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光,看来依旧谁也不能告诉,否则一旦传出去,可是惹火烧身,对自己大大不利。”心下如此冷静的想着,风禹很快挖了一个大坑,将索萨给妥善埋了,然后又在一棵两人合抱粗细的古树根部的树干上,掏了一个小洞,将那个包裹给塞了进去,然后再将树皮贴回去,用泥土抹缝,使得完全看不出痕迹来。
一切收拾妥当,打扫干净索萨留下的一切痕迹,风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布袍,然后推着独轮车,飞快下山而去。
此后一个多月里,风禹不动声色,依旧每天早出晚归,上山砍柴。只是他每到山上,藏好独轮车,立时潜入密林,取出两本秘笈,开始专注修炼。
而城内的大、小家族,在一阵风声鹤唳的紧张过后,随着索萨的久不露面,渐渐又恢复了平静。所有人都以为索萨得手之后,又远走高飞他乡了,除了金家等失盗的几个家族忿怒难平外,其余家族都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而没有人知道,这名威名远扬的盗匪,已经命丧黄泉,并且就埋骨在与他们近在咫尺的秦云山中,至于他一生辛辛苦苦抢掠偷窃所得,竟然全部便宜了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十四岁少年。
两本秘笈,排云七重劲是攻击类武技,较之风禹独创的破雷诀果真要高上一筹不止,其中第一式,就是索萨临死拼命的那一招,威力之大,即使风禹将破雷诀修炼到第十二式,也是颇为不如啊;至于明察秋毫诀,是一本辅助类功法,然而看样子,似乎较之排云七重劲还要高级。
风禹先修炼明察秋毫诀,此时他身上秘密太多,因此有必要学习这门功诀,用以趋吉避凶。这套功诀对神识的要求极高,至少要达到武师高阶才可,而风禹吸纳了乳白圆球后,获益最大的就是神识远超常人,强大莫名,因此修炼起此功法,却是水到渠成。
一深入修炼,风禹不由心头狂喜,感情当日索萨所修炼的,不过仅仅是皮毛而已,真正明察秋毫诀的精髓,他远远没有达到。明察秋毫诀真正练成,对于神识的掌控,将完全达到操控入微、无不如意的地步,并且能够使人耳聪目灵,六识大大加强;修炼到极深处后,对于危险,更甚至能够事先生出一丝警兆,而与敌对战时,敌人用得一切虚幻类招数,都能够直接识破,达到去伪存真的程度,可以说是极为有用的一个辅助功法。
凭借自己神识的强大,风禹仍旧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将明察秋毫诀给初步修炼成功。此功诀修炼小成,风禹端坐山间一处不动,方圆五十米内,任何风吹倒动、花开叶落、虫鸣兽潜,如同溪流石上,尽皆无比澄明,反映心底。而这还是他功力低微,随着修为高深,此功法所笼罩的范围还要大大扩大。
明察秋毫诀修炼小成,风禹立即又将修炼重心,放在了排云七重劲上。然而一翻开排云七重劲,风禹一下泄了气,因为这套功法,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够修炼的,却是至少要达到武师境界才成,他现在内劲七层,根本不足以修炼。而当日索萨,以内劲七层强行修炼第一式,直接后果就是似是而非,生死激战时他以精血强行催发,也不过发挥出招式真正威力的十之二三而已。
排云七重劲共分十三式,是创立此武技的前辈,观看天空云层叠嶂、海内潮生潮灭,从而有悟所创出。之所以名之为“七重劲”,就是每一式击出,如同浪潮云层,绵延不绝,一连蕴含七重内劲,端是厉害。
不想像索萨那样仅仅学个皮毛,风禹只得忍痛割爱,将排云七重劲束之高阁,暂时存放起来,等待自己内劲突破十层、进入武师后,再开始修炼。
正文第二十七章测试大赛上
当天傍晚,风禹经过一天修炼,神色疲乏的回到家中。吃晚饭的时候,吴越忽然道:“你现在内劲多少层了”
风禹讶然抬头,不清楚义父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正在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的修为对义父实话实说,吴越已然叹口气道:“是不是还是第五层初阶也是我奢求过多,你进阶五层不过半年光景,那里就那么快能够再做突破了况且即使你突破到中阶,又能如何罢了”说着,他脸色一肃,道,“明天就是你们这一批十四岁子弟,进行最后测试的日子,依旧是在演武场举行,家主连同四名一等管事,将会亲临现场,为前十名优秀子弟,进行庆祝。你修为低浅,也无望名次,还是假装不知此事,明天继续上山砍柴去吧。”
风禹一怔,随即明白义父是不想自己再获得最后一名,当众经受一次羞辱,因此才有此言。看着义父斑白的双鬓,不过中年已然皱纹深刻的脸庞,风禹心情激荡,就要将自己内劲修为达到七层,对他和盘托出。
“哥哥,你不是常教导我,一时的失败不算什么我相信哥哥总有一天,会一飞冲天,给爸爸一个大大的惊喜。”吴慕琳放下喝汤的勺子,忽然对风禹鼓劲道。
大大的惊喜风禹心头一动,转头看着义父,嘴角慢慢一丝微笑浮现,到了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第二天,风禹依旧像往常一样,天不亮就起床,做好早饭后,很快出门而去。今天吴越也起床很早,然而在房内,听到风禹出门的声音,脸上莫名一丝失望泛起,实则他内心深处,还是希望风禹能够去进行测试,勇敢面对失败的,那才是真正男子汉的做派。随即他摇了摇头,自语道:“才十四岁的孩子,让他经历两次羞辱,也太过难为他了。”
虽然这么说,吃过早饭,吴越还是感觉心口发闷,索性早早出了门,直接来到演武场。今日他的任务,却是担任保卫、戒备,维持演武场秩序,从而使得测试顺利进行。
此时演武场正中的土台上,已然铺了一层厚厚的红地毯,正中放了一把金交椅,上面罩着一把青罗伞,这就是家主吴诺的座位。此外金交椅两旁,还摆了十张银交椅,今日测试成绩最为出众的十名子弟,将会坐在这十张银交椅上,由家主亲自分发奖励、赏赐,与家主一起欢宴,观看一整天大戏,并且接受全府人的道贺,以示荣耀。
现在天色尚早,然而演武场内,家族内主脉、支脉的子弟,子弟的家属、孩童,足足几千人,已然挨挨挤挤,站立场中,将整座演武场围了个水泄不通。人声嘈杂,相熟的人都在不住兴高采烈的交谈、议论着,猜测今日那支那家的子弟能够获得第几名,那支那家的子弟能够进入前十。
对于吴府来说,一年一次的子弟内劲测试大赛,可是一件无比隆重的大事,其热闹喜庆几乎不亚于过年。而对于那些修为高深,能够夺得前十的子弟,更是一次极好的出风头、扬名声的好机会。而每年家族也是对这场测试大赛,大张旗鼓的举办,并且突出前十名子弟的荣耀,以鼓励后辈子弟努力修炼。
过了半个小时,此次测试的主事、三等管事吴健,在数名一代子弟的陪同下,也来到了演武场,查看大赛准备情况。见吴越早早站立在了台下等候,吴健脸上一丝幸灾乐祸涌起,大声道:“吴越,嘿嘿,今日你的那名义子,不会又垫底,继续倒数第一名吧”
吴越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走开。
吴健“哈哈”大笑,巴不得今日风禹在全府人面前,丢尽他们父子的脸面,成为府邸上下的笑柄。他有大厨房主事吴节的密报,半年前风禹被吴节给打出内伤,此时不但内劲修为没有寸进,反而又跌落回四层练骨境界,心下有数,故而他才如此有恃无恐。
随后,三十多名今日测试的十四岁子弟,陆续来到演武场,自觉排好队,静静等待着家主到来。知今日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因此每一名子弟都穿着最为漂亮的衣袍,打扮的精精神神。特别半年前进入前十的那十名修为最为高深的子弟,每个月两粒“易胎丹”配给,内劲又有精进,一个个踌躇满志,眼神发热的看着台上的银交椅,好像自己已经坐在了上面一样。
gu903();忽然一阵悠扬喧天的鼓乐声响起,一名身着锦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步履稳健,自演武场外对着土台走来,正是吴府当今家主吴诺。在他身后,四名身着紫袍、神色庄肃的中年人,紧紧跟随,却就是吴府当今四名一等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