急驰而过,鲜衣怒马,马行如龙,街道旁人人侧目。

几匹马到了酒铺前。

竟一齐停下,几条锦衣大汉,一窝蜂挤进了那个小的酒铺,几乎将店都拆散了。

gu903();当先一条大汉腰悬宝剑,趾高气扬,就连那一脸大麻子,都似乎在一粒粒发着光,一走进酒铺,便纵声大笑着:“太白居,这破屋子、烂摊子也可叫做太白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