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说是最后一瓯酒,但这天下午到底喝了多少唐成自己都记不清了,而他也浑似忘却了此来的目的一般,一句都没提到行卷援引之事,只是放量而饮,把酒论诗。
你一觞,我一觞,你一句我一句,你唱我也唱,这天下午,生性并不疏狂的唐成跟个疯子一样,将自己彻底释放开的随着贺知章尽情挥洒。
这一天下午,是唐成后世今生里从未有过的疯狂,也是前所未有的接近本能本性,同样,他的整个身心也强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彻底释放后近乎空明般地轻松与舒爽。
当又一瓯酒点滴无存,当花厅外的太阳已经斜斜的走到夕阳西下时,坐着都有些歪歪斜斜的贺知章抬起头来,“唐成,若我是礼部侍郎,今科进士科魁首必定是你”,唐时,主掌科举的是礼部,而礼部侍郎就是定规的主考。
此时的酒虽然是压榨而成,度数并不高,但也实在是架不住喝的太多,现在的唐成早已面红耳赤,就连反应也比平日不知慢了许多,闻言,他嘿嘿一笑道:“你以后肯定会是,但现在不是”。
“是啊,我现在不是”,贺知章使劲摇了摇头,好让自己更清醒些,“所以今年科考我能帮你的实在有限”。
“帮忙没有多少之分,是朋友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意尽显,脸上红彤彤地唐成猛然间身子一个前倾,就此趴在了身前地案几上,撞翻的酒瓯摔在地上“啪”地一响,他也浑然不觉,只是两眼直直的盯着贺知章,多酒后干涩的声音含糊道:“你说,咱们是不是朋友,你说”。
看到唐成这酒之后憨态可掬的样子,贺知章忍不住一阵儿大笑,边笑边接续道:“我与张春江只能尽力帮你推荐诗作,以广诗名,然则进士科太过矜贵,额度又少。以我二人之职小位卑实在无力推你高中金榜,唐成,今科若要得中,关键还在镇国太平公主”。
“自去岁以来,公主于士林用力甚多,若闻知有贫寒士子困顿者则必周济钱粮,是以在士林口碑甚好,加之主考的礼部侍郎原是出其门下,所以今科若想得中,若无公主点头断无可能,唐成,你可记下了”,摇着头极力保持清醒的说完这些,良久却得不到回应,贺知炸睛向唐成看去时,却见趴在桌子上的他竟然已经睡着了。
“行不拘礼,有赤子之心,好”,笑着赞了一句后,贺知章扭头高声道:“来人,把客人同来的长随叫来”。
来福走进花厅时,看到一脸通红的趴在案几上睡的正香的唐成后,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他跟唐成也有些时候了,素来知道自己这位主子是最能自制的,何曾想过他也会有今天这乱如泥的模样。
饶是贺知章号称酒仙,密溜溜喝了大半天后现在也实在是快不行了,将刚才嘱咐唐成说的话又给来福交代一遍后,他便吩咐着下人用自己的轩车送唐成回去。
来福与贺府下人架起唐成时,被惊动了的唐成睁开已经失焦的眼睛茫然看了贺知章片刻后,干涩着声音道:“你以后肯定能当上礼部侍郎,肯定能”。
闻言,随着呵呵一笑的贺知章摆摆手,来福与那下人架着眼镜又已闭上的唐成出了花厅
第一百八十三章英气勃勃李三郎
“风吹槐花满店香,胡姬压酒劝客尝”,李白的这两句诗正好说明唐酒的制造方法。这时的酒多是用果子“压榨”而成,比不得后世的蒸馏酒,因提纯不够,即便是号称最烈的果酒三勒浆也不过只有十几度,不过是比后世的啤酒度数略高而已。
这样的酒,这样的度数,对于一个大学毕业后有着职场经历的穿越者而言,还真是看不到眼里来,事实上自从唐成穿越过来后,参加的酬酢宴饮还真不算少,但着实是连一次都没过。他一度甚至以为自己在唐朝永远也不会,但没想到
依稀之中,唐成面前出现了一个异常雄伟的大城,在这个城市里,街道井然,繁华富庶,一支支骡马队,甚至骆驼队带着各地出产的宝货从四方汇集而来;一个个身穿儒服的名士大儒从各地慕名来此,商贾齐聚,名士云集,叫卖声与咏诗声在整个城市上空缭绕不绝。突然,散发出无尽活力的城市在一瞬间安静下来,满城所有的人在静默中都将目光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一处。
他们仰望着的是雄城的城楼,此刻,朝霞初升的城楼上只有一个人静静看着下方,看着这座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的雄城。
长身玉立,他的背影很年轻,但这年轻的背影里却充满了自信的豪迈,站了一会儿后,那年轻人无声抬起头来,目光投向了更为苍茫的远方
突然之间,那年轻人扭过了头,唐成看清楚了他,他他竟然有着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活了过来这无比古怪诡异的一幕让唐成忍不住“啊”的叫出声来。
“大官人,大官人”,从耳边熟悉的声音到眼前熟悉的人,唐成终于从酒后的沉睡中醒了过来。
喉咙干的要冒烟儿,头昏昏沉沉地又笨又重,刚睁开眼睛的唐成吧啦吧啦嘴。涩涩着声音道:“怎么了”。
“大官人,你喝了”。
来福嘴里说着,手上将早就备好的一盏凉茶服侍着喂尽了唐成嘴里。
冰凉的茶水入肚,唐成这回是彻底醒了过来,扭头看了看外面天色的同时,昨天下午的一幕幕也已自然浮上心头。
“小地跟着大官人也有些时候了。大官人酒这还是第一次见”。来福嘴里边说着话。手头儿已麻利地准备起梳洗水来。“不过昨个儿喝地着实不老少。那贺博士吩咐人唤我进去时。我见着屋里散放着地酒瓯怕不下有三十个一瓯是一斤地份量。这样算下来。大官人你就是喝地再少。总也得有个十来斤吧。啧啧”。
闻言。从榻上起来。正依着抱枕而坐地唐成摇头自嘲地一笑。
“不过大官人地酒品却好。就是了也不吵不闹地”。手上忙活地来福刚笑说到这里。榻上悚然一惊地唐成已沉声打断了他地话。“来福。昨天酒之后我可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呀”。来福扎煞着一双沾满水地手转过身来。笑着道:“要不说大官人酒品好。了不乱动不乱说地。就那么几句还都是好话”。
“什么话”。
“你肯定能当上礼部侍郎。肯定能大官人说地就是这个”。说道这里。来福嘿嘿一笑。“大官人这话让贺博士听地且是高兴。脸上地笑都没停过”。
“我真说这个了”。
“说了,小人听的清清楚楚的”。
开元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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