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小鱼儿道:“你的意思是说她是自杀的”
江玉郎道:“别人若要杀她,何苦去寻如此珍贵的毒药”
小鱼儿点头道:“这也有道理,只是这男的又如何瞧这男子死后数十年还有如此气概,生前想必是个好角色。”
江玉郎道:“也许,他就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小鱼儿道:“不错,他看来的确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江玉郎道:“若说那五个人都是被他杀死的,他自己又是如何死的他的妻子又为何要自杀他和那五人又是什么关系他为何要花费这许多人力物力来造这地下的宫阙他为何要藏得如此秘密”
小鱼儿苦笑道:“你这么一说,把我的头都说晕了。”
两个人虽然都聪明绝顶,但还是打破头也猜不透这秘密,两个人的眼睛虽然都不小,但却谁也没有瞧见枕头边还有本绢册──他们若非瞧见这本绢册,就一辈子也休想猜得出这秘密。
幸好,小鱼儿终于瞧见了。
他翻了两页,突然大呼道:“在这里所有的秘密全部在这里”
浅黄的绢册,秀丽的字迹,显然是女子的手笔。
这正是此刻躺在床上这绝色女子一生凄凉、悲惨、离奇、几乎令人难以相信的遭遇,她临死前揭开了这地底宫阙的全部秘密
自然,她不是写给小鱼儿看的,也不是写给任何人看的,她只不过临死前想将自己,心事倾诉倾诉而已。只是,她死的时候这里己没有活着的人。于是她只有将心事付于纸笔。
她说:她的名字叫方灵姬,她的家本是江南的望族,她们家四代同堂,日子本来过得幸福而平静。但她自己,并没有享受过这享福的日子。
她四岁的时候,她母亲带她到苏州去探亲,等她回去的时候,她们家占地百亩的庄院,已变为一片瓦砾。她们家大大小小叁百多口,已被人杀得干干净净。
仇人,自然要斩草除根,她和她母亲就开始天涯亡命。她虽然没有详详细细叙出这一段经历,但想必是充满了辛酸和艰苦。
在这段艰苦的日子里,她们终于查出了仇人的姓名
欧阳亭。“当世人杰”欧阳亭她的仇人竟是当日江湖中享誉最隆的侠士,武功最强的高手之一,家财亿万的富豪。
她母子孤苦伶仃,虽有些武功,但若想寻仇,实无异以卵击石,她母亲忧愤之下,终于一病不起。
叁年后,她竟设法嫁给了她的仇人。她只有用她绝世的美貌,作为她复仇的武器
但欧阳亭一代人杰,毕竟不是容易被暗算的,她只有忍受着屈辱和愤恨,苦苦等候着复仇的良机。
不幸欧阳亭竟有个最可怕的习惯,他永不和任何人睡在一起,她和他虽是夫妻,竟也不知道他睡在哪里。
小鱼儿瞧了那虬髯珠冠的大汉一眼,道,“这小子想必就是欧阳亭了。“
江玉郎叹道:“此人当真不傀为一代人杰,方灵姬虽然恨他入骨,但笔下写来的,字里行间,仍不禁流露出对他的佩服之意。”
小鱼儿笑道:“只要假以时日,你就是第二个欧阳亭。”
江玉郎不敢答话,转过话题,“奇怪的是,这欧阳亭在人世间既有名誉,又有地位,为何又要建造这地下宫阙是什么事会让他宁愿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小鱼儿道:“你看下去不就可以知道了么”
于是,他们接着看了下去
她说:“欧阳亭为了建造这地下的宫阙,可说是费尽了心血,一年中总有叁个月的时间,他要摒绝一切,来此督工。”
“然后,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将当时武林中武功最高的五位高手骗到这里,他说服了他们,要他们创造出一套惊天动地,空前绝后的武功,他说,这武功留传后世,他们便可名留千古。”
“千古留名”这句话,果然打动了这五太高手的心,他们合五人的智慧与经验,共同探寻武功中最深奥的秘密。
但他们却再也想不到,他们成功的日子,便是死的日子。
她这样写着:到了达“地灵宫”里,他终于不再独睡,只因他对我丝毫没有怀疑之心,他再也想不到我竟是他的仇人。我虽然有了下手的机会,却始终没有下手
“我还要等。”
“他还有个野心,在武林的记载和江湖的传说中,古往今来,虽有不少称雄一时的英雄,但却从无一人的武功真的能横扫天下,他便要做这空前绝后、震古铄今的英雄”
“只可怜那被江湖人称为天地五绝的五位高手,显然要成为满足他野心的牺牲品,只因为这五人各有弱点,而抓住别人的弱点,正是他最擅长的,这五人也绝不会想到他的奸谋,只因欧阳亭的慷慨豪爽,天下知名。”
“他早已有杀他们的计划,我虽不知道这计划究竟如何,但欧阳亭的毒计,从来都是天衣无缝的。我纵有揭穿他阴谋之心但却抓不着他的证据,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我怎敢轻举妄动。”
“但我早巳准备好杀他的计划,只等他成功之日。”
“现在,他成功的日子已抉到了,他眼看便要达到前无古人成功的巅峰。”
“现在,在这里等着他的是一杯毒酒,我要和他共饮”
小鱼儿眼睛像是有些湿了,突然将这本绢册远远抛出去,道:她为何要将这些起事写下来,让别人瞧见也难受,这岂非害人么女人,活见鬼的女人”
江玉郎却像是痴了,喃喃道:“人类成功的巅峰。生前绝后的英雄唉,可惜呀,可惜”
小鱼儿瞧着欧阳亭的尸身,道:“他杀了天地五绝,正想和他的爱妻共饮一杯庆功之酒,哪知道这杯庆功的酒,却是杯毒酒哈,有趣,有趣。”
江玉郎叹道:“这方灵姬倒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只是,她既然报了她的血海探仇,为何要陪着她的仇人死呢”
小鱼儿长长伸了个懒腰,道:“我早就说过,女人的心事最难猜测,谁若花工夫去猜女人的心事,他不是呆子,就是疯子,唉。女人。。。”
江玉郎道:“但她还是不得不杀他,杀了他后,她心里又未尝不痛苦,她只有陪着他死,只因她已没法子一个人活下去。”
他长叹一声,悠悠道:“方灵姬之与欧阳亭,岂非正如西施与吴王,唉,国家仇恨与深情厚爱,究竟孰重只怕很少有人能分得清的。”
小鱼儿瞧着他,突然笑道:“有时候我真奇怪,不知你究竟是男是女”
江玉郎怔了怔,失笑道:“你不知道我究竟是男是女”
小鱼儿道:“有时你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但有时你又会突然变得多愁善感。男人,是很少这样的,只有女人的心变化才会这么快,这么多。”他大笑着接道:“若不是我亲耳听见萧咪咪叫你小色鬼,我真要以为你是女扮男装的”。
古龙绝代双娇第叁十四章盖世恶赌突听一人娇笑道:“不错,我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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