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且又狂傲这个突然的想法让唐成自己都吃了一惊,因为他直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在后世大学里学古代文学史隋唐五代阶段时,老师曾经特特的讲到过:盛唐是中国两千年王朝史中的最高峰,盛唐之盛不仅在于政治、经济、军事的全面繁荣,更在于文化地大繁盛。有幸生于这一时代的诗人文人们对人生普遍持一种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由于国力的强大,他们有着更为恢弘的胸怀、气度以及强烈的进取精神,他们中的不少人,自信与狂傲往往集于一身。
但这番话可是用来指向李白、高适、岑参、王昌龄等盛唐大家的,自己怎么会在想到柳随风时,也不谋而合地想到了这句话
盛唐人物柳随风
想想柳随风不惧人言,不畏人言。知输即认。强烈地争胜之心,以及一点便宜都不肯占的做派和神态。摇头一笑地唐成不得不承认他还真有几分盛唐人物的根骨。
虽然现在的他还没有大家的成就,也许一生也不可能有,但他在气质和行为上确乎已经有了底子,毕竟他现在的年龄还小,若是到三十岁左右的人生壮盛之年时,可不是正活在大唐极盛的开元时期
环境涵养人,盛唐的国力与自信造就特殊的盛唐人物,眼前大唐极盛之世在即,这个时候出现柳随风这样的人也算不上突兀。或者话又反过来说,柳随风这样人物的出现,尽管还很稚嫩,是否也标志着大唐在经过贞观初盛后几十年的积蓄,俨然已经引来了盛唐的曙光
思绪飘飞无定处,怀着这样纷乱的想法,唐成回到了后宅。
后宅里李英纨正忙忙碌碌却又干劲十足的忙活着,见她跟个小蜜蜂一样来来去去转的人眼晕,唐成先是觉得好笑,既而又有些感动的温暖,今个儿自打到了州城这座新房子之后,尽管跟着的有丫头服侍,但这后宅中的布置李英纨却是亲力亲为,尤其是这间卧室,李英纨对里面的每一件什物都要亲自摆放,丝毫不许丫头们插上一根手指头。
从这个看似好笑的细节里,唐成能感觉到李英纨对这个新家所拥有的浓厚感情,这份感情甚至已经浓厚到了不许任何人插手的地步。
听见唐成进来,正自忙碌着的李英纨转身给了他一个明艳的笑脸,深秋时节里,她的额头上却沁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阿成,很快就好了,你再等等啊”。
“等什么,我来帮你”,唐成嘴里笑着答应,手上已挽起袖子干了起来。
随后几天,唐成的生活似乎突然恢复到了村学中的状态,每日除了吃饭和休息之外,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跟着严老夫子在书房里度过的。
在严老夫子只争朝夕的严厉之中,前些时候拉下不少课业的唐成奋起直追,尚书的扫尾部分很快结束,转而进入了五经中礼记的学习,一时间,唐成的书房中又传来了令李英纨及兰草无比熟悉的清朗诵书声: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恶其不出于其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因孙使君还在各县巡查未归,唐成并不曾前往刺史府,而是在好容易请出假来的那一晚,带着张相文主笔,张子文及赵老虎一并署名的书信拜访了金州州衙的第三号人物张子山。
正是这次拜访,使唐成清楚了自己在州衙中的安排,他被安排在主掌金州田亩之事的田曹,虽说州衙里还有司户、司法、司仓、司兵、司功各曹,但对于一个农业社会而言,尤其是像金州这样的农业州而言,田亩实是根本中的根本,所以比较于州衙各曹,司田实在是最为要紧和显赫的部分。
虽说他在郧溪县衙已经升任为流外五等的录事参军,但此番调往州衙后,等阶虽然没变,但安排的还是普通文吏的职差,不过张子山透露出的另一个消息却极有意义负责主持州衙田曹事物的判司现下正出缺。
这么个重要的实职出缺,惦记的人还能少了然则虽然这些天不少人在活动这个职位,但在录事参军报上人选,马别驾签署同意之后再送往孙使君处时,却无一例外的都被否了。
照惯例来说,像判司这一级别的官吏实用不着孙使君如此费心,以往他也都是走走程序而已,但这次却不知怎么就较了真儿,而且他在否决下面报上的人选时,又不曾明确的提出自己中意的人选。
如此作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孙使君分明是有意要将这个肥肥的实缺先放放。
老衙门都知道,先放放的意思一般有两个,一则是目下并无瞩意人选,而另一个则就是要预留给某人,联想到最近新从郧西溪县衙抽调上来的那个唐成,他人虽然还不曾正式到任,但关于其熟悉事务后将要接任司田判司的传言已在州衙喧嚣尘上。
便是金州司马张子山对这个传闻也颇以为然,对于唐成来说这当然是个好消息,但伴随着这个好消息还有一件让他很郁闷的事,因为州衙所有的文吏都是归属马别驾统管,这就意味着从唐成正式入职的那一天起,他就将置于马别驾的领导之下。
因姚主簿之事,如今马别驾对郧溪县衙的恶感在金州衙门里已是人尽皆知,对于唐成来说,有这样一个上官在上面压着,他在州衙中的日子这挑战性怕是少不了喽
第一百一十五章老子跟你杠上了
琅琅的诵书声中,日子如水流过,简单而充实的生活总是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就该是唐成到金州府衙报到入职的时候了。
卧房内,身穿细薄亳州轻容内衫的李英纨从男人怀里钻出来后,转身将正要起床的唐成给按住了,“且再等等”,说完,妇人也不顾深秋天寒,便这样穿着近乎透明的轻容真空装下了榻。
卧房内几乎每一样物事都是李英纨亲手安置归整的,因此找起东西来份外方便,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见她从柜中捧着一个托盘献宝似的走了过来,“兰草儿,我前个儿给阿成准备下的那双吉莫靴放那儿了”。
“这都几月了,你也不知道冷”,戏水鸳鸯锦被中的唐成伸手将李英纨揽了进来,热乎乎的双手在妇人带着凉气的身子上好一阵揉搓,“天时还早,让她多睡会儿,找不着换双靴子穿也就罢了”。
男人热热的双手如温泉般在身上流过,让李英纨感觉非常的滋润温暖,这样的温暖不仅滋润在她的身子,更是甜在心里。
早晨原就是男人阳气最盛的时候,唐成又有裸睡的习惯,再加上李英纨身上穿着的亳州轻容内衫本就跟后世的情趣内衣一样,装饰性远远大于实用性,搂在一起的两人渐渐的出气儿都有些不匀实了。
妇人微微屈起的长腿上明显感觉到有硬硬的一团顶着,这硬硬的一团很不安分,时不时就要跳动两下。随着这跳动,妇人地心思也跟双龙河里的小船一样悠悠地一上一下。
纤纤擢素手。札扎弄机杼眼瞅着这样下去不成,眼波流媚的李英纨伸出手去将那硬硬的一根给握住了,不让它再肆无忌惮的欢蹦,“阿成,今个儿你有正事。要不等你中午回来”。
毕竟上午要去州衙报到的,唐成也就暂收了寡人之疾,坏笑道:“行啊。等我从衙门里回来咱们再白昼宣淫一回”。
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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