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句话正是击中了这“幽灵”的要害──小鱼儿呆了半晌,大声道:“只要我说的话是真的,现不现出面目又有何妨”
江别鹤道:“各位请想,这所说若是真的,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小鱼儿目光四转,只见众人的眼睛,果然都已盯在他脸上,每一双眼睛里,果然都已露出怀疑之色。
江别鹤悠悠接道:“这藏头露尾,危言耸听,居心实不可测他一面说话,一面留意着众人面上的表情,说到这里,突然面对着花无缺,一字字沉声道:“花公子以天下为己任,难道不想知道他们的来历”
花无缺道:“他们”
江别鹤道:“除了这之外,当然还有那轿夫,在下也正想瞧瞧,他是否真的如这所说乃是犬子玉郎。”
众人在混乱之中,多已忘却了那“轿夫”的事,此刻被他一提,方自想起,但放眼四望,不但那“轿夫”踪影不见,就连别的轿夫和段家父子所坐的那两顶轿子,都已不知在何时走了。
小鱼儿不禁暗暗跺足,他虽然聪明绝顶,但经验终还太少,照顾还是不周,竟造成了这致命的疏忽。
江别鹤也似勃然大怒喝道:“那轿夫怎地走了他什么时
候走的”
一直在作壁上观的罗九,此刻突然道:“段老爷子身体不好,紧张过度,委实再也受不了这刺激,是以方才就要他们将轿子抬回去了。”
罗叁接着笑道:“人太胖了,的确不能紧张,否则难免中风,我兄弟也有这毛病。”
江别鹤顿足道:“贤昆仲既然瞧见,就该将那轿夫留下才是,此事若不弄个清楚,在下也难免要担嫌疑”
小鱼儿忍不佼大骂道:“你这老狐狸,若论装模作样的功夫,你当真可算天下第一。”
江别鹤冷笑道i“有谁知道那轿夫不是和你一路,故意窜通来陷害江某的,裨蚰阌衷趸崛绱饲嵋椎胤潘蛔吡酥他居然倒打一耙,居然说的合情合理,众人虽不见得就多情他的,至少已对小鱼儿说的话不再相信。
小鱼儿又气又急,他如今知道这江别鹤果然不是可以轻易对付的人物,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扭转了逆势。江别鹤还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动,便已将小鱼儿逼入了死地
这大厅前后共有十四扇窗户,叁道门,每扇窗户高七尺余,宽叁尺开外,无论多么魁伟的人都可轻轻易易地钻出去,出路可谓四通八达这大厅虽然宽阔,但每扇窗子距离小鱼站着的地方,最远也不过两叁丈,以小鱼儿此刻的武功,轻轻纵身使可掠出。
但小鱼儿却不能走,只因花无缺的眼睛,此刻正盯在他身上。
江别鹤悠悠道:“那轿夫虽已溜走,但阁下却只怕已是溜不走的了,阁下定然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小鱼儿眼珠直转,却想不出个主意。
花无缺突然道:“朋友若不愿自己动手,在下说不得只好代劳了。”
小鱼儿大骂道:“花无缺,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谁知你竟然像活土狗似的被人利用,连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花无缺也不动怒,只是微笑道:“你若想激怒于我,这心机只怕是白费的了。”
江别鹤笑道:“花公子年纪虽轻,涵养功夫却已炉火纯青,要他动怒,除非”
小鱼儿大声道:“要他动怒,除非将铁心兰抢过来是么”
花无缺面色果然微微一变,沉声道:“此事与她无关,阁下最好莫要提起她的名字。”
小鱼儿大笑道:“铁心兰可不是你的,你有什么资格不许别人提起她的名字”
也不知怎地,小鱼儿突然觉得身子里有一股热血直冲上来。
变得什么也不怕了,一心愿激怒花无缺,一心只想叫花无缺丢人现眼,他明知自己不是花无缺的敌手,却一心想和花无缺拼一拚那无论胜负生死,至少也可将那满腔热血发散发散否则整个人只怕都要烧为灰烬
还因为他确实是个非常非常聪明的人,不但很了解别人,也很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如花无缺,所以他只有忍耐。
若没有别人压力,若没有导火线,他也许会一直这样忍耐下去,忍到他能胜过花无缺的那一天。
但此刻情况实在压得他透不过气,而“铁心兰”这叁个字正是导火线,他拚命压制住的热血终于突然爆发
他不但眸子发了光,甚至连瞳孔都异样的张大了
他狂笑着大声接道:“花无缺,老实告诉你,铁心兰早已有了心上人她的心早已属于他了,你无论如何也夺不去的,你就算能将她娶为妻子,她的必还是在别人那里“狂笑声中,他身形突然冲天面起
就在这刹那间,花无缺手掌已挥出,小鱼儿身形跃起,若是迟了半步,他胸膛只怕便巳被击碎
大厅的梁木,离地四丈开外小鱼儿这一跃,竟已攀着了梁木
他手掌搭在梁上,身子有如秋技上的枯叶般飘荡不定,由下面望上去,似乎随时都会跌落下来
但江别鹤却已瞧出,这正是轻功中最高妙的身法,他身子看来摇摇欲坠,其实每一动荡中都藏有杀机。
何况他一跃而起,居高临下,虽末抢得先机,却已占有地利,此刻无论是谁,若是跃起迎击,只怕都要遭到当头棒喝
花无缺却非但没有跃起进击之意,甚至连瞧都没有向上瞧一眼,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竟望着自己的脚尖。
他竟似已处于老僧人定般的绝对静止的状态,对身外的一切事,都似不闻不问,他竟似已站在那里睡着了。
但小鱼儿却知道他此刻心灵正是一片空灵,看似对一切都不闻不问,其实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心眼
小鱼儿在这有利的地位中,他也许还不会出手,但小鱼儿身形只要一展动,先机立失,只怕立刻便要遭他的杀手
这两人一上一下,一动一静,竟这样僵持着
别人虽然瞧不出其内的奥妙,但却已感觉出这情况的紧张,嘈乱的大厅竟奇异地静寂下来
时候过去越久,这紧张的气氛越是沉重。小鱼儿仍在不停的飘荡着,但众人已不再觉得他摇摇欲坠,只觉得这不定的飘荡,竟荡得自己头晕目眩,神情不定。
他们纵然不敢再向上望,但大厅中的烛火却似已随着小鱼儿的飘荡而飘荡,到后来竟连整个大厅都似乎也飘荡起来。
只有江别鹤,他凝望着花无缺,神色仍是那么安详。
花无缺笔直凝立着的身形,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砥柱,不但自己屹立如山,也给别人一份安定的感觉。
别人只觉他屹立不动的身形,竟有一股杀气发散出来,凛凛然逼人眉睫,逼得人连气都透不过来
这一动一静,正成了强烈的对比。他两人身体相隔虽有四丈,但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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