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武功,但某些动作又利落快捷得像个高手,比如刚才那一刀和这一脚,竟然似有神鬼莫测之机,让神农不得不伸手格挡。
“噗”神农举起左手轻轻一挡,挑开蛟幽踢来之脚,却感到手掌心有些发痛。蛟幽因急怒攻心所踢出的一脚,竟然力道大得惊人。
蛟幽的身子在神农一挑之下,禁不住打了一个滚,不由吓得大呼一声,身子竟已经到了山崖边缘,满眼都是飘浮的云雾,山崖是那般深不见底。
神农已经听到远处蛟梦的呼喊之声正向这边飞速传来,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个女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此时,他再不迟疑,伸手便抓住蛟幽的腰带,一提而起。
蛟幽大惊,呼喊中不顾一切地挥刀向神农的面门斩去。
“你这大坏蛋,我杀了你”
神农心中微怒,但却不得不伸手格挡蛟幽的短刀。
“砰砰”神农一声闷哼,蛟幽的两只小蛮靴已踢在他的小腹之上。
“啪”蛟幽的腰带因挣扎之力与神农小腹的反震之力太强而断开。
神农竟被这意外的两脚踢得后退三步。
“碍”蛟幽一声凄厉的惊呼,身子若流星般向山崖底下坠去,她没有想到此刻身子已经腾空了,再加上神农的反震之力使她离崖也更远。
神农也吃了一惊,急速跃到崖边,却只看到蛟幽那渐小的身影没入云雾之中,那长长的、绝望的惊呼犹如一柄利刀刺在神农的心口,手中抓着那截断腰带怔怔发呆。
他的确不想出现这种局面,蛟幽那若精灵般美丽的面容和那一身朴素得不沾人间烟火的服饰,竟深深烙在他的心中,不由心中暗叹一声:“可惜”一股莫名的惆怅油然而生。
“蛟幽”蛟梦的呼声更近,他们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呼喊之中,带着无比焦灼的口音。
神农被呼声惊醒,望着山崖叹惜了一声,迅速自另一边蹿入林中。
当蛟梦冲上天台之时,一切都太迟了,他根本就没有见到神农的踪影,但蛟幽那绝望的惊呼之声余音仍未绝。
崖边,一块白色的手帕赫然映入蛟梦的眼中“那是妹妹扎头的头巾”蛟龙如风一般冲到崖边拾起手帕,而这时他也发现了几根极长的头发,以及崖边的小草被压过的痕迹。
蛟梦不由如遭雷击,怔了半晌,地祭司立刻吩咐道:“迅速到崖下神台去寻找小姐”
蛟龙眼中充满了无限的杀机,蛟梦的眼里却闪过两点晶莹。
“给我四下搜寻,凶手一定还没有走远,不要让他们跑了”蛟梦杀意无限地吸了口气,强自压住心中的悲痛,吩咐道。
那些跟来的勇士们立时明白天台上发生了什么事,人人杀机上涌。即使不用蛟梦吩咐,也知道开始四处搜寻了。
对于今日的局势,轩辕掌握得很清楚,其实他完全可以瞒过所有人将褒弱送到她的所属部落。但他并不想如此。因为蛟幽与他的想法绝对不同。
蛟幽太过单纯、总会将一件事情往好的方面想,遗憾的是,轩辕并非她那么单纯,更不会单单为了救“祭品”而冒险,他有自己的打算,更有自己的计划,而这个计划连蛟幽也算计在内。但轩辕并不感到愧疚,也没有必要愧疚。
他爱蛟幽,蛟幽也爱他,为爱人做事无可厚非,只是他并没有告诉蚊幽所有事实的真相。因为这个现实太过残酷,他也不想让一颗纯洁的心灵蒙上一层灰暗的阴影,所以连蛟幽也成了他这个计划中的筹码。
古林岗,属于地祭司的住所,而此刻地祭司一定不会在古林岗。轩辕很相信自己的推断,若只是蛟幽失踪了,也许还请不动地祭司提前两日走出古林岗,但若是木艾死了,即使没有人请他,他也会自己走出来,这是一个秘密,一个绝少有人知道的秘密。
轩辕知道这个秘密,是以,他杀了木艾,当然,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去古林岗有一条捷径离开有侨族势力范围,只是,在祭天的前后五天这是一条封闭的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进出,但轩辕并不喜欢受这种无端的约束。
也许,他真的是一个另类,一个有侨族中的另类。
守在古林岗的,是地祭司的两个弟子翰如和翰浪这也是一个秘密。
其实,对族人来说,三大祭司都是同样的神秘,包括他们的住处。他们也很少在族中公开露面,只会在祭天之时出现于祭台上上持祭天事宜。另外,若族中发生了一些大事,便由族长或长老们去请,不过,族中的每个人都有一种感觉,三大祭司时刻在注视着他们,也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尤岗,才是地祭司练气修心之所。而龙岗坐落在古林岗的西边,也是古林岗中那条河水的源头。
轩辕扭头望了望褒弱的背影,嘴角处闪过一丝异样的笑意。他并没有想过褒弱是否真的能够逃脱地祭司的追捕,但他知道地祭司肯定很快就会回到古林岗,甚至龙岗。因为他刚才破除了地祭司所设下的“六元正气阵”,所以惊动了翰如和翰浪。
“六元正气阵”便如同翰如和翰浪的眼睛,任何人进入阵中,都会惊动守在龙岗的人,而监阵的一种异虫更会发出一种特殊的呜叫,地祭司只要仍在方圆五十里内,就一定可以感应到异虫的鸣叫。所以,轩辕知道地祭司会很快回来。
这正是轩辕希望看到的,他是族中能破阵的少数几人之一,根本就不惧怕地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