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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以优厚,谁也无法抗拒。

徐小芸深深叹息一声,点了点头,道:“弟子遵命。”

黄忍得意地大叫道:“徐小芸,你的情郎在旁边瞧著呢,你竟不管他么”

阿章怒吼一声,从树后奔出来,叫道:“阿芸别怕。”

他奔到距对方六七尺左右,黄忍挥掌遥推,阿章登时立足不稳,摔了一个大筋斗。

阿章迅即起身,但黄忍随手挥掌,又把他推了一个筋斗。这样连接翻跌了六七个筋斗,

可就没有气力扒起身子。

黄忍口中笑声不绝,看来他对这等情景,感到莫大的满足快意。徐小芸伸展双唇,搂向

这个残恶的男人,这等情景落在阿章眼中,实足以便他斗志全消,失去了奋身救援之心。

但她双眸却孕含著泪珠,流露出锥心刺骨的痛苦之情。

薛陵早已决心不管此事,免得败露了行藏。如若不然,早在黄忍受暗算后忽又起身之

时,他就现身诛除此人了。

现在他却禁不住暗问自己,这个不管闲事的决心是对是错若是以侠义的标准而言,这

等可怕的残酷的事,岂能袖手坐视,却任恶人得以肆志横行

他忽地霍然如有所悟,口中发出一声长笑,纵落地上。这个变故突如其来,黄忍推开徐

小芸,一跃而起。

薛陵哧哧连欺两步,所站的方位,恰恰可令黄忍无法抢回衣服遮掩,如若不然,他就得

让自己暴露在十分不利的位置。除非他有把握挡住敌人袭击,不然的话,他实可暂时不要衣

服。

薛陵的用意并非要使黄忍和徐小芸都裸露身体,而是防范黄忍可能在衣服中,取出了告

瞽之物,例如响炮或特制的哨笛之类。

黄忍定一定神,但见对方衣服粗朴,年纪极轻,虽是英气勃发,来势突兀,却也不甚重

视。

因此他暂时不去抢衣,取出告警的用具,也丝毫不以赤身oti被禁止为意,泰然自若地打量对

方,面含冷笑。薛陵也不说话,静静地与他对看。

饼了一会,黄忍才道:“你见了本座,竟敢不叩头行礼,可知必是潜入本山的奸细无

疑。薛陵徐徐道:“奸细笑话得很,本山的小洪炉,大洪炉禁区,皆是老山主精心设计的

绝地,外人谁能涉足通过”

他因为不知赤焰练狱的情形,也不知座落何方,所以乖巧地避开,只提他经过的小洪炉

禁区。

此言一出,黄忍竟信了八成,道:“哦原来你是本山之人,但本座却从来未见过你。

薛陵神色如常,既不怒,亦不笑,道:“你虽是擢为总教习之职,但那只是因功论赏,讲到

本山真真正正的人事和种种秘密,你还有很多不知的。”

他这种态度,反而使黄忍十分敬畏。因为这正是万恶派有大成就之人的外相,绝对教人

猜测不透。

再者薛陵的话讲得十分内行,并且指出他是因功晋升,本身未有真才实学可当总教习之

位。

要知黄忍虽然是训练出一名超级高手,但那只是依照万孽法师的命令行事,由于运气

好,所以成功了。

若论真才实学,他岂能当得那修习过无敌绝艺的高手的师父

他的神色立刻变得十分谦卑,道:“您教训得是,卑职责是太以浅薄无知了,但卑职初

时一心疑惑你是外面之人,所以多有得罪。”

薛陵道:“那么你试猜一猜我是谁,猜错了也不要紧,我决不怪你。”

黄忍惊道:“卑职那敢妄行猜测”

薛陵双眉轻轻一皱,道:“不妨事,顺便也猜猜我今年几岁了。”

黄忍沉吟片刻,才道:“您一定是老山主至为亲近之人。老山主有巧夺造化之工的大神

通,因此您虽是看来年轻得很,其实或者此卑职年高也未可知。”

他一面说,一面窥测对方的表情,最后下个结论,道:“您可是三位总管老爷之一

么”

薛陵道:“这话怎说”

黄忍忙道:“卑职该死,应该称为少山主才对。”

薛陵道:我说出姓名来,定必骇破你的狗胆。“他走到衣服堆旁边,脚尖勾住那件女

衣,轻轻一挑。那件衣服呼一声,向徐小芸飞去,势疾力劲。他露了这一手,黄忍乃是识货

之人,已发觉他内力之强,真是连听也未听过,更别说亲眼目睹了。徐小芸伸手一接,但觉

全无力道,一如有人用手递给他一般。她这一惊也非同小可,深信这个俊美少年,必是传说

中的三大总管老爷之一。他体如筛糠般颤抖起来,因为这些外貌上似乎很好的人,才是残忍

绝伦的恶魔,只不知他将如何收拾自己薛陵脚尖勾住黄忍的衣服,轻轻一挑。那团衣服呼

地飞起,突然不进反退,向背后飞去,落在七八尺远的地上。黄忍大惑不解,道:“老

爷”

薛陵冷冷道:“我观察良久,你的手段太差了,实是不配当总教习。现在扒过去检回衣

服。”

黄忍脑袋瓜子上热汗直冒出来,颗颗有如黄豆般大小。但唯其如此,他更不敢违背命

令,立刻四肢撑地,像狗一样的向前爬行。

当他经过薛陵面前,薛陵一脚把他踢出六七尺远,却没有伤他。

黄忍赶紧起身再爬。

薛陵仰天一笑,道:“黄忍本人如若一味借用万孽法师这恶魔之名,收拾于你,便算

我没种。”

黄忍顿时怔住,却还不敢起来。

薛陵又道:“本人姓薛名陵,你可曾听过”

黄忍身为总教习,须得把外间的敌人,告诉受训的弟子,是以薛陵之名,如何不知

即使是徐小芸,也听过薛陵的事迹,登时花容变色,一颗芳心十五十六的上下急跳。她

心中暗暗埋怨薛陵最不该徒逞英雄好汉,竟不趁机杀死黄忍,而硬是要让他有反击的机会。

她当前所遭遇的难题,便是判断两件事。第一是这人自称薛陵,不知是真是假如若是

本山之人冒充,那么自己若是马上就发出警讯,此举当可获得老山主赞许,或能免去死罪。

但假如此人真是薛陵,则她此举岂不是害死了他,纵然要发警讯求功的话,也应该等到

他杀死黄忍之后,始行发出。如此则死无对证,老山主只计功论赏,而不会牵涉到阿章这一

笔了。

第二个判断是薛陵的武功能不能赢得黄忍据她所知,黄忍在本山虽然不算是绝顶高

手,但比起一般的护法及教习,却是只高不低。这也是她最近方知之事,原来护法的地位,

比教习高了一些。但黄忍因立了大功,所以老山主赐他灵药,增进不少功力。

假如薛陵赢得他,那么发出警讯之举,自然要等到战事结束后再说。万一黄忍得胜,这

后果就不必说了。

她捏住袋内一个特制的铁匣,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薛陵一心一意只防备黄忍告警,倒没想到连徐小芸也有告警之力,并且亦有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