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占有她,好好享乐一番。”
转念又想道:“不行我已和阿茵、小容订了白首之盟,如何能在行将成亲以前,与别
的女人发生关系”
这个反驳的理由,十分软弱无力。只因在那个时候,社会上的道德观念,对男人十分纵
容。甚至娶亲之时,连陪嫁的丫头也变成了丈夫所有之物。换言之,男人完全不负贞操的责
任。只要对象不损阴德,即可公然为之。
薛陵总算与凡俗之人不同,所以觉得这样有点对不起齐茵和韦小容。但事实上这个想法
太软弱无力了。
他伸手搂住徐小芸的纤腰,顿时那温暖的红唇,已印到他的嘴上。而此时徐小芸的身
躯,在他怀中扭来扭去,更加刺激诱人。
薛陵浅辄止,抬起头来,说道:“我忽然想到了阿章。”
徐小芸道:“别想他,也别想将来。”
薛陵道:“不想阿章还合道理,因为我已瞧出你已经变了。”
徐小芸道:“是的你使我变了心。”
薛陵道:“但不想将来如何使得我们已不能再耽搁了。”
徐小芸笑道:“时间有的是,如果你不决意冒充阿章,情形自然不同,那时我们就不能
逗留此地了。”
她停歇一下,设法使薛陵躺在草地上,而她则像蛇一般缠住他,又道:“此刻你对我太
重要了,我要留下一个永远忘不了的人,但并不是憎恨。”
薛陵叹一口气,还没有决定怎样做。
徐小芸道:“别叹气我自知是残花败柳之身,不能与你匹配。因此,我将来如若恢复
了自由之身,我决不会缠扰你。”
薛陵道:“这就是你说的别想将来的意思么”
徐小芸突然无力地瘫伏在他身上,深深叹息一声,说道:“这只是令人心碎的一半而已
薛陵大讶道:“还有一半是什么”
徐小芸道:“那就是我一回去之后,就须向三老爷报到,禀告经过情形。他考核过了,
将传我本山心法绝艺,使我得以胜任护法之职。”
薛陵不明白地眨眨眼睛,只听她接着道:“我报到之时,定必应召入窟过夜,也就是
说,不久我就得被这冷酷无情的恶魔再蹂躏一夜,唉这填是羞愧痛苦之事。”
薛陵道:“这就是你不想将来的另一半原因了”
徐小芸道:“你以为还不够么我现在这般憎恨三老爷,也有过数次经验,但你猜怎
样我到时还是那般衷心地奉承取悦他,心中甘愿他获得快乐。”
薛陵突然道:“等一等,这点很奇怪,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之人,如何能使你变成如
此一定是另有奥妙在内。”
他沉吟一下,问道:“你每次在他寝宫中都会吃喝点什么吧”
徐小芸摇头道:“没有呀中间或者喝一点酒,但那已经是在事后了。”她双颊飞起了
红晕,含娇带羞,显得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接着又道:“你可明白我的意思那已经在发生
了关系之后了。”
薛陵被她蛇一般的身躯,缠得五内无主,情欲之心大炽,他本想用别的事情打消这股欲
念,但不巧的是他们选择的话题,偏又是这等使人血脉贲张的淫亵之事,这犹如扬汤止沸,
火上加油,不能收到分心消欲的功效,乃是显而易见的结果。
不过薛陵尽管是欲火焚身,已失去控制之力,但日下却还未采取行动。这是因为他一向
有贯澈到底的习惯,一定要把眼下所谈之事,谈论下去,直至告一段落,这才轮到解决欲火
这一宗。
他沉吟一下,说道:“我深信你一定是受药物所影响,连心神情绪皆受支配,方会有如
此奇异的现象。据我所知,爱与恨只是一线之隔。”
徐小芸见他说得十分郑重和认真,不知不觉受到了影响,也用心地回想了一下,这才说
道:“那百魔窟中,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甜香,使人觉得很舒服。不过我却不怀疑这股甜香乃
是能使人改变心情的药物。”
薛陵讶道:“何以见得呢”
徐小芸道:“任何药物,如果能令人心智受到影响,一定有某种特别的征象发生,例如
昏眩一阵或是什么的。而这股甜香却没有这等现象,正如一般人爱用的香料那样,只令人觉
得舒服而已。”
薛陵却欢然笑道:“是了这就是那厮的手段了,你对药物之道虽是懂得不少,但万孽
法师不是普遍的法则所能限制的人物。”
他的思想触悟及另外一些问题,使他的欲火顿时大大降低,几乎出手把这怀中的美女推
开。
徐小芸一点也不知道,鼻孔中发出情欲的“唔唔”声,身子在他怀中扭动磨擦,流露出
饥渴的神态。
薛陵双臂微一用力,把她抱紧,反而使她不能胡乱动手。
他心中想道:“这真是大糟特糟之事,那个三老爷分明是藉这具有化恨为爱的异香魔
力,考察属下一切隐秘心事。例如徐小芸,她以前没有任何反叛之事,当然也就无事发生。
但日下她遇见了我,所谋又是覆灭万恶派之事。那么今晚她在那三老爷怀中之时,会不会把
详情和盘托出呢”
这个疑问的答案几乎是肯定的,由于关系太过重大,直有牵一发而动全身之慨,因是之
故,薛陵满腔欲火,已化为乌有。
但他又知道假如自己推开了她,则她受的刺激太甚,可能立刻变成了首先反对他的敌人
了。
这等现象,原是人生中常见的,爱恨恩仇,往往夹缠不清,全在乎当时一念之间,实是
不定为奇。
薛陵出道的时间不算多,但他此生所经历之事,却是大多数人一辈子也休想比拟。因此
他已可以算得是人生经验极为丰富的人了。
他一时想不出妥善之法,顿时泛起了满腔杀机,心想:假如杀死了此女,则一切秘密都
不虞泄漏了。
徐小芸嗲声问道:“你在想什么呀”
薛陵道:“我在寻思那三老爷的问题。”
这时天色已暗淡下来,四周景物,已很模糊。不知何处突然吹来一阵劲风,竟然甚是寒
冷。
徐小芸打个寒噤,道:“天黑啦”
薛陵道:“奇怪早先偶有微风,也极是炎热,何以这刻的一阵风,居然挟着侵肤的寒
意呢”
徐小芸道:“这儿就是如此,一到晚上,就变得甚是寒冷,尤其是白天在这儿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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