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需求。他们不甘修为散尽步入轮回,成为仅有百年寿命的凡人,因此做过很多被天道禁止的事,不过因为封印,逃过一劫。
千针道人是阐教门下的人,易陵游之所以能记得对方,是因为沈钰和他有旧仇。
在这个世上,能认出沈钰的魂魄并且对他恨之入骨的,除了千针道人,他想不到其他人了。
千针道人也夺舍活到现在吗他现在是谁他为什么羞辱沈钰后又救回他
当初对华元救了沈钰的说法,易陵游其实一直觉得很奇怪,他知道华元的修为,可以让凡人重生,但是他想让沈钰这种为了轮回而入世的神重回上一世躯体,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
所以,有神在帮他。
难道那些被困于凡间的神还未消亡,更未入轮回
易陵游隐隐明白了三皇的安排,他们五人下凡,是不是就是为了防止那些困于凡间的神仙破坏法阵
现在所有的想法都只是猜测,易陵游思索再三,决定先不告诉孙汉游他们,等确定了再说。
长久得不到易陵游回答的胡不归看出他心神不定,想要开口问问,正组织好问题问呢,结果腿上一痒,一低头,就看见一双澄清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被这么一打岔,就忘了想说的话。
而姜半夏和孙汉游都在想胡不归先前提出的问题,只是两人对沈钰本身并不是很了解,所以根本想不通。
两人都不是纠结的人,想不通就不想了,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
姜半夏看着头上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虞妩,摸了摸垂下来的藤蔓,疑惑道,“夭苏怎么不睡了”
一提到夭苏的名字,易陵游瞬间回神,接道,“神器封印解除,可以帮夭苏抵御幽冥花。”
“是吗那挺好的。”不知道想到什么,姜半夏的视线在这片空间转上几圈,之后情绪变得很是低落,“你们说,为什么看不见宋处和姐姐他们不在这里吗明明之前神器指着地下啊。”
宋燚有三昧真火,这片空间如此昏暗,如果他们也在,肯定会用火照明。可是姜半夏朝四周放眼望去,除了无数怨灵,几簇幽冥火,没有其他的亮光了。
奇怪,他们去哪了呢
季蓁被吸进石碑后,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待在一个笼子里。
“啾啾啾。”
季蓁:
她不敢置信的开口,“啾啾啾”
季蓁眼神透露出慌乱,准备摸摸自己的喉咙,结果发现一手的毛,低头一看,浑身的毛都炸了,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金色的鸡爪,黑色的羽毛,在看笼子挂在树上,好吧,她成了一只鸟。
鸟类的眼睛看东西季蓁很不适应,反复闭眼睁眼后,才适应一点,便好好看自己所处的环境。
她待着的笼子挂在一个梧桐树枝上,四周除了一条蜿蜒小道,就是三堵两人高的灰白色围墙,笼子挂的不高,她看不见围墙外面。
季蓁扑腾着翅膀,试图逃出笼子,但是笼子的门栓一直打不开。
怎么办,她怎么突然间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季蓁使劲回想,才隐约记起自己是被吸进石碑的,当时意识并不是很清醒,但她记得,宋燚也被吸进来了。
不行,不能被困在笼子里等死啊,她要出去找宋燚。
季蓁目测了离地的高度,又看了看被笼子的重量下压的树枝,心一横。
笼子是木制结构的,落地就会散架。
于是她扑腾翅膀在笼子里来回折腾,拼命晃动笼子,当笼子一点一点从树枝上滑落时,季蓁心跳加速,微微张开的翅膀随时准备着。
可是,笼子并没有掉下。
一名身着青色衣袍,发丝银白,脸上带着慈祥笑容的老道士提起笼子,笑骂道,“小黑,又调皮了。”
见到这个老道士的脸,季蓁愣住,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老道士见黑鸟不动弹,有些急了,拿手指点了点她的翅膀,“小黑,怎么了受伤了吗”
“啾啾啾”你是谁
老道士松了口气,笑道,“不是说鱼的记忆最短吗怎么你这只黑鸟记忆也变差了呢”
老道士笑呵呵的,提着笼子从小道走出去,边走边和季蓁聊天。
季蓁刚开始知道老道人懂鸟语,还愿意跟他聊天,希望能知道这里是哪里,等他们走进一间院子后,她就没有心情搭理他了。
季蓁扑到笼子边缘,死死的看着外面。
谁能告诉她,那个头戴冠冕,俊美非凡,一举一动均是贵气,抬眼看过来的眼神,让人忍不住下跪的人是不是宋燚
第99章
“啾”
青衣老道人惊讶的看着笼子里的小黑鸟,奇道,“小黑居然很喜欢陛下啊。”
被称作陛下的男人挑眉,“这是什么”
老道人恭敬道,“这是天地孕育的灵物,以鸟为外形。”
“天地灵物”男人点了点桌子,“给朕看看。”
装着季蓁的笼子很快被放置在石桌上。
男人的小动作、偶尔的小表情真的超像宋燚,季蓁瞪着一双绿豆大的金眼珠,上上下下打量面前衣着华贵的男人,自称为朕,是皇帝吗
从秦朝统一六国后,在无人敢直愣愣的盯着他瞧,就是不通人性的动物,也懂趋利避害,面对他时都夹着尾巴。但这只小东西,胆子倒是不小。
嬴政觉得有趣,嘴里说着问句,但语气却不容置疑道,“徐福,这只黑鸟送予朕如何”
“陛下,这只黑鸟是天地孕育的灵物,与您极为有缘,自当是归您的。”徐福一通马屁拍下去,并没有让嬴政愉悦。
天地灵物季蓁一愣,什么意思,是妖的意思吗
嬴政睥睨的看了徐福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徐福,你当了十年的国师,难道只找到一只灵物。”
徐福吓得一激灵,“陛下,您吩咐的事徐福一直在做,只是您也知道,此事难啊。”
嬴政起身,理了理外袍,目光灼灼的看着徐福,“这些年,我供养你们这群所谓的半仙,可不是做功德,如果事情还没有结果,我想,秦国应该不需要这么多半仙。”
徐福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等嬴政摆驾离开,他才突然醒过神,一名小道士跑过来喊师父,“师父,小黑呢”
徐福瞧着空无一物的石桌,叹了口气,“阿钰,随我去后院。”
“是。”
季蓁被一名面白无须的男人提着,她在笼子里转了好久,扑腾扑腾的上下跳,嘴里也没闲着,啾啾啾的叫,但即使这样,也没引起坐在御攆上的皇帝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