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这大恩大德。
报恩什么的,雨歇完全不感冒。
只是你们这销魂的眼神老是往她家师叔身上瞟那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这盯在她身上那种嫉恨无比阴狠无比又带着各种算计的眼光是怎么一回事
尼玛就算她并没有那个救人的心,但好歹也是解放了你们这群无知妇孺好不好你们就这么回报她
女人心,海底针。
这种有野心没实力没大脑的女人,雨歇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直接扔掉了事,也不管她们的鬼哭狼嚎这还算是客气的。笑话,姐一个千年老妖怪是这么好算计的么真当她是无知纯洁的小妖怪啊敢拿她当跳板,你好歹也得拿出点魄力来,就这么个样子还敢出来,不揍得你一头包你都不知道学乖
唯一一个留下来的倒是个低眉顺眼的姑娘,长得就是清秀的模样,即便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是干干净净地像一朵白莲花。不生妄念,不肖想不该想的,做事看起来很有分寸,眼睛里也没有不相符让人厌恶的野心。雨歇头一次觉得这蜈蚣精还是有点眼光的,能选中这么有内涵的姑娘。
她心里头估量着,这女人要么就是太识时务,要么就是隐藏太深。
不管是哪一种,雨歇觉得自己起了两分好奇心,“你有什么打算她们都走了,你不跟着”
她摇摇头,朝她福了福身子,行了个大礼,面上表情却自顾自地清淡:“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如今这副模样,还是不回去的好。”话虽如此,也没瞧见她有什么自我鄙薄的意思。
“你在担心什么你怕你父母不认同你”
她拢了拢单薄的衣衫,清清淡淡地道:“在他们眼里,自我消失的那一刻,我便已经死了,该伤心的也都伤心过了。我又何必出现,让他们再伤心一次。”
看来倒是个冷清的人呢。
雨歇对这话不予评论,只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她沉默了片刻,“若能活下来的话,我会去大荒。”
山海妖界虽然是群妖生活的地方,但是不是没有人类的。这里有少量的人类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与妖族的相处还算是和睦。而大荒便是人类聚集最多的地方,可以说是另类的一个人间。她若真的去了大荒,大概还是能够活下来的。只是这路途遥远,她可不一定有命能活到那里。
雨歇歪着脑袋:“前途未知,谁都不知那里有什么,你一点都不害怕”
“走一步看一步吧。若是还未走便开始害怕,那便连走的勇气都没有了。我还不如在这原地等死还能省心些。”
虽然是跟她完全不一样的人,但是雨歇还是挺欣赏这样的姑娘,气质这种东西是骗不了人的。雨歇还是挺相信自己的感觉。她托着下巴想了一会,终于决定做她这漫长妖生中的第一件主动要做的好事:“我助你一把。”
雨歇从来不是一个会夸大其实的姑娘。她说助一把,真的只是助一把而已。
她转身跑向在一边当壁花的金蝉子,抓住他的雪白衣袖蹭了蹭,抬起脑袋,拖着长音喊道:“师叔”
金蝉子扬眉看她:“作何”
“师叔帮雨歇一个忙吧”她笑嘻嘻地看了那姑娘一眼,“师叔你看那姑娘多可怜,被那该死的蜈蚣精掳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妖界孤苦伶仃的。师叔你这般善良慈悲,一定会帮忙的是不是”
一个爆栗精准无比地敲在雨歇的额头。不疼,但是雨歇还是相当配合地捂住脑袋嗷嗷叫唤。
金蝉子勾着唇角,笑中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妖异:“本座若是不帮忙,便不善良不慈悲了”
“哪能呢”雨歇昂起脑袋,果断溜须拍马,一脸真诚地差点滴血,雾蒙蒙的眼里几乎可以挤出水来:“不管师叔帮不帮忙,在雨歇心中,师叔都是最善良最慈悲的”
这听着怎么都不像是好话啊
“雨歇都这般奉承本座了,本座若不给点表示,确实过不去。”
雨歇的脸上顿时作出一副无语状:“”可不可以含蓄点,不要这么直接啊
金蝉子一哂:“你想求本座什么”
“也没什么。”雨歇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就是想求师叔动动手指,画两道符。”
“本座不是道士。”
雨歇脸色一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无比真诚地说道:“师叔这般厉害,简直就是无所不能,就算不是道士也一定能画符的对不对”
金蝉子欣慰地揉揉她的头发,“雨歇,你这溜须拍马的功力有见长呢。”
雨歇谦虚无比:“哪里哪里,师叔过奖了。”
金蝉子但笑不语,取出一支巨大的狼毫来,凌空画了几笔。那毛笔极大,笔杆甚粗,但是他拿着看起来丝毫都不吃力,执笔的姿势很是优雅,写字的时候神态难得有几分的认真。字迹在笔端流泻\出来,行云流水得让人看不懂,泛着耀眼的金光。
手下一顿,两篇矫若惊鸿的金色大字立在凌空,一内敛包容一豪迈奔放,各具不同风格,闪现万丈金芒。
符成。
金蝉子收回笔,随意一挥,那两篇金字便直直冲那姑娘撞去,眨眼之间没入了她的眉心,消失不见。
那姑娘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坏事,很识相地躬身向两人一一道谢。
雨歇深吸一口气,围着那姑娘走了两圈,不由感慨道:“师叔你的隐息符还真好用我离她那么近都没有一丝感觉。如此倒是可以避开许多麻烦。”她伸出手指戳戳那姑娘的手臂,疑惑地看向金蝉子:“另一道符箓是作用么我没感觉出来。”
他刮了下她的鼻尖,调侃道:“知道隐息符,还不算太笨。”
请不要怀疑她的智商
“我可是师叔教出来的,师叔这般聪明,雨歇又能笨到哪里去呢。”就是她笨,那也不是她的原因,是教她的人太笨了
这话他听着甚是舒畅。金蝉子眄了她一眼,按捺下蠢蠢欲动的笑意,“另一道是普通的御术,能辨善恶正邪。若有人对她起了歹念,它才会出现。平日里有隐息符在前,你自然感觉不出来。”
雨歇眼前一亮,“这玩意不错师叔改天也给我画两张玩玩吧。”
金蝉子一怔之后粲然一笑,端的是春暖花开碧波荡漾:“雨歇说认真的么”
这笑得好可怕啊
雨歇只觉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讪讪地摸了一把鼻子:“我说笑的呢,师叔不必当真,不必当真。”她一点都不怀疑,她要是敢说一句是认真的,这位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师叔定会相处千万个法子来教训她她什么都爱吃,就是不爱吃亏啊得罪自家师叔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
gu903();那姑娘得了符箓,也没多留,直接告别他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