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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赵海生大步迈了过去一脚踩着另外一个洞口,防止虾蛄重新逃回洞里,然后弯下腰,大手一伸,先是准确地把虾蛄压在泥地里,然后再伸出另外一只手,一手捏着虾蛄的头,一手捏着虾蛄的尾部,把虾蛄从地上拿起来,甩到竹篓里。

虾蛄有两把象是镰刀一样的前肢,而且也有着锋利如刀的尾部,这些都是它们的武器,在抓的时候一定要双手齐下,要不虾蛄弓身一弹,就会在手上留下一道涌出鲜血的伤口,所以说另看虾蛄小,想要抓住它也还是要有一些小技巧的。

如法炮制,一个多小时里赵海生就抓了小半篓的虾蛄。

突然,前面传来了一阵“哗哗哗”的水声

赵海生脚下一停,不用看,只听这声音他就知道前面的小水坑里肯定有一群鱼

抬起头来,赵海生打量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情景,发现自己面前的小水坑面积不算大,只有十来平方米,在接受的范围之内。

没有再惊动那一群鱼,赵海生用手小心地挖起一团团的泥巴,绕着小坑低的地方垒起了一圈“泥巴墙”。

忙活了半天之后,赵海生终于成功地完成了“合围”。这个时候赵海生才能大大方方地打量被自己围起来的那一群鱼,发现足有十来二十条清一色的斋鱼

在自己围起来的“泥巴墙上选一个低的地方挖了一个小口,再在围起的小水坑之中开出几条小水沟,把水引出去,看着水缓缓流出,赵海生知道这一群鱼是跑不掉了。

看看已经差不多了,赵海生提起竹篓往家里走去。80年代中期的渔村,是真正的靠海吃海,家里没吃的了,就可以象赵海生这样到海里抓一点。

当然,也只有这个年代才能这样,在他的记忆之中,十几年之后的这里,别说虾蛄,连条小鱼苗也看不到了,而现在这种大小的虾蛄和小鱼还没有人愿意吃

从后世而来的赵海生对这种真正的新鲜海货自然是特别钟情,毕竟那个年代可是海里只要能吃的都吃得一干二净,这种只有两个手指大的天然虾蛄在后世可得卖上三十来块钱一斤,而且还是可遇不可求。

回到家里,赵海生把虾咕洗干净放进锅里,加点油和水,猛火一煮,闻到香气的时候就起锅,斋鱼就用小刀把鱼肚子里的内脏掏出来之后,放水清煮,再撒上一些盐,加两片姜,一锅泛着油光的鱼汤就做好了。

饭是早就已经煮好的,一起端到桌上,赵海生坐下来先是喝了几口鱼汤,那个鲜美让他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毛孔都不由得张了开来。

姜能去腥,又暖胃,是做鱼汤的好材料,但是前提是鱼得新鲜

这些斋鱼虽然个头不大,但是条条都长得浑圆,这清水一煮,所有的味道都出来了,这种鱼汤,喝的就是这一口汤,鲜美,现在的水质好,海水都没有受到污染,鱼的味道自然就好。

美美地喝了一碗鱼汤之后,赵海生拿起一条虾蛄,先把头摘了,然后两只手捏住虾蛄的两头,象蛇一样抖了几下,再用手从旁边剥开来,很快整条虾蛄肉就剥了出来。

虾蛄不大,赵海生就把整条都塞进嘴里,一咬,甜,这种甜不是糖的那种甜,而是新鲜的食材天然之中形成的那种清新的甘甜,这种甘甜就是海鲜的魅力所在

就着鱼汤和虾蛄,赵海生吃了两大海碗的饭,摸了摸已经饱到不行的肚子,才终于停了下来。

把碗筷洗干净收了起来之后,赵海生站起来走到外面去。

绕着村子里慢慢地走着。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来钟了,农村里没有什么娱乐,这个时候全村除了一些在屋前屋后乘凉聊天的人之外,安静无比。

海风徐来,满天星斗,人声呢喃,不知不觉之中,赵海生就走到了海边。

夜色之中的大海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是偶尔看到几点散落在四处的灯光,这些灯光在慢慢地移动着,他知道这是小渔船上的灯光,正有人在打鱼呢。除此之外,就是一片寂静,只剩下风浪轻拍着沙石而发出的沙沙声。

赵海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潮湿的海风舔在自己的脸上那发痒的感觉让他的心似乎也活络起来:

“似乎是差不多是时候去去看看了。”

第一卷大海啊,我的故乡第六章忽如一夜春风来

这年头的交通远没有后世的方便,不要说什么小车、摩托车,就算是自行车也不是人人都买得起的,哦,应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买得起,起码在赵海生的这个村子就没有一个人买得起自行车。

自行车在这个时候还是三大件之一呢,计划经济还没有完全过去,手表、自行车、缝纫机都还只能凭票购买,既是经济实力的象征,也是权力的缩影。

这个时候要出门基本上就只能靠走。幸亏赵海生想去的地方还不算太远,走路小半天也就可以了。

赵海生的村子所在的镇叫海潭镇,他要去的是海潭镇的镇中心,在他的记忆之中,那里将会建一个码头,但是他记不清那个码头是哪一年建的了。

在他的记忆之中,当这个码头建起来的时候,那种深海的大渔船和大的拖网也就出现了,大量的海鲜就从海里抓起来,海潭镇的这个码头也因此而繁荣起来。

抓住这个机遇是赵海生计划之中的第一桶金,所以他必须搞清楚这个码头到底建了没有。

沿着沙滩一直往前走,足足走了小半天。

当赵海生来到他记忆之中的那个码头所在的地方之后,他惊讶地发现一块块巨大的青石已经垒在了一边,近百个工人正肩扛手挑地干得热火朝天。

这码头竟然已经开始建了

“大叔,这是在干什么呢”

赵海生看到一个工人抱着的那块石头就要掉下来,赶紧上去帮了一把手,然后顺口问道。

“建一个码头呢。”工人擦了一下头上的汗,说。

“什么时候能建完呢”赵海生又接着问。

“得要小半年吧。”

“要这么长时间”记忆之中,这个码头只不过是一个为了方便装卸海鲜而建起来的小码头,从岸边向着海里延伸大概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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