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续又调回了所有县城的守卒,加起来有八千余人,按那座兵营的布置、大小来看应有士卒六千,城内守卒应该在两千人左右。”
“公台以为如何”吕布骑着赤兔,转头问陈宫道。
“宫以为,陈登屯兵淮水之南,乃是借着这淮水阻止高顺将军继续南下,为城内多争取些时间,以做好准备,现主公已率大军至此,其或退还广陵城外,与广陵依为犄角,以抵挡我军,或据守城池以待援兵,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陈宫分析道,陈宫话音刚落,南岸大营就被缓缓的拆除,士卒往南,退回广陵。
“公台,真乃良谋也。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渡河。”吕布笑道,这手下有个陈宫这么个人在,得省多少事啊。
对岸,广陵郡兵正缓缓退回广陵,前面骑马带军着正是陈氏父子。
陈珪转头问陈登道:“兵法云:半渡而击之,乃上上之机。登儿为什么不等吕布渡河而,而选择回城困守”
陈登闻言,朝陈珪行了一礼,解释道:“父亲,半渡而击,确实为上策,然我军并少,吕布可以分兵而渡,到时孤军在外,危矣,唯有回城固守放有一线生机。”顿了顿,陈登叹气道:“况且手下人也只有八千多人,分守四座城门就花去了大多兵力,哪还有多于的士卒屯兵于外,再说,吕布骁勇,这广陵又无大将,屯兵于外,乃是下策也。“
也对,但这困守城池也不是个事啊,有道是久守必失。陈珪想罢,忧虑道:“这固守才是下下策,虽然曹公定然会出兵相救,然,吕布却还敢出兵,其定然是准备万全,现城内只有兵马八千,迟早会为吕布所破,到时我陈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
顿了顿,陈珪眼光闪烁,摸了摸下巴上,已经全白的山羊胡道:“登儿以为,我等开城投降如何”
“唉。”陈登仰天长叹,“曹公率十数万大军攻打徐州,儿以为吕布必败,才率郡兵攻打下坯,为曹公先驱。然,天有不测,吕布竟解了下坯之围。曹公也退还许都,儿与吕布可谓是仇深似海。”说到这,陈登冷然道:“不然以曹公之性情,不仅让儿回了广陵,还增儿兵马,为的是让儿牵制吕布,以待时机再灭吕布。”
“真的没办法了”陈珪黯然道。
“儿,自负有王佐之才,大丈夫立世,只为寻一明主,为其卖命,从而一展所长。刘备据徐州时,观其为人懂仁义,笼络人心之能,高也,以为其必定成就大事,方报效之,然却被吕布阴夺徐州,无可为家,方才弃之。吕布此人岁夺了徐州,但其人有勇而无谋,加之乃反复小人,以为其不足以成就大事,又弃之。最后投效曹公,却只能困守广陵,苦也。”陈登神情黯然,大叹自己命苦。
“既然如此,何不弃城而逃,为父听闻江东孙策极爱人才,以儿之才,往南投奔孙策,必为其所大用,何惜广陵区区一郡之地。”毕竟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父亲,事到临头,当断则断,毫不拖泥带水。
“父亲之言,儿也想过,然孙策此人,过于刚猛,凡临战阵必身先士卒,儿怕此人命不长久。”还有一点不是理由的理由,孙氏崛起速度实在太快,江东之地,世家大族林立,并非龙虎盘踞之地,要是孙策是个攻心计,懂阴柔的人君,陈登没准就举广陵而降。
第五十一章征广陵四
“登儿既然以下定决心,那就是胜券在握。”随即陈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道:“莫非,登儿跟南面的那人有联系那可。”
“父亲不必担心,只是利用而已,其人虽有魄力,然却并不能长久,这个儿自然懂,这曹公只怕是指望不上了,唯有自己救自己了。”陈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打断了陈珪。
“希望不要玩火自焚把。”见儿子心意已决,陈珪叹气道。
“哼,父亲放心,儿子自然会把握好尺度。”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城门口,陈登翻身下马,哼了一声,自信道。
天还蒙蒙亮,吕布大营将旗飘飞,士卒们手握兵器,列阵以待。
“骑兵在前,步卒在后,渡河。”吕布手握方天画戟,扬手一挥大喝道。
曹性闻言,二话不说,指挥着他的骑兵下河,春季的河水虽然有些冷,但好在不是夏季,河水不深,只到马腹左右,几刻钟之后,吕布帐下的一万九千士卒统统都越到了对岸。
“周仓再此扎营,其他人跟本将会会陈登。”话音未落,吕布骑着赤兔策马而奔,片刻后,在广陵城外两百米外停了下来。
“主公,这里是不是有点危险啊”陈宫胯下的战马虽然也是上乘,但比之赤兔却大有不如。
“放心,这个射程杀伤力不大。”吕布见陈宫有些担心,笑着解释道。
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大声对城上的守卒喊道:“叫汝等太守陈登出来,就说吕布约其谈话。”
“这,将军怎么办”一个士卒有些哆嗦,迟疑的问道,城下的可是吕布啊,听着名字就让人害怕。
“还能怎么办,去通知大人,这些事情不是我等能管的。”这名偏将气恼的,人家是找的是太守,你小子害怕什么。
“诺。”点了点头,这名士卒快速的通报陈登。
不一会这人就到了陈登的太守府,进来书房,报道:“大人,吕布在城外要求见大人。”
陈登思考了一会,道:“让他先等着,本太守随后就到。”
“不能去,吕布此人毫无信义,此去恐怕危险。”在座的陈珪立刻拍案而起,大声道,因为过于激烈,引发强烈的咳嗽。
“父亲。”陈登慌忙扶住陈珪,轻轻的拍打着背部,等陈珪稍微缓解了,才叹了口气道:“父亲,儿子也知道您担心,但此次儿子如果不去,恐怕会影响城内士气,到时万事休矣。”
“来人,照顾好老爷。”把陈珪交给一个随从,转身出来太守府,策马向北城而去。
放下吊桥,“吱呀”声中缓缓的打开城门,陈登领着数十骑,来到吕布的面前,抱拳问道:“现两军开战,不知温侯还有何话问登”
说实话,吕布心里有种强烈的欲望把陈登给留在这里,想要把陈登扣押在此也不是难事,不过,自己的名声已经败坏的几乎扫地的地步,要是再弄个城门前约人家出来,却乘机把其擒获,不说天下人,连自己身后的诸将恐怕也会鄙视自己。按下心中的欲望,不过,这句温侯听的真有些不爽,温侯、温侯的真是不怎么好听,现在自己占领大部分的鲁地,有机会要挟曹操给鲁侯的封号,到时也可以学孙策来个一方称“孤”爽啊,心里意淫的同时,面上叹了口气道:“陈元龙为何弃本将而去,干愿做汉贼曹操的先驱,攻打下坯。”
顿了顿,吕布威逼道:“现在本将大军来攻,汝有何感想”
“大丈夫行事敢作敢为,先前登将兵攻打下坯,今放有温侯围困下坯。”陈登毫不畏惧吕布的气势,淡然道。
“今只要元龙能弃城而降,本将就用元龙为治中,如何”既然威逼不行,那就利诱,只要陈登能降,吕布手下的官员就任他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