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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家的野娃子,今个非让你家爹娘好好教训你不可。”

那小恶霸本来就是仗着没大人在,才敢欺负人,现在来了个大人,而且还说要去告诉父母,心里自然一阵后怕,拉起旁边的小女孩便跑了。

怀安熙又摸了下脸上灼痛的伤口,回头看了眼地上啃菜叶子的少年,却发现那少年已经抬起头,正一脸怔松的盯着自己的脸。

怀安熙缓了缓痛色,蹲下身,眼睛平视的望着他,“你没事吧。”

少年摇了摇头,低声应道:“我没事。”

怀安熙笑了笑,也不顾他身上的脏乱,摸了摸他的发顶,道:“那就好,我走了。”

少年没说话,双眼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怀安熙笑着站起身,忽然想到什么,从怀里摸了摸,发现钱袋没带,最后摸了半天后,终于在腰间找到了块长命锁,当年他生下来的时候,身子不太好,自个母亲不知道怎么在凡世听到了这个长命锁的传闻,大费周章的去仙界找了斗玄仙君给自己打了一对,其中一个不知道被自己扔在哪去了,还剩一个也没什么用,拿来做一件好事也算是日行一善。

把长命锁放在少年的面前,道:“这虽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倒也能换你几顿饱腹。”

说完,怀安熙便不再看他,转过身准备离开,虽然心中也有动收留着少年的冲动,但这孩子来历不明,贸然捡回去也有些风险,自己和哥哥好不容易过了些平静日子,可不想被这些小事给打乱,虽说对这孩子狠心了点,但好歹平日里自己能够安心。

想到这里的怀安熙也不再犹豫,迈着轻快的步子,嘴里哼着小调,往余音书院走去。

少年放下了手中的菜叶子,低着头认真的看着地上的那个长命锁,那锁上面雕刻着吉祥纹,中间刻了长命富贵四个字,看了半响,终于伸出脏兮兮的手,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摸了摸反面的麒麟纹路,生怕摸坏了,少年不敢再碰,小心翼翼的收进了怀里。

怀安熙这几日身体欠安,没去学堂授课,终日关在房里捣鼓他的那些药材,喉咙有些发痒,他闷声咳嗽了几声。

月夕从外面端着熬好的药汤刚好走了进来,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托盘,走上前去,开始替他把脉,皱了皱眉,道:“二夫子你这身体”

怀安熙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敲了敲她光洁的脑门,调笑道:“小丫头片子,能看出个什么”

月夕嘟着嘴,满脸的愤然,道:“我可是你教出来的”

怀安熙耸了耸肩,道:“我又不是个个都能教好的”

月夕听到这话,鼓着脸,满脸生气,捏着拳头就给了他软软的一拳,不忿道:“你就会偏心,亏我听你昨晚咳嗽的厉害,今个还起了个大早给你熬药呢”

怀安熙听到这话,脸上一愣,片刻立马笑着安抚道:“好了好了,我就是跟你说个笑,我知道我们家月夕啊人美心善,体贴过人,这样可以了吗”

月夕摇了摇头,眼里闪过失落,呐呐道:“就这样吗”

怀安熙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了然,果然今个做出这么反常的事情,看来是有事情求我,沉思了片刻,忽然想到这丫头这几日牙疼的厉害,自家哥哥不准她吃甜食,还克扣了她的零用钱,平日里蜜饯点心当饭食,冰糖葫芦当点心,这几日被弄的半点甜星没沾,恐怕是被逼的翻来覆去失眠了好几个晚上。

一切真相大白,怀安熙却准备装作不知道这丫头心里所想,毕竟自家哥哥也是为她好,可看到这丫头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又联想到她近日来功课见涨,闯祸的次数也少了许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晚点我去素香斋给你买点桂花糕,当奖励,这样成了吧。”

月夕虽年纪小,可脑袋瓜子却转的飞快,听到这话,眼里一亮,可神色却还是纠结,呐呐道:“可是夫子最近不准我吃甜食,他知道了会生气的。”

怀安熙眼里闪过笑意,道:“被发现了你就说我硬塞给你的,成么”

月夕听到这话,脸上的欣喜再也掩不住,高兴的点了点头,“好的,谢谢二夫子”

怀安熙摸了摸她的头顶,“你今晚在后门等我,切记别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被发现了,你可就吃不了了。”

月夕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怀安熙笑着扯了扯她的肉脸,把旁边已经冷下来的药汤喝了,月夕赶紧拿过手帕殷勤的递了过去,见他喝完,便立马接过来,道:“那二夫子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怀安熙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月夕便端着药碗出去了,临出门之际,还冲着他眨了眨右眼,悄悄道:“那二夫子,今晚我在后门等你哦,你一定要来的。”

怀安熙收了笑意,也符合着做了个煞有其事的表情,保证道:“好,一定会去”

月夕听到他的话,喜笑颜开的一步三跳跑远了。

怀安熙躺在床上,摸了摸胸口,发现里面还在有条不紊的跳动着,放心的叹了口气,当年自己刚出生的时候,魔界的圣医便断言自己活不到十岁,可到十岁那年,爷爷和自己父亲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他竟然也安稳的活到了现在。

虽说活下来是一件幸事,可有时候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感觉心里慌得厉害,每到心里慌乱的时候,便会习惯性的摸一下胸口的心跳,心里又会很奇怪的安静下来。

感觉今日憋闷的胸口好了许多,轻吐了口浊气,慢慢下了床。

天气不太好,怀安熙看了看外面阴暗的天色,怕等会会下大雨,暗想趁这雨还没下来,干脆现在便去买回来吧,思到此处,便披好了淡蓝色的外衫,他跟怀双书同样生的出色,但怀双书平日里不太精心于外表这些东西,一件月白色的长衫能被他穿好几年,怀安熙则不一样,上至冠带挂件,下至布鞋长靴,平日里都用了很多心思,小时候他身体不好,母亲怕他活不长,所以这世间的好东西巴不得全部堆在他身上,后来他活下来了,这习惯也改不下来了呢,平日里吃食住行,他都求得精致,能跟着哥哥在这凡世呆了十几年,别提父母双亲不信,连自己心里都有些不敢信的。

前些日子他哥哥没钱了,没少坑走他房中的这些金银挂件,看着房中少了近一半的宝贝,怀安熙突然有些肉痛。

素香斋已经近在眼前,这也是平阳城唯一一家点心铺,虽然味道很好,价格也有些颇贵,平阳城里又是些穷苦人家,达官贵人这些很少,所以这里的生意很是冷清,客人也只有那几个熟面孔,这熟面孔之一当然就是月夕了,一天三趟,每趟都要用掉好几两银子,好在怀双书虽然平日里节俭,但对他们的零用一向大方,从来没克扣过,唯一的一次便是因为这次月夕牙疼。

进了铺子里,素香斋的掌柜热情的招呼他,月夕平日里来的多,连带着余音书院的其他几人,这掌柜也门儿清,一见他们有人来了,便像是见到明晃晃的银子。

怀安熙冲着他也笑了笑,在铺子里挑了几个大纸袋子,那掌柜笑的见牙不见眼,差点没把他当财神爷给供起来。

见到自己鼓囊囊的钱袋瞬间瘪了下来,怀安熙心里又是一阵肉痛,提着几大袋子点心,暗想回去一定要好好让月夕这馋丫头做牛做马,好好伺候自己几天,不然真对不起自己手里的这袋银子。

素香斋离余音书院有些远,路上又被书院里学生的父母拉着唠叨了几句,临近的时候,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怀安熙看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便准备抄旁边的这条小巷子,穿过这巷子,便可以到余音书院的后门了。

刚走到这小巷子的一半,便察觉到有人在背后跟踪他,心里有些谨慎,脚步慢慢加快了些,摸了摸身上,发现今天出来的急,那些保命的玩意一个都没带,自己又没修为,心里开始暗暗思考起了退路。

随着怀安熙的脚步加快,后面那人的脚步也加快了,那人离的越来越近,怀安熙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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