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二。”
铁无双附掌笑道:“这倒妙极,别人若是听了你们名姓,只怕谁也不会想到罗九竟是兄长,而罗叁却是弟弟。”
他语声微顿,又道:“两位如此了得,却不知出自哪一位名师的门下再也不知两位出道为何如此之晚,直以叁年前,老夫才听到两位的名字。”
罗九笑道:“我兄弟从小爱武,所以在家里练了几手叁脚猫的把式,也没有什么师承,四十岁,老母在堂,我兄弟不敢远游,是以直到家母弃世后,才出来走动的。”
铁无双叹道:“不想两位不但是英雄,而且还是孝子。”
罗叁笑道:“岂敢岂敢。”
铁无双道:“只是,想那七煞、五虎、叁刀、十八寇,但是黑道中有名的硬手,两位既然一一打发了他们,若说不是出自名门,老夫委实难信。”
罗九道:“晚辈在前辈面前,怎敢有虚言。”
铁无双笑道:“如此说来,两位更可算得上不世之奇才,自创的武功,竟能也有如此精妙,不知两位可否让老夫开开眼界。。
罗叁道:“在前辈面前,晚辈怎敢献丑。”
钱天双道:“两位务必要赏老夫个面子。”
罗叁道:“晚辈的确不敢。”
铁无双作色道:“两位难道瞧不起老夫,竟不肯给老夫个面子么”
赵香疑赶紧笑道:“铁老前辈人称爱才如命,听得贤昆仲如此奇才,想必早已动心了,两位的确不该扫铁老前辈的兴。”
罗叁苦笑道:“庄主也”
赵香员截口笑道:“说老实话,在下也的确想瞧瞧两位一显身手。”
罗九长身而起,笑进:“既是如此,晚辈恭敬不如从命,献丑了。”
这兄弟两人人虽肥胖,身材却高得很,两人略挽了挽衣袖,竟在这花厅中施展开拳脚。
这时不但赵香灵与铁无双聚精会神的瞧着,就连窗外的小
鱼儿也瞪大了眼睛瞧得目不转睛。
只见这罗九双掌翻飞,使的竟是一路“双盘掌”,罗叁拳风虎虎,打的却是一套“大洪拳”。
这兄弟两人拳掌快捷,下盘扎实,身手可说是十分矫健,但招式却毫无精妙之处可言。
要知道“双盘掌”与“大洪拳”正是江湖中中最常见的把式,可说是连赶车的、拍轿的都会使两手。
铁无双竟像是瞧呆了,他不是惊于这兄弟武功之强;而是惊于这兄弟武功之差,这样的武功使出来,实在是在“献丑”。
只见两人使完了一趟拳,脸竟也似有些红了,抱拳笑道:“前辈多多指教。”
铁无双道:“嗯嗯。”
赵香灵笑道:“罗氏昆仲的武功,当真是扎实已极,这样的武功虽不中看,但却最能实用老前辈以为如何”
铁无双道:“嗯不错不错。”
他嘴里虽然在说“不错”,却已掩不住语气中的失望之意,他对这兄弟两人,委实已再没什么兴趣。
但小鱼儿对这两人的兴趣却更大了。
他心中暗道:“这兄弟两人八面玲珑,深藏不露,竟连铁无双这样的老江湖都瞒过了,竟瞧不出他们的武功绝不只此。这两人如此做法,不但隐藏了自己武功的门路,也消除了别人的警惕,从此不会再对他两人存有戒心,这两人竟宁愿被人瞧不起,这是何等深沉的城府,这种人我倒真要小心提防着才是。”
小鱼儿虽已瞧出这两人必定暗藏机心别有图谋,却也猜不透这两人图谋的究竟是什么事,他自然更猜不透这两人的来历。
这时赵香灵又举起酒杯,笑道:“今夜虽然被这件无头公案吵得无法安睡,但能瞧见两位罗兄的身手,又能陷铁老前辈畅饮通宵,倒当真是因祸得福了。”
小鱼儿正又暗自讨道:“无头公案。什么无头公案”
就在这时,只听庄外突然传人一阵马嘶车声。
铁无双推杯而起,变色道:“莫非又来了”
语声中他身形已直窜出来庄外果然驰来一辆马车。开了庄门,车子使直驰而入,但车上却没有人赶车。
赵香灵吩咐家丁,卸下了车上的包裹,刚打开包裹,便有一阵药香扑鼻面来,包里的正是附子、肉桂、犀角、熊脑”
小鱼儿暗自瞧得清楚,当真又吃了一惊,灯光下,只见赵香灵、铁无双面上也都变了颜色。
赵香灵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晚上连着七八次,无缘无故的将这药送来,这难道有人在开玩笑,恶作剧”铁无双皱眉道:“这些药材俱都十分珍贵,谁会将这些珍贵之物来开玩笑。”
赵香灵道:“依前辈看来,这是怎么回事”
铁无双沉吟道:“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恶计。”
赵香灵道:“但这些药材非但没有毒,而且有的还补得很,送这些药来又害不到咱们的罗兄可猜得出这究竟是何缘故么”
罗九笑道:“铁老前辈见多识广,所言必有道理。”
铁无双叹道:“老夫委实也有些莫名其妙。”
他虽然其名其妙,小鱼儿却已猜透了。
他喃喃暗道:“好呀,这原来是你们要栽赃,你们将解药送到这里,好教花无缺以为下毒的人是铁无双,这原来是个连环计好阴毒的连环计,可惜的是,这件事竟遇上了我江小鱼,这真算你们倒大霉了。”
他眼珠子一转,竟悄然而去了,他乘着夜色,寻了家专卖脂粉白垩之类的铺子,越墙而入,出来时手里却是满载而归,大包小包提了一手。
于是,天亮时,他已换了副面目,只见他一张白兮兮的脸,两只睡眼泡,一张猪公嘴,活像个妓院里的大茶壶,他从屠娇娇处学来的易容术,果然没有白废。
小鱼儿寻了家最热闹的茶馆,大吃了一顿,他一连吃了两笼蟹黄汤包,四套油炸果子,外带一大碗热汤才住手,他知道今天必定要大出力气,人是吃饱了才有力气的。
茶馆外还有早市,人来人往,热闹得很,一条削长汉子太阳腮上贴着块膏药,手拎着鸟笼,在人丛里转来转去,别人袋里的散碎银子就全都变成了他的。
小鱼儿缀上了他,走到人少处,突然一拍肩头,笑道:“朋友手脚倒蛮快的呀。”
那青皮无赖一回头,怒道:“小杂种,你吃饱了撑的得难受么”
反手一个耳光,就往小鱼儿脸上煽了过去,但他一辈子也休想碰着小鱼儿的脸。小鱼儿用两根手指,轻轻刁住他腕子,轻轻一捏,这蛮像样的一条大汉立刻疼得不像样子。
小鱼儿笑嘻嘻道:“谁是小杂种”
那青皮无赖疼得满身冷汗,道:“我。。。我是小杂种,标标准准的小杂种,小爷,小祖宗,你就饶了我这个小杂种吧,我袋子里的全送给你老人家。”
小鱼儿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几句话,我非但不拿你袋里说,说不定还会装满它,你瞧怎么样”
那青皮道:“好”自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