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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了解后,才会发现其实寓意颇深,虽相貌丑陋,内里却是块好料。

怀枫亭在世时,瑰是他最忠诚的信奉者,令人讽刺的是,怀枫亭过世后,瑰却是最先遗弃他的。

他带领着摩下的魔兵投入怀峰年旗下,魔兵瞧他不起,连怀峰年都不待见他,甚至把他的名字由瑰改为了瞡,讽刺他目光短浅,可他却不知所云,把这个字奉为至宝,一见到人,就向他们炫耀,这事在魔界当时闹了大笑话,怀峰年也渐渐的开始把他当成是一条听话的狗,他的势力也渐渐开始大了起来,地位堪比传说中的那位神出鬼没的九魔

怀双书为何对这人关注,则是怀枫亭在世时,曾特地交代过他,若是有朝一日,怀峰年夺位成功,希望让怀双书能救这人一条性命。

心里有些嘲讽,若是父亲还在,见到他,不知道心里是否后悔自己的愚蠢呢。

怀双书叹了口气,余光却瞥到天上飞过一道黑色的鸽子,正是那天传信的那只信鸽。

信鸽高高的在他们头顶盘旋了几圈,就飞走了,怀双书轻蹙着眉,交代了悟苫清两句,便悄悄往那信鸽的方向走去。

走到这魔宫里的角落,那只信鸽飞到了怀双书手里。

取出他嘴里的信纸,上面还是只有寥寥三个字。

在地牢。

怀双书眉眼间有几分沉思,又回到了怀峰年寝宫的殿门口。

回来的时候,悟苫清同样脸色也不太好。

“怎么了”

悟苫清神色难看,小声道:“怀峰年不见了。”

“你怎么不知道的”怀双书倒没什么惊讶的神色,悟苫清指了指心口的位置,“我师兄传音给我的。”

“那我们先想办法进去。”

悟苫清点了点头。

两人渐渐开始和那些巡游的魔兵分散开来,两人从这寝宫的侧窗溜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混乱,送进来的那些女子全部倒在地上,悟苫域一人在焦急的在房间里乱晃。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我怕她们碍事,就全部打晕了。”悟苫域指了指后脑勺的位置。

悟苫清走近屏风里面,偌大的黑玉床上空无一人,见他额头冒起了细汗,怀双书不知道掏出一根火折子点燃,小声道:“先出去吧。”

“等等”

悟苫域突然急切的喊了一声,两人回头奇怪的望着他。

“容我先换身衣服,这衣服我勒的慌。”他急切的把衣服脱下来,在屋子里拿了件怀峰年的长袍套在身上,又把脸上的胭脂水粉擦干净。

“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这魔宫里的魔兵并不像传言中那么多,可能也正如怀双书所说,被凤盈盈放出的那些消息,引去了一些兵力。

“可现在,我们去哪找三木头的身体”

轻而易举的出了怀峰年的寝宫,悟苫域在旁边小声问道。

怀双书沉默了片刻,想到信纸上的那几个字,最后还是慢慢道:“地牢。”

悟苫域隐蔽的往四周看了看,沉声道:“可这里机关重重,守卫森严,我们连地牢在哪里都不知道,更别说怎么去了。”

“地牢我倒是知道。”怀双书欲言又止,悟苫清很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情绪还像有些不安

而且这股不安,好像还是来自于自己身上。

地牢就建于魔宫底下,面积广阔,听说当年耗了几百年的人力,才得以筑成,传言这魔宫里机关重重,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最广为人知的就是当年轰动了三界的罪渊。

罪渊位于地牢的最底层,当年冥界大乱,怀枫亭在位时,曾替冥王关押了上万的恶鬼罗刹,冥王才得以免去一场灾祸,而这关押的地方就是这罪渊。

正是因为这事,罪渊才因此被世人知晓,成了修仙界心头的一心患,可没曾想当年魔界大乱,这大名鼎鼎的魔界罪渊不知被谁毁于一旦,从此成为了世人口中的传闻。

越行至里面,守卫的魔兵数量便越发增多,并且行走或者矗立在这里的魔兵明显跟外面的不是一个档次,他们神色肃穆,像是训练好的死尸,空洞灰白的眼珠随着三人的步伐移动。

这地牢果真修的比上面的魔宫殿还要鬼斧天工,富丽堂皇,从远处看就像一个地下宫殿,一圈圈的石阶盘旋而下,每隔两阶,就会站一个面容肃穆的魔兵,石阶盘旋一圈则是一层,底下还有七层,每一层都关押着各种各样的怪物或者妖魔。

越往下,守卫的魔兵便越多,除了石阶上站立的,还有的站牢房外不停的来回巡逻。

确实如悟苫域所说,重重把守,魔界的大半兵力全部都集合在这个隐蔽的地牢里,蓄势待发,一举得胜。

周围的光线有些昏暗,从上往下看去,只有看不见尽头的石阶和隐在黑暗中的魔兵,难受的窒息感又从悟苫清的心底开始升起来,好像有利爪在抓绕他的感官,所有阴冷的空气透过他的每一个毛孔渗透到骨子里去,他脸色开始泛起了白,本就是魂体的身体越发透明,脚步越来越慢,好似被拷上了枷锁,沉沉的阻止他前进的步伐。

怀双书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

心里难受的悟苫清这才发现,怀双书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他惊讶的抬起头,发现怀双书脸上还是一脸平静,可那双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沉郁的深红色。

正在此时,昏暗的地牢中开始亮起了点昏黄的光晕,摇曳的火苗在前方就像一盏引路灯,悟苫清沉重的步伐轻松了许多。

几人的脚步很快,悟苫域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也没察觉到悟苫清的一样,低垂着头,精神恍惚,差点从石阶上摔下去。

底下还有三层,守卫的魔兵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悟苫域肩上的肉瞬间绷紧,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怀双书脸上没有丝毫紧张和惧意,只淡淡道了一声。

“放肆”

这两个字一出口,周围的气息瞬间冷凝下来,呼啸而过的阴风似乎夹杂着冰雪,吹得这些魔兵脖颈发凉。

靠近悟苫清和悟苫清的两个魔兵,一时也被震在了原地,面面相觑的盯着怀双书脸上泛着冷光的银色面具。

“宫主疑有外敌入侵,我等奉宫主巡查地牢,岂容你们误了要事”

那两个魔兵蹙着眉头,心里有些松动,但还是拦着他们不让进,怀双书勾了勾唇角,被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突然显得邪魅妖惑,身上仿佛带着一股既危险又吸引人的气焰。

从宽大的黑袍袖子里掏了掏,手心中出现了一个黑玉扳指,那魔兵扫到一眼后,急忙脸色一变,跪在了地上,双手接过来仔细查看。

左右翻看了半响后,那两个魔兵把那扳指高举于头顶,重新归还。

手被握的有些疼,悟苫清这才发现其实怀双书心里并不如面上这般云淡风轻。

过了这一关,剩下三层中的侍卫都对他们毕恭毕敬,跪在地上不敢再造次。

等行至最底下的那间牢房,见周围没人,悟苫域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你那个扳指是什么东西怎么感觉那些魔兵都挺怕的。”

怀双书把那黑玉扳指收了起来,笑了笑,道:“这是魔宫宫主的信物黑玉戒,见此便是魔宫宫主亲临。”

“也就是说,那怀峰年手中没有这个,既然这黑玉戒在你手上,那还怕什么”

gu903();怀双书笑了笑,反驳道:“怀峰年手中也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