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的时候,似乎已经习惯了那种闷疼,就像是自虐一样,一边自责一边爱着,一边瞒了自己也瞒了天下,于是就是这样的压抑,让他哪怕面对主板的言语也做不到欣喜若狂的表情。
主板看着他的动作,眸光却柔和了,生死与共的交情让他哪怕觉得匪夷所思,也依旧为徐峰高兴,当兵的都知道,除死无大事,这样,至少还活着。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拍了拍郝鑫的肩膀,笑道:“如果你觉得可以,合并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想你一定会为我们谋取最大的福利。”
郝鑫抬起头,看着主板故作轻松的笑容,点了下头:“可以。”
“还有”主板笑道,“我一直想说的,你抽烟的习惯很不好。”
郝鑫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摇头笑道:“这次肺部受伤,我可能会真的戒烟了。”
“当然更好了。”主板点头笑,“那么等你病好,我想请你喝酒,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谈。”
“好。”郝鑫笑道,想了想忍不住问道,“真的没事吗”
“什么”主板挑眉,然后恍然大悟,正色点头,“这是大家商量后的结果,你不用担心背负什么,你做的够好的了,那些挣扎,那些坚持,那些无奈,我都可以理解,真的,副团。”
熟悉的字眼从主板嘴里吐出,郝鑫眼眶烫热,吸了吸鼻子,笑了。
原来,他想要的不多,只有理解二字
郝运深夜忙完回来,屋里光线漆黑,郝鑫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轻响,他放轻脚步,走到了床边,刚刚坐下,一股清新的暖风便吹拂而来,修长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
“醒着”
“嗯,当然。”郝鑫亲吻着男人的后脖颈,舌尖舔过,品味着熟悉的汗水咸味,半眯上了眼。
郝运回头嗅了嗅,笑道:“洗澡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郝鑫喃哝地说。
郝运勾起嘴角,轻碰郝鑫额头:“又发情了”
郝鑫气定神闲地反调戏:“对着你,我时时刻刻都在发情。”这么说着,郝鑫慢慢悠悠地扯开男人的衣服,指尖摸过坚硬的腹肌,品味着那种鲜活的生命里在指尖跳跃的触觉,爱不释手。
郝运搬过郝鑫的脑袋,偏头吻上了嘴唇,深深一吻,取笑道:“这么乖,难道有什么事想求我”
“求你直说就好了,没必要卖弄色相,再说了,咱俩谁和谁,我要亲你抱你不就是伸个手的事你不就乖乖软在我怀里了”
“”郝运莞尔,“不如用你的手让我爽爽”
“遵命”郝鑫笑嘻嘻地说着,一边咬着郝运的耳廓,一边利落地解开了皮带,手指灵活的一勾一伸就握上男人半硬的地方,笑道,“呐,现在你的弱点在我手里了,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郝运半眯着眼享受,懒洋洋地哼了一声。
“故意没有当场点头答应孔雀,故意让他们来找我,故意让我洗干净了调戏你,是吗”
郝运呵呵地笑,也没反对,但是气息愉悦,显然很高兴小三金那么知情识趣。
于是,郝鑫从身后抱住男人,下巴搁在肩膀上,刻意恶意地喊道:“小叔,我们的佣兵团叫银剑怎么样”
end
79、番外:睚眦必报的男人
当郝鑫把史密斯医生恭敬地送上飞机后,不免长吐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终于找对了医生。
自从郝运回来后,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时间,他前后邀请了四名医生来到基地,前三个医生摄于郝鑫的淫威说是试试,可劳拉询问他们具体的治疗方案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这一次,郝鑫通过向硕介绍,找到了德国的史密斯医生前来诊断,史密斯医生检查后沉默了很久,实事求是的对他说:“我治不好他,他左眼神经已经萎缩,而且通过这一周的观察情况可以证实萎缩还在加剧,说不定会连另外一只眼睛也失去原本的是视力。不过我针对这方面的眼科损伤已经做很多年的研究,也有了一定的临床经验,只要你把人送到德国,我可以保证直到他老去右眼都能看得见。”
当时郝鑫说不出的失落,但是也明白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史密斯医生除了保证郝运右眼的视力外,也会对左眼治疗和研究,尽可能的恢复视力。
不过让郝鑫为难的是史密斯医生希望每个季度他们都能到德国停留最少一周的时间,尤其是治疗初期,最好在德国居住三个月,这对于百废待兴的“银之战争”当然不是好事。
嗯当然了,虽然“利剑”与“银之战争”合并了,“银之战争”依旧是“银之战争”,因为“siversword”这个名字里实际上已经包含了剑的意思,另外一种翻译可以叫“银色利剑”,于是郝鑫在不爽的时候总会用中文的“银剑”去调戏郝运
郝运在和史密斯医生谈完后,并没有马上做出决定,而是让郝鑫招待好这位眼科的世界权威医生,直到离开他都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
郝鑫心里自然是急的,这种病情拖得时间越长越是不好治疗,可毕竟他们又要离开三个月,如果没有一个妥当的安排,哪怕他强迫郝运离开,治疗的过程也不会安心。
所以现在看来,还是要想个稳妥的办法才好。
离开停机场后,郝鑫先去了主板那边溜达了一圈,自从两个佣兵团合并,主板就一直留在这里,郝鑫知道主板想要陪着自己,以弥补这些日子自己独自承受的那些压力和误解,于是郝鑫又多了一个可以说些悄悄话的好基友。
进到寝室,主板正在悠哉地看汽车杂志,见他进来浅浅一笑:“怎么样决定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郝鑫蹙眉,“这要看shadow。”
主板暧昧地笑:“有些时候你还是要强硬点,尤其事关他的身体,你必须做出自己的坚持。”
郝鑫扬眉,当然听出主板话里的调侃,不知道为什么,他和郝运的事似乎成了公开的秘密,基地里的老人几乎都知道他们睡在一个被窝里,更神奇的是那些糙汉子们甚至在支持他们两人的感情,他不理解,就算同性恋不算什么,他和郝运还有血缘关系,为什么这些人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郝夫人一样而且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就是夫人
“主板,你觉得我很弱吗”郝鑫很正经地问。
这话没头没脑,但是主板却听懂,他摇头笑道:“不,你除了可以靠锻炼增强的身手外,任何方面都很强。”
郝鑫挑眉。
主板又说:“但是如果一个人永远把你当孩子看的话,你们之间就出现了无法跨越的差距。”
郝鑫眨巴着眼,明白了。
主板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含糊地问道:“不过这样就好了吗你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