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乍绽即凋,不过如这地火圣莲,美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朝生夕死,而人的生命又有几多日夜呢或许这些花根本就等不到黄昏便已凋凌,那是因为天地人心难测,自然天威难犯,正如不是每个人都能寿终正寝一般。
想到这里,跂通心头升起了一个他从来都不敢想的念头,同时他举步向地火圣莲行去。
柳静再次返回那已经接近坍塌的平台之时,很远的时候便听到了一阵充满怨愤的长笑,她的心中涌上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平台之上,不见跂通,地火圣莲已经不剩半株,但却多了一个篷头垢面、形如厉鬼的怪人。
怪人浑身赤裸,骨瘦皮坚,犹如一串铁架子立在那颤栗动荡的平台之上,浑不觉灾难便要降临。
“火神祝融”柳静发现自己的声音之中有些悲切之意,她竟第一次动了杀机,第一次恨一个人。
跂通不在了,柳静第一次为这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而去仇恨另一个人。她发现,自己并不是真的不爱这个痴心的男人,只是她一直都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而已。可是这一刻,她才深深地感到自己心中充满了悔恨,充满了愧疚,充满了杀机和温情。
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冷酷,多么的绝情,竟在这个男人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中仍深深地刺伤了这个痴心男人的心。
“你是谁”那篷头垢面赤裸的怪人以一种极为凶恶的眼光打量了柳静一眼,不耐烦地问道。
柳静摸了一下怀中那卷成一筒的画卷,心中再次涌起了无限的伤感,她的心头在滴血,这是她自己所描的丹青,她本欲描画剑神青山,但是她无法把握那模糊的印象,毕竟那是几十年前的往事,后来她完成了这幅画,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所画的剑神青山的画像却与跂通是那么的相似,当画卷完工之时,连她自己都震惊了,甚至有些害怕,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所画的剑神青山却在不知不觉之中变成了跂通,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感情会发生偏移。于是,她一直将这幅画放在自己的密室之中,那是一个只有她一人可以进入的密室,这一放,便是五年之久。
若非今日她已经没有准备活着离开君子国,她仍不会将这幅画卷带在身上。
是的,她本准备将这幅画卷给跂通看,然后让这幅画与他们一起化为灰烬,可是此刻她永远都没有机会将这幅画给跂通看了,所留下的只有深深的悲哀,而悲哀在此时却化成了浓烈无比的杀机。
第一章破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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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一章破封而出
封神台。
女王柳静心中充满了杀机,是的,她要杀的人便是这上天注定的宿敌,真正的火神祝融
“我便是君子国的这一代女王柳静”柳静的声音极冷。
“哦。”火神祝融有些惊异,惊异来自柳静身上的杀意,他深深地觉察出了柳静语气中的恨意,可是他却不明白柳静为什么会恨他,就算他六十年前犯了什么大错,可时隔了六十年;为什么还有这么大的恨意呢
“六十年呀,真是不短六十年,这一去便是六十年,这个世界多么可爱,这火焰,这天空,这云啊”火神祝融在一愣神之后竟大发感慨起来了。
“六十年啊,人事全非,没想到柳摇红竟去的那么早,我这故人出关,也不能来迎接,唉”说到最后火神祝融竟叹了一口气,又扭头问道:“柳摇红是你什么人”
“我的娘亲”柳静冷冷地道。
火神祝融神色间又变得沉郁,似乎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半晌才怆然大笑,有种说不出的凄凉怨愤之意。
“魔头,我是绝对不会容许你再出去害人的,你就受死吧”柳静轻叱道。
“六十年啊,就是这鬼域般的地方让我耗废了六十年的大好时光,上天是多么残忍啊难道这些真的是我种下的错吗”火神祝融如厉鬼哭一般低嚎,但很快疯狂地道:“不是不是不是我的错,而是那些自认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老不死的错,什么女娲,什么伏羲,什么太昊,什么少昊、蚩尤,全都是他娘的狗屁,我要去杀了他们,谁敢阻止我去杀他们,我就杀谁”
“那好吧,你便先杀了我”柳静双袖一拂,背上的双剑电射而出。
轩辕仍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可怕的天象,那毁灭性的地火自东山口喷出,在百里之外犹可清晰地看到那火舌,那遮天的烟雾,那难熬的高热。
在百里之外,有许多房子被强烈的震动给震塌,地面也有裂开的迹象,像是一张张饥渴的巨嘴无助地对天张开。
许许多多的人仍在继续撤离,熟知这种大自然灾难的人,他们知道,在这地火过后将有一层残灰飘来,那时这里也将成为一片废墟。不仅如此,这里所有的水源将会含有毒素,甚至会带来一场灾难性的瘟疫,这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命运,就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与天地大自然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