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经,不是给我念的吗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我怎么会欠这种人的人情,天啊
韦帅望好客气地跑过去:“平大哥,咱这小庙咋有你这么大的神啊是不是你爹穷怕了,特地把你塞到油水大的部门来了”
冷平差点没气吐血了,涨得脸通红,怒道:“我爹才不象你这么见钱眼花,我呸我我我,我根本不想来,是韩掌门非让我来的。”
帅望笑眯眯地:“我师父一定是看中你们家人死心眼的特点,平大哥,我最敬仰令尊的品格,您站着我不好意思,来来来,你请坐。”
可怜的冷平啊,破被按在屋子里唯一的中间主位上了。
再火大,冷平也知道这儿不是他坐的地方,急忙站起来,可是韦帅望一伸手,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就又坐回去了,起来坐下几次,把冷平气得:“你,你”
帅望笑:“客气啥,我也坐,我也坐,你们大家也坐。”韦帅望向后一挥手,然后自己坐桌子上了,大家四处看看,唯一还能坐的就是地板,考虑一下,还是站着比较舒服。
帅望笑眯眯地:“平大哥,你一年开多少两银子啊”
冷平无可奈何,身为下属又不能不回答这个无赖,只得闷闷地:“五百两。”
帅望惊异:“啊”靠,一个月四十两银子,你就敢跑到我开的酒楼去消费帅望低头看看冷平的鞋子,抬头看看冷平的金簪镶宝石,笑,都是赊的
帅望微笑:“傻子都知道这个价雇不到人干活的,你为啥要领这么点银子做这种工作啊”
冷平望天,不知道,韩掌门分派他做这个,大约是因为他比较正统清高,拒绝接受人家给的所谓礼尚往来,不过,如果他父亲不资助他,如果小韦不给他赊帐,他明显不能过上冷家人平均水准的生活。
帅望笑:“你老子批了我工资申请,我就给你涨工资。五千两一年。”
冷平瞪他一眼,小声:“呸,你个财迷。你休想让我为那点银子帮你说话。”
韦帅望咧着嘴笑,一指身后:“后面那些兄弟也指望你呢。”韦帅望的背后,一干人马听到五千两一年,都半张开嘴,然后充满期望地看着冷平。
冷平这个气啊,王八蛋,你可真会施加压力啊
帅望回头看看:“别流口水,我没说你们也五千两银子,有后台有冷家剑的才能五千两银子,缺一样,就减二千,啥也没有的,一千两银子一年。”
冷却算计,我算不算有后台的呢我跟冷平一样,爹都是长老,剑也都是冷家剑。我还年长几岁哗,好多银子啊。
冷暄想,呜,这个,看起来我能得一千两,不过,这一千两也不知道能不能到手呢。
冷平气得:“你做梦呢连你爹要的十万两都不知从哪凑去呢,你要砍谁的去”
帅望拍拍他肩:“放心,我会搞到钱的。只要你爹答应有钱就付,没钱可以不付。”
冷平愤怒地推开他:“你自己去同他说”
韦帅望笑道:“我会不停地提醒他。”韦帅望转过身一拍手:“好了,散会,大家一起期待美好的未来吧。噢,周时,告诉那黄芽菜,我现在就要通告。”
众人离开,韦帅望再一次把脸埋在自己的双手里。
冷颜半晌才道:“还以为你已经把冷良忘了。”
帅望低声:“我是忘了,只不过,一直想捂住脸睡觉,不知道为什么,你一提醒,我就想起来了。”
冷颜苦笑:“我的错。”
然后轻声:“你刚才有点情绪不稳,那些话,不好明说。”
帅望轻叹一声:“老子不想干了。”
冷颜笑笑:“天底下哪那么多万事如意你不干了,就没烦恼了你只变成一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象我一样,除了牢骚,什么也没有。”
帅望下巴支在桌上,无精打采地。
冷良在屋子里沐浴更衣,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双脚居然这么好用。他一次次试着抬脚,迈步,落脚,,然后用一只脚的标本,测试这样动时,到底哪个部位在起作用。
冷良把自己的脚洗干净,看看自己的脚,应该把这双脚做成标本,用什么药水比较好呢
冷良去翻书,奋笔急书。钻研半天,终于确定一个方子,配药,熬药,药香中,冷良发了会儿呆,或者,把小凤凰杀了,才是对她好吧或者,让她干脆地堕落吧,人堕落到一定地步,反而就不会痛了,就变成别人痛了。
冷良默默地坐着,小凤凰极度镇静,又聪明,不知道她在极限环境里会变成什么,也许,象吕雉无限忍耐而后大爆发。
最痛苦的,并不是坏人,而是有良心的坏人。
冷良沉默一会儿,我已经做出抉择,谁能预知未来,谁能做到最好,不过是尽力维护所爱,然后等待命运安排。
所以,最好的选择,还是不爱吧
80行刑
第二天,一早,小校场一声号角。
冷思安翻个身,叹气:“梦回吹角连营。”
冷平气急败坏地:“你还不起来”你梦梦梦,梦个屁啊,都什么时候了。
冷思安蒙住头:“这么冷,我才不起来。”
冷平跺脚:“今天冷良行刑,你要去做见证的。”
冷思安拉下被子,支起身子,半响,重又趴回去,呻吟:“不管,我不去,你替我去吧。”
冷平气的七窍生烟:“你你你你也太懒了你真丢人”
冷思安在被子里笑笑,微微露出一双眼睛来:“我有白剑,你没有,你才丢人”
冷平猛的涨红脸,然后热泪盈眶,冷思安吓得:“哎呦,我说错了,我说错了,喂喂”
冷平已经夺门而出。
冷思安掀开被,一阵冷风吹来,他抖了一下,伸出脚趾,试试炕沿的温度,再次打个寒战,下定决心,一头钻进被子里,死也不出来,唉,小孩子受点打击不要紧的,挫折教育是有好处的。至于我老人家,我都有白剑了,又是长老,我老人家可以在被窝里享受一下胜利成果了。打个哈欠,继续睡。
冷平大哭。
不明白不明白,为啥那个成天懒得要死的爹能得白剑,自己却只得了个红剑,而且,而且还是因为白逸儿在他那一场因病弃权。冷平一直以为自己功夫不错,冷思安平时同他对练都很温和,不打击她的自信心,生怕打击到他学武的兴趣和他的自尊,结果他倒是有自尊但是没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