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当然不好受,还害得师傅拉下了一张老脸去找那个洞仙子,想起来,凤七就觉得难受。
现在,凤七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师傅去了这么久,倒底与那个洞仙子谈得怎么样了,但愿能成功吧
“老五,你别跟头拉磨的驴似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行不行我头都快被你给转昏了。”
步梦达翻着白眼向凤七说道。
“我也不想转哪,可是我不转又能怎么样”
凤七挠着脑袋说道,可是刚坐下,又忍不住站起来,心中烦燥不安。
“老五,你也别担心,师傅早些年行走江湖的时候,曾经洞仙子道宗打过交道,还有些交情。况且,他老人家贵为天下第一剑派的掌门道宗,肯去拉下脸子求她,她也应该能卖师傅几分薄面的。”
易轻寒安慰凤七道。
“就是,易大哥说得对,不看僧面看佛面,想必那个洞仙子不会给脸不要脸吧如果真要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话,哼哼,没说的,老大,咱们并肩子上”
灵松做了个鬼脸,想逗凤七笑笑,可是凤七却愁眉苦脸,无论如何也笑不起来。
“滚吧你,还并肩子上,你这不是摆明了要害咱们老大吗这不是上不上的问题,而是该不该上的问题。”
尚飞横插一嘴。
“上不上该不该上咦,这句话很黄很暴力啊,你从哪里学的”
灵松贼笑着瞄了尚飞一眼,笑容很坏。
“哈哈哈”
屋子里的几个人可都是纯爷们,除了易轻寒老成持重之外,其他几个人均是心照不宣地互望一眼,纵声狂笑,却让凤七尴尬得无地自容。
屋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正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的时候,房门一响,有人举步迈入,是凌入虚回来了。
“师傅,怎么样”
反倒是老成持重的易轻寒最心急,门刚一响,他就跟触了电门似的站了起来,急急地迎了过去。
“切,不就是害怕自己的终生大事被误嘛,看把他给紧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步梦达猛撇嘴,跟易轻寒相处这么多年,他对这个大师哥再了解不过了。
易轻寒没理他,紧张地问道。
“唉。”
凌入虚进屋便是一声长叹,神色肃重至极。
几个人心里均是一沉,尤其是凤七,一颗心扑嗵嗵乱跳,说不出的紧张。
要知道,家里的那头未过门的河东狮是何等的凶悍,他从小到大可领教得够了。
“老五,你躺到床上,脸朝下,背向天。”
凌入虚神色严肃地命令到。
“师傅,这是干什么”
凤七有些摸不着头脑,傻愣愣地看着凌入虚。
“让你做你就做,少废话。”
凌入虚心情很不好,劈头训斥道。
“是,师傅”
凤七虽然心中疑惑,却是不敢怠慢,赶紧趴到了床上。
凌入虚并不说话,也丝毫不理会几个徒弟还有尚飞与灵松诧异的表情,直接走到床边,掀起了凤七背后的衣襟。
那上面,依稀可见半个多月前他自罚三百鞭的淡淡伤痕。纵然凤七服了极阳玉之后拥有了自愈体质,可是还有淡痕未消,足见当初凤七下手是如何之狠。
看到这些,凌入虚心中又是一痛,他知道,这孩子对潆儿用情之深是无法想像的,可他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是难受。
“唉”
在心底低低一声长叹,凌入虚缓缓伸出手掌,并未凝运道力,而是轻轻按向凤七背上的心俞、肾俞、肝俞、肺俞四个穴位。
“哎哟”
虽然只是轻轻一按,可是凤七却疼得浑身乱颤。
“师傅,您,您这是干什么”
几个师兄看见凤七吃痛,额头上疼得汗珠滚滚,都有些心疼。虽然不知道师傅倒底要干什么,可几个还是禁不住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我靠,毒火攻心之前兆”
随着凌入虚的手掌抬起,四个火红如胎痕的印痕清晰可见地出现在凤七的背上,灵松眼利,一眼便已经看到了,登时就是骇然欲绝的一声惊呼。
“什么毒火攻心小灵松,不看你年纪小我非揍你。凤七是你老大,你这不是咒他早死吗”
步梦达回头瞪了灵松一眼,不满地说道。
“真的是毒火攻心之兆啊,那四颗红痕的出现已经证明,大哥危在旦夕了。如果肠俞位置再出现一颗红痕,恐怕,恐怕
大哥,你怎么了你他妈倒底怎么了”
灵松一瞬间已经是满脸惊惶,到最后,挺大个男子汉,竟然眼泪噼哩啪啦地往下掉,死命地往床前扑了过去。
“什么”
屋子里的人均是惊骇无比,虽然灵松平素里没个正经的,可是这小子见多识广,并且也绝对不会拿关乎生死的事情开玩笑,登时每个人心里“咚”的一声大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撕裂开来了,好疼
第五卷冥都诛妖第一百八十八章莫名黄影
“灵松,你也识得这毒火攻心之暗伤”
凌入虚转过头来,面色凝重地问道。
“我当然识得,这跟古籍上的记载半点不差不不不,我希望我看错了,对,我肯定是看错了。”
灵松说话已经带上了哭腔。
毕竟,虽然他聪明绝顶,可是年纪尚小,还无法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你他妈别瞎说,快,再好好看看,你肯定是看错了,看错了”
尚飞眼珠子都红了,一把揪住了灵松的胸襟吼道。
“我倒是希望我真是瞎说,真是看错了,可我,没看错,就是毒火攻心之兆”
灵松再度擦着眼睛仔细地看了两遍,却禁不住扑倒在凤七的床边,悲从心来,哭出声来。
共同经历过生死大关,他、尚飞、凤七几个人的关系比亲兄弟还亲,灵松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巨大的痛苦,一时间竟然有些乱了方寸。
“唉”
凌入虚一声长叹,颓然坐了下来。
周围的几个人看着凌入虚的神色,就知道灵松说得已经没错了,登时,个个都是心凉如水,一片惨痛,半晌,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行了,都别吵了,他还没死呢,况且,也不是无药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