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所谓的盛会看来是快要开始了,因为这座騩山出奇得热闹,山里头时时传来钟鼓鼎沸之声。宣情开开心心地在前头领路,雨歇随着金蝉子走在后边,一路入了深山丛林之中。
里头可谓是别有洞天。
两边皆是花树,地上落英缤纷,简直可以说是花团锦簇,满山都开满了大朵大朵不知名的红花,花形硕大,香味馥郁,味道甚是浓烈。越是往里去,那山里头时不时飘出来的味道越是让她觉得浑身不对劲,到最后整个人几乎烧起来,脚步都有些虚软,可是精神却是愈发的振奋再傻都知道有古怪了可是一看自家师叔,不骄不躁,脚步稳当,气息一丝不乱。她又有那么一点疑惑,难不成是她自己的问题
怎么可能啊
她这么健壮的妖怪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不管她有没有问题,脚步越发虚软却是个事实,她原本还是与金蝉子各走一边的,等越到后头,离金蝉子也就越近。最后的最后,她差不多把身上的力量全部压在金蝉子身上了。
“怎么了”金蝉子问。
“师叔,你有没有感觉不对劲”雨歇低声说道。
“不对劲”
听这语气就知道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雨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放开师叔冲上两步,一把揪起前头带路的宣情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说”
宣情很无辜,“哎”这乱七八糟没头没脑的一出究竟是闹哪样啊“什么啊”
雨歇中气不足:“这里不对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对劲”她看看雨歇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我很对劲啊”又看了看金蝉子,“公子看起来也很对劲的样子啊”她歪着脑袋,“为什么你会不对劲呢这是为什么呢你哪里不对劲”
雨歇:“”她想掐死这姑娘
雨歇一指那满山红花,“这是什么花有什么玄秘”
“你说这个”宣情很不解,大大的不解,“那破花能有什么玄秘啊,我家门口就有一大片,騩山什么都没有,也只剩下这种花了。”
“”雨歇很挫败,以她的能耐,估计是很难从这个说话没有重点的姑娘身上套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了。
“哎呦,原来是宣情姑娘回来了呦呦呦,看看,这还是带了人回来了”一旁几乎被落红掩埋的拐角处里突然蹿出一个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浓妆艳抹得雨歇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面目。身材倒是不错,蜂腰窄背,穿得很是暴露,大半雪白的胸脯都露在外头雨歇毫不怀疑以她们这种暴露程度,只要动作稍稍大一点,那两只巨乳就会从那层薄薄的衣料之中弹出来。
宣情恶狠狠一瞪眼,脖子上汗毛,作出一副斗鸡状,整个人陷入随时应战的准备。
雨歇这下倒是好奇了,看来这两人之间有那么一点不得不说的故事啊
那女人也不搭理她,直接走到雨歇身边,挑剔的目光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一圈扫射,轻启红唇,道:“你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精”
雨歇直觉反驳:“你才是狐狸精你全家都是狐狸精”
“这是騩山,老娘是蛇妖”那女人很不屑地瞪了雨歇一眼,转头看向被雨歇提溜在手里的宣情,“没想到你竟带回个傻狐狸啧啧,真是。现在青丘的狐狸精都长成这副水准么当然,也不怪你,凭你那点能耐能找回这样的狐狸已经算是不错的事情了。”
雨歇捂着脆弱的心脏,红着眼睛:“”她想杀人怎么办
宣情姑娘被雨歇强烈的杀气给吓到,磕磕绊绊地说:“阿驽,你误会了,她不是”
“不是什么”叫作阿驽的姑娘一手叉腰,化身泼妇:“宣情你别给老娘得瑟,别以为你带回只狐狸精就了不起了这狐狸精长成这副德行,还是个傻的,指不定是你用什么不入流的手段骗来的,这赌局你就是赢了也不光彩我不会将连云让给你的”巨大的胸脯随着她说话的动作不断地起伏,起伏之剧烈,好多次都要破布而出
雨歇身为这里最无辜的姑娘,却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无由中伤,终于怒了
要吵架就死一边吵去抢男人也别让她瞧见了,指着长辈的鼻子说这种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你们的礼貌呢涵养呢素质呢騩山到底是怎么教育下一代的
雨歇一扁嘴巴,委委屈屈地哀嚎一声:“师叔,她欺负我嘤嘤嘤嘤”一路泪奔扑到安静站在花下的师叔身上。
金蝉子很自然地顺势搂过她,将她揽入怀中,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乖,莫哭。”
雨歇浑身一抖,差点装不下去。喔,师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入戏她压力山大啊有木有
骂得热火朝天的阿驽这才看到隐在红花树下的男子,一眼便愣在了那里,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神识,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也是你请来的狐狸精”
金蝉子眸光一闪,带着凛冽的以为。雨歇在那女人说出这句话时就立即抬起脑袋,恰巧捕捉到了这抹目光,浑身抖了一抖。不清楚这位师叔为人的人一般都会被他的外貌所迷惑,认为他其实是一个心胸开阔的君子,只有雨歇这个饱受折磨的小可怜才知道,这位翩翩君子的皮囊下住着一个睚眦必报的阴暗小人。
竟然说他是狐狸精哪怕是无意的,那都得被记恨上
雨歇在心里替那位倒霉鬼哀悼。
金蝉子温柔地拍拍她的背:“莫怕,师叔替你出气。”
雨歇不回答,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再不动弹,心里感慨,我怕的是你啊师叔
这位美女啊师叔生气了,祝你早死早超生吧
能够在这山海妖界好好活下来的妖物可以傻,可以笨,但必然不会是迟钝的,对于危险的敏感度比雷达探测仪还要高上许多。阿驽几乎是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危险,她并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知道这个好看的男人似乎不喜欢她说他是狐狸精不过他明明就是狐狸精不是么
这身份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啊
当然,此时她也没什么纠结的必要了,她只想逃掉,但却移不开脚步。威压铺天盖地而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阿驽这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竟然惹祸上了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人还没动手,她就已经束手就擒,毫无招架之力了。
正当她满心惶恐不知所措之际,爽朗粗犷的笑声凌空传了过来,来者穿着一袭薄薄的绣花粉底春衣,颈间戴着一串质地上乘的玛瑙佛珠,入鬓斜眉,勾人媚眼,长得风骚入骨,偏偏留着一脸络腮胡子,相当的不伦不类:“有朋自远方来,荣幸之至,有失远迎,还请莫怪。”
威压一晌撤去,雨歇立即便感知到了,连忙从自家师叔怀里挣扎着出来。甫一动,金蝉子便松开了她,雨歇松了一口气,乖乖站在一边当壁花,脑袋微垂,眼角略微飘起,不动声色地打量来人三个男人。雨歇断定中间那个打扮得一场奇怪的家伙便是方才说话的那人,话说她乍一眼看去时没做好心理准备,一不小心就被雷了一把。作为一个貌似还有点地位,至少在这种场合说得上话的男人,这打扮得未免太花哨了吧总有那么点不正经的感觉
至于其他两个小童子,那都是小喽啰一样的存在,长得粉面桃腮,唇红齿白,低眉顺眼的姿态比她还要柔顺,相当之受
若不是那平坦的胸部和明显的喉结还有相当浓厚的雄性气息,雨歇绝对怀疑他们就是女人假扮的。
雨歇不承认自己是在嫉妒
金蝉子不冷不热地道:“客气,倒是我们不请自来,平添了些许麻烦。”
来者也不在意他的冷淡,依旧谦逊无比:“哪里哪里,分明是我族人不像话,没大没小不识好歹阿驽,还不向贵客道歉”
阿驽腿都软了,她平日里甚是嚣张,可也没有族长大人嚣张,如今连族长大人都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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