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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臣孽子 海风中 2445 字 2023-09-30

gu903();朱慈悲耐心地说:“我侄子在你船上这么多天了,像是土匪吗”郑一成心里说,以前只觉得小孩健壮,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水盗,可嘴上不能这么说,只是说:“你想救他们,可是如何保证我们的人货安全”

这时小二冬站过来说“我是小孩,你们把我捆起来做人质好了,他们如果醒了对你们不利,你们拿我开刀。”

朱慈悲厉声对郑一成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在孩子眼里成了什么,到底谁是强盗难道你真要拿孩子做人质才能安心吗”

郑一成还是嘟嘟囔囔不动弹,朱慈悲耐心地压压火气,对郑一成说:“有道是行走江湖,和气生财,多个朋友多条路,你怎么知道这几个水盗就没有同伙赤脚张三要是回来知道了,你能跑得了吗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郑一成不情愿的对水手说:“把解药拿来,给他们服下。”

不一会,那几个水盗悠悠醒来,虽然还是浑身无力,可一个个也是心惊肉跳,特别是混江蛟是老江湖了,听完二冬说是误拿错了药酒的解释,知道自己是从阎王殿里转了一遭,朱慈悲问他们窦志忠他们怎么样了,混江蛟说窦志忠也不在长江了,有个前明降将做了满清的游击,围剿得他们在崇明站不住脚,他们听说满清很多漕运改为了海运,窦志忠带着五十多人去了吕四,那里有一些人是吕四老家,他们是安徽老家,想回家可是家里也毁了,老婆孩子都没有土地,没有生活来源,无家可归,就划着这几条小舢板到骆马湖来讨生活,每天打的鱼仅够糊口养活十来个老弱,今天要是交代在这,十多口人就要饿死。

朱慈悲把兜里所有的银子有二十多两都给了那几个水盗,告诉他们先给老小买好的吃,买点衣服穿,他很快去趟就回来,带他们回易县双峰山安顿,那里有土地和房子,至少让老小有个温暖的冬天。

混江蛟说自己的家人都在骆马湖西的苇荡里一艘大船上,虽然不漏,但是风帆桅杆桨都没有,天冷了是想上岸,可是没钱哪里也去不了,朱慈悲说,你们先回去安顿家小,我很快回来接你们。混江蛟他们几个千恩万谢下船去了。

郑一成在混江蛟他们走后还是满脸的不自然,朱慈悲说,我改主意了,不去长江了,我们有机会再见,你可以到单桥找我,我在淮安就下船,走陆路去吕四找一个熟人,郑一成听了他们说话,知道他们是去找海盗,满脸苦相,朱慈悲说:“没关系,我不会连累你,而且我们还会报答你的。”郑一成嘴上不说,心里自己嘀咕:“我的天,你们不用报答我,我少遇到你们几次就好了,千万别让人告我勾连海盗,我可是家财万贯的人。”

停靠邳州,朱慈悲趁停船的时机,上岸去了刚设立的江宁布政司官衙,这是邳州最大最豪华的宅院,可是搜罗半天,只找到一些成色不是很好的金银酒器,毕竟做贼没有经验也是不行,没办法,直接找管家,打晕了带到僻静处,管家是个江南师爷,骨头软得不行,一吓唬就全说了,原来顺治二年刚建的江宁布政司专管江宁赋税,有的是钱,金银藏在道台的正室夫人的内室,里面的密室里有几大箱黄金白银珠宝玉器,没有三万两也有两万两。慈悲现在不是道人打扮,一身皂衣,脸上抹了些黄酱调的白面,好像一脸烂疮,还在向下流黄水,他也没要管家的命,直接把管家捆起来吊到树上,然后找来一根好桑木扁担,在道台家后门准备好一辆马车,然后在道台家小妾屋里扔进一个打昏的光屁股兵丁,道台还没回家,小妾的高声尖叫惊动了一院子人,正室正想怎么收拾这小妾,听到这事后带领全家上下到小妾屋里来询问小妾这是怎么回事,朱慈悲轻松进入正室夫人内室,用在单桥夺获的押皇杠军官的宝刀直接剁开锁,用扁担挑了一趟还没挑完,挑了两趟才给道台打扫干净,在墙上留下三个字我来也。

他扬鞭赶马时,还听到院子里传来鞭子的抽打声和小妾尖利的哀嚎声。车停在码头外,朱慈悲又用挑子挑着东西上码头,码头上还有人问,这么快回来了,朱慈悲说:就置办些好酒和米面肉食,这里的东西还真不贵。再回来把东西从马车上都拿下来,人后把马车掉头,给马屁股上扎了一根铁丝,马疯也似的跑开了,估计一会就能颠掉。最后把第二挑东西放到船舱,然后睡觉。

大明孽子二十七章补给淮安

到了半夜,官军的大队人马举着火把来到码头,打听到有两艘船刚起锚走了,就呼呼啦啦地从陆路追过去了。

下半夜,人都睡着了,朱慈悲起来,把四箱金银找绳子捆到一起,看看郑一成他们都睡着了,悄悄把金银下入船尾,一箱四百来斤的金银体积不大,明末清初的船尾都有一个木板出来的部分,朱慈悲用几根铁丝钻进木板连成圆环,把箱子用一个活扣系在上面,活头拉出来扯到船上。绳子另一头系着一个鱼篓,里面装进几根骨头。然后上船擦干身体,继续睡觉。早上,慈悲又起来趁早拿昨天搜罗的散碎银子买回两挑酒肉饮食蔬菜水果,一脸轻松地和郑一成继续聊天。郑一成昨天被官兵吵醒,听说城里闹强盗,没睡好,看朱慈悲轻松自在,心情也好了一些,至少这次和我没关系吧他放开肚子,吃了不少瓜果,结果弄得开始肚子不舒服。一天拉好几次。

很快要到淮安了,这时官兵从前面拦住了船,说要搜查,说道台家金银被盗,搜查所有来自邳州的船只朱慈悲来到船尾,拉动活扣,四箱金银掉入水底,这时官兵眼见,看见他厉声问,你干什么朱慈悲说提鱼篓呀,然后拉动绳子,鱼篓上来,里面还真有一些鱼虾,官兵在船上搜了半天,最后还是郑一成烦了,说我这除了马就是马粪,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你们要是不嫌弃,牵匹马走好了,我只有这些东西了。官兵看没油水可捞,在这水网地带,马也不好卖,都一脸晦气地下了船。有个兵看实在没东西拿,还不甘心地揣了一瓶酒走,朱慈悲说:“郑老板,我们也该告辞了,前面就是淮安,你一路顺风,我们有缘再见。”

下了船,慈悲和二冬找了一个人不多,老板是年轻夫妇的旅馆住下,第二天找了一辆独轮推车,一根绳子,白天睡觉,到下半夜没人的时候,朱慈悲带了瓶酒,带了几条毛巾,把绳子放到独轮车上,来到河边,看四周无人,脱掉衣服,下入水底,摸到箱子,上来喘口气,然后带绳子下去,把箱子拴好,再上来,擦干身体,喝上几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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