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嗖的窜到自己眼前,满脸焦急的伸手在自己脸上一通乱抹。
“我特你”牛嵩火大的把手往前一伸:“老子脑浆子都流出来了你说老子有没有事快帮我叫救护车”
面前带着眼镜的小个子满脸古怪的伸手从旁边的地面上拿起一只塑料杯豆腐脑的空盒:“牛哥,只是豆腐脑而已”
“豆腐脑不是我的脑”傻眼的牛嵩瞅了瞅手上混着血浆的白色碎块,再看看地上摔了一地的白色豆腐脑,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啊
坐在地上四下张望了下,周围满是围观打酱油的群众,兴致勃勃的瞅着他,不远处有几个身影狂奔着跑掉,另外几个正在猛追,眼看追不上,把手里拽着的东西猛的扔了出去,把其中一个逃跑的小子砸的一个踉跄,却还是跌跌撞撞的跑掉了。
“现在什么情况”看着那几个追人的家伙骂骂咧咧的往回走,牛嵩脑子里乱的厉害,茫然的发着愣。
“牛哥你没事吧有没有那里疼能起来么咱去医院”蹲在牛嵩身前的眼镜仔焦急的想要把牛嵩给搀起来。
牛嵩莫名其妙的一甩胳膊,差点没把眼镜仔甩飞出去:“你谁啊”
眼镜仔一愣,突然蹦起来冲着那几个走回来的家伙大叫:“妈呀二狗耗子牛哥被小棒子把脑子拍坏啦”
“啊我特他小棒子八辈祖宗”
“特个毛啊棒子有祖宗么”
“快快快叫救护车”
“牛哥牛哥你别死啊”
“牛哥你安心的去吧老子这就召集兄弟,血洗那帮小棒子给你报仇去”
“表吵”牛嵩被一群牲口鬼哭狼嚎的吵的脑门子上的血管一个劲的发胀,破掉的伤口里嗞嗞的往外飙血啊,火大的爆吼了一声,就觉得鼻孔里biu的一下窜出两管子鼻血来。
“哇牛哥你七窍流血了冷静冷静啊”
“快快快送医院”
“快捂住捂住”
牛嵩晕头转向的只觉得一群牲口七手八脚的摁住他脑袋,接着把他挺尸一样扛了起来,轰隆轰隆撒腿就跑。
被颠的七晕八素的牛嵩想叫叫不出来,想挣扎那帮子牲口一个个力大无穷,摁的他楞是动弹不得,只能咬牙切齿的大骂:“我特谁他母亲的告诉我这咋回事啊”
半个小时后,某医院。
脑袋缠的跟阿拉伯王子一样的牛嵩瞪大了牛眼瞪着眼前的一帮子牲口,刚刚几个绑架他的牲口,还有另外几个一看就不像善类的家伙挤挤攘攘的围在一起,紧张的看着他。
那个眼镜仔小心翼翼的问:“牛哥你你真不记得我们啦我是小鸡啊”牛嵩狐疑的瞅着他,这身板的确跟只小鸡仔似的。
“还有我还有我我是二狗啊”
“我呢我呢牛哥你记得我么我是你最铁的兄弟马达啊”
“我是猴子啊”
“我是虎子”
“我是耗子”
“我是小猪啊”
牛嵩满脸古怪的瞅着面前这群人,好嘛整一个动物园啊这是
一个白大褂挤过来,翻翻他的眼皮,又拿小电筒照他的眼珠子,跟查户口一样审问了牛嵩半天,然后在小本上写写画画:“嗯,初步判断是脑部受到打击引起的解离性局部失忆症状,从外创口来看并不严重,也没有昏迷,情况应该不严重。先住院观察几天,恢复性治疗一下吧”
“什么什么啊住什么院没钱老子要回家”牛嵩火了,从一开始就没让他好好说过话,到底怎么回事啊说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不能啊牛哥,咱不能留下后遗症啊”
一群膀大腰圆的牲口一看牛嵩要走,七手八脚的就上来拉扯,可牛嵩这会缓过劲来了,那还容得他们嚣张,愣是一个人拖着身上的七八个牲口走了出去。
白大褂都看傻了,这家伙是牛吗这么大力气等牛嵩拖着身上的一堆人走出了门,才反应过来叫道:“诶别走啊你这种状况不赶紧治疗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的”
在医院众多病人和医生惊诧的眼神中,牛嵩拖着身上七八个人走出了医院,到了大街上才反应过来,一阵茫然,我这是在哪我要去那
“我真失忆了”牛嵩一阵冷汗,心烦意燥的扒拉开挂在他身上的牲口,直接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摸了摸身上,瞅了一眼紧张看着他的一群人:“谁有烟”
那个自称是“马大”的牲口连忙掏兜,小鸡紧张的道:“刚才医生说牛哥你暂时不能抽烟喝酒吃荤腥辛辣”
“少废话让我想想”牛嵩劈手从马大手里夺过一包利群,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狠抽了几口后,整理起思绪。
“名字叫牛嵩,男,山东威海本地人士,家庭状态恩,银行账号记得,家庭住址记得,没忘记自己是谁”一通回想之后,牛嵩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忘记,就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全是空白,记忆有些模糊。
看样子就算是失忆了也不算严重,松了一口气的牛嵩扔掉手里的烟头,瞅着眼巴巴看着他的一群人,记忆里竟然一点都想不起这帮子家伙是谁,只是模模糊糊的觉得很熟悉。
“你们谁给我说说刚才怎么回事啊还有,你们这哥几个是怎么回事啊跟动物园似的”牛嵩觉得脑子里有些模模糊糊的东西跟裹了层雾似的,有点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