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明朝宫廷之中会如此不堪,重要原因就是明朝中后期后,不但是社会政治生活日益衰落,在皇宫大内也是生活日益糜烂。皇帝或精心沉迷房中术,成天不上朝,厮守后宫佳丽夜夜春宵,或醉心于长生不老,妄图得道求仙;后宫则或全心献媚邀宠,笼络皇帝争得利益,或专心于勾心斗角,争权夺势。
其实,还在金瓶梅流行之初,人们就从这部“秽书”中嗅出了它的政治讽喻性。沈德符的万历野获编说得比较明确,认为这是一部“指斥时事”之书。
明朝君王之贪,实为空前。成化时,万贵妃宠冠后宫,群小皆凭以竞进,方士胡僧等纷纷以献房中秘方骤贵,一时谏诤风纪之臣,争谈秽媟。武宗、世宗、穆宗衣钵相传,多信媚药,乐无度,以至佞幸进献成风。至于神宗之好,更是比之乃祖有过之无不及。据记载,万历十二年,他一次就扩充了宫女九十七人。他幸御嫔妃嫌无味,犹试男宠:“选垂髫内之慧且丽者十余曹”,与之“同卧起”,“内廷皆目之为十俊”万历野获编。
皇帝如此耽于女色,不但整个社会风大炽,而且直接给朝廷政治带来了危害。试想,如此这般,哪里还有心思心情去治理管理国家,哪里还有精神精力去考虑江山社稷长期以往,国家不衰落、经济不跌落、社会不动荡、民生不困难才怪。
因此,从这个角度看,金瓶梅书中揭露的明朝中后期色情泛滥,不就是一个国家滑向深渊、走向灭亡的缩影吗西门庆家断子绝孙,家破人亡,生息断绝就是明朝的缩写,一个荒僻小县就有成千上百的妓女,这些人生育都会有问题甚至绝育,那些大户人家妻妾成群荒无度,却是丧失了生育能力,这都是灭家亡族的钢刀毒药,呜呼天要其灭亡,先教其疯狂。
万历野获编明人笔记。三十卷,又有补遗四卷。沈德符撰。德符字景倩,明浙江秀水今嘉兴人,万历四十六年1618举人。家世仕宦,随父寓於京邸。同当时士大夫及故家遗老、中官勋戚多有交往。近搜博览,博洽多闻,尤明於时事和朝章典故。功名不就回到家乡秀水以后,将故所见闻,仿欧阳修归田录之体例,随笔记录。万历三十四至三十五年间撰成该书,三十卷,书名寓“野之所获”之意,四十七年又编成续编十二卷。德符留心史事,颇具特识。该书记述起於明初,迄於万历末年,内容包括明代典章制度、人物事件,典故遗闻、阶级斗争、统治阶级内部纷争、民族关系、对外关系、山川风物、经史子集、工艺技术、释道宗教、神仙鬼怪等诸多方面,尤详於明朝典章制度和典故遗闻。所记大都博求本末,收其是而芟其伪,常者固加详,而异者不加略,内容翔实,在明代笔记中堪称上乘之作。为研究有明一代历史的重要史料。
该书著成后,未即刊刻。后有明末刻大字本,流传甚罕。
明朝的儒臣文士们之所以如此,其中有两个原因是:一个是他们自小所受的教育就是“忠君保国”,哪怕是一个混账白痴坐在龙椅上,一肚子诗文的臣子们也要向他跪拜叩头的。
孟子说:“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告诫信奉他的学说的人忠君固然重要,但假若弄得民不聊生,则可能无君可忠了,提醒他们多少要体恤一点民情,让百姓们活得下去。
可惜,在明朝,书生们读到的孟子一书却是钦定的删节本,那些保民恤民的话都被删削掉了,剩下的只有忠主卖命。科举也是标准答案标准版本,把宋朝时“格物”出来的新儒学理学奉为独尊之位。明永乐年间饶州儒士朱季友给“周、程、张、朱之学”提了一点不同意见,算是学术上的商榷,明成祖知道后龙颜大怒,下旨“命有司声罪杖遣,悉焚其著书,曰:无误后人。”朱棣的这一句话便开了明清两朝以程朱理学禁黜异端的先河,从此理学成了唯一的学问,其他都成为异端邪说而受到查禁禁书文字狱,王彬著,中国工人出版社。而明朝的科举“考试大纲”规定得更是严格,必须从朱熹所编定的“四书”中出题,对其理解和运用也必须遵循程朱的注疏。“考试大纲”看起来无关紧要,但那可是一根有力的指挥棒,它指挥和规范着儒生们的脑子,进而控制社会思想和观念。
再一个原因便是屠刀下的威服。明朝定国之后不久,朱元璋便大开杀戒,忌惮功臣们功高盖主,担心自己死后子孙们压服不住他们,便在他当政的二十余年间,把与他一起打天下的功臣们大多杀掉了,且用的都是满门抄斩的法子,连门生故交都不放过。
一面杀功臣,一面则是杀儒生。写诗作文章,凡是触犯了朱元璋忌讳的“光、贼、则”等字眼的,一律杀掉,其他就更不用说了。
他的四儿子朱棣从侄子手中夺过天下后,又接着杀了一阵,其中仅“读书种子”方孝孺一案,就杀了八百余人。在开国之后的几十年间,父子们一路杀下来,砍掉的人头不可胜计,其中多数是儒生文士。
面对这样的现实,谁还愿意拿自己的脑袋和皇帝开玩笑结果是,血淋淋的人头,威服了二百余年的书生胆。
另外明朝中后期宦官专权,朋党执政,有骨气的读书人难能幸进,所以大多数编书自遣,而言政是有政治风险的,比如历史上的王余佑,高梦箕等都因为上书言政而被排斥流谴,于是政治上的失意变成生活上的颓废,像王余佑这样有骨头饱经挫折打击仍然铁骨铮铮棱角分明的汉子就是珍稀罕有濒临灭绝的物种了。
大明孽子第十九章智激收徒
酒过三巡,傅山傅青主精神焕发,问王余佑,你儿子取名字了吗王余佑这才想起,他回来还没有抱一下儿子呢,他告诉傅青主,我也就比你多回来两个时辰,看到妻子产后虚弱,手忙脚乱,就没顾得上去看一眼儿子,也幸亏自己媳妇是农民出身,一直干农活,身体很好,假如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就这六天血流不止,不眠不休,也就把小命交待了,生孩子就是像闯鬼门关一样,多亏傅青主来了,不然真的决断不了,看来真的是隔行如隔山呀,虽然自己粗浅地看了一点医书,可是到实际问题上还是根本摸不到门路,他说我们去看看孩子吧,于是两个人走到内室,看到妻子王张氏已经睡着了,孩子也睡得很香甜,王余佑问还没睡下的岳母,妻子这样流血还有奶吗岳母说,孩子是吃的前院彭家大嫂的奶,六天了,每天彭大嫂都要来喂三次奶,自己家的羊也快要生了,生了羊孩子就有羊奶喝了,傅青主嘱咐说:羊奶一定要煮沸再晾温喝,否则容易得病,岳母记住了,两个人看大人孩子都睡得很香甜,妻子脸色开始变得不那么苍白,孩子则睡得很安详,脸色很好,就请岳母早点休息,退出内室。
王余佑问傅青主,你怎么来的这么巧,莫不是原来你没算好日子误了来接生傅青主说不是,是杀了保定的一个强占民宅的满人,这家伙是个武将,在满清军队中有职务,因为受伤在家养伤,抢占了一个刘姓的宅院,刘家原来也是明朝的官吏,被征召出来继续做官,把积蓄买了一处好宅子,没想到被这叫吉尔哈拉的满人看中了,就强要刘家搬走,这刘家上上下下三十多口,没地方去,哀求这吉尔哈拉宽限几天,让这一家人找到房子再搬走,可是这吉尔哈拉说要拿这房娶外室,一天都容不得,姓刘的小官告状无门,保定府的官员也不敢惹着满人,何况还是军队中的武将,于是刘家三十多口被凄凄惨惨地赶到大街上,刘家老母六十多岁,当时就气迷心,晕了过去,傅青主看到了,觉得这事还是要先救人,就把那可怜的老母亲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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