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事故勘测的警员亲口说,是那个农妇拉着满满一三轮车的菜,逆向行驶,车龙头控制不灵,自己撞上来的。要怪,我想也只能怪荫荫反应慢了点,没有避让及时。按照法律来讲,荫荫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的责任,最多只是应该在经济上作出一些赔偿。其实,荫荫还是很主动,原本想送出一笔钱了结这事情的,可是那对父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再加上荫荫身为你的儿媳妇,根本就不方便亲自出面,所以事情就这样拖下来了。”
当然,这些话都是吴淑芬听到下面的人汇报说的。至于中间到底掺杂了多大的水分,就只有天知道了。可惜的是,现在的她却把无知当有趣,把这样的报告当作了最有利的证据来陈述,居然打动了苏志文的心。
确实,这件事情对一个省的最高决策者来说,根本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新闻媒体,苏志文完全可以上升到政治的高度给压下来。而那些证据,更是让人击中处理掉了,根本就不会有人戳破其中的真相。最让人放心的,还是有人公开出面顶包,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这件事情了,而且电视台方面也予以了确认。
这样活动下来,相信只要事情过上一段时间,根本就不会有人再提起。
再说了,整个省里,恐怕也只有那些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才认识肖荫荫,而他们自然是什么也不会说,其他的人,有谁知道开车撞了人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呢想道这里,苏志文觉得心里安定了许多。
现在的问题,主要是在于肖荫荫担心有不属于本省的、神经短路的记者跑去作跟踪采访,捅到省外或者是中央的媒体上去,就不太好了。所以,此前肖荫荫才会叫人,去赶许氏父子离开。如果他们想通了,在走的时候,还可以给他们点安置费用,不说多了,三五几万是可以给的。如果他们想上法院去闹,那就提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既然她没有什么责任,当时为什么会派出那么多人手其实,这件事情说大不大,你们只要认真把事情给妥善解决了,根本就不会出现市井传言中的仗势欺人的流言出现。作为我的家人,你们真的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啊”苏志文并没有立即表明态度,而是摇着头,叹息着说出了以上的话。不过,这番话已经明显给肖荫荫以台阶下了。
果然,书房里的人都是人精,一下子脸上都浮现出欣慰的神色来。
下面的纪实文学,是天子转贴的用于自勉的作品,让人相当有感触。如果你也不安于现状,那顺带着也看看吧,相信你会更加珍惜今天幸福的生活。
一
从搬进,这家民房的第一天,我就开始怀疑我隔壁的那个储藏室根本没住人。一天到晚黑黢黢的,没半点声响。
我终于还是忍受不了房间里那个破沙发了,便又一次跟房东要求,能不能让我把一些杂物放进隔壁的储藏室。房东斜着眼,哼了一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储藏室租给一对民工夫妇了,里面住着人呢
我算见识了广东人的抠门,就打算再也不去碰这一鼻子灰了。
那天,我出来倒垃圾,经过储藏室的门,听到里面窸窸嗦嗦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知道肯定是老鼠又在里面大了。我狠狠的一脚踹在门上,还不解气,就又猛踹一脚。
门吱嘎的开了,我吓了一跳。我以为我把门踹坏了;正忐忑不安的时候,一个女人的脑袋伸了出来,确切的说应该是个女孩或者少妇,从她那蓬松的马尾辫和还有些稚气的脸上我实在无法判断她的年龄。
她轻轻的问道:您找谁
我愣了,呆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候一个有些猥琐的男孩子也把脑袋凑着伸了出来,迟疑了一下说:你是隔壁的吧
我一下子醒悟过来,说:是啊,是啊。
男孩子笑嘻嘻的得意的说:我上次下班回来见过你。
周围的空气戛然的停在那里,有些尴尬。我赶忙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便迅速的溜回自己的房门。我听到了他们轻轻关房门的声音,还听到了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好像在说:是不是我们平时动静太大,吵到邻居了那以后我们要多注意了之类的话。
我喝了口水,平静下来,我才确信,那个一天到晚黑洞洞的储藏室里真的住着俩人,这俩人也许就是房东说的那对民工夫妇。
我突然冷笑了一下,还夫妇呢,一看也就20来岁的样子,私奔出来的还是新婚小夫妻不自觉的笑了笑,自我解嘲的想:民工么,农村出来的,结婚普遍早。那看来以后得称呼,那男人,那女人了。这样想着,还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第一次跟这对小夫妻接触是因为我忘记了带钥匙,进不了门,便找他们借工具,想把门撬开。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去敲那个门,也是第一次去光顾那个阴暗的储藏室。
门开了,他们夫妻看到我似乎很惊喜,赶忙的让我进屋。我说明来意,他们夫妻就转身找家伙去了。门开着,里面黑乎乎的,我忍不住往里迈了一步。不知道脚被什么绊了一下,我以为是有老鼠,吓得“哎哟”大叫。他们中的一下,立马打开了灯。天花板上的那盏小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我敢肯定那灯泡不会超过10瓦。我很怀疑他们能从哪里买到这样的灯泡,在这样一个南方大都市我实在想象不出来那里会有卖这样的灯泡的。我猜想也许那是他们从老家带老的也说不定。
我打量着这个我曾经很想把杂物放进来的储藏室。我以最奢侈的估算,房间不会超过10个平方。四周没有任何一个窗户,门是唯一可以通风和出入发地方。房间里散发着一种潮湿的霉味,钻进嗓子眼,让人感觉恶心。我忍不住一个箭步退了出来。
可是我却清楚的看到,房间里除了一张单人木板床和零落在地上的锅碗瓢盘,真的没有任何插脚的地方,我真佩服那对小夫妻是怎么呆在里面生活的。
最后,夫妻俩找到他们做饭的刀,也是唯一一个有可能打开我房门的工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我弄开了门。
门开了,我并没有任何要他们进来的意思。他们站在门口,把着门框。踮着脚尖,一副腼腆的样子,打量着我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女人终于说了一句话:怎么从来没看见过您先生啊我怔着脸说:我还没结婚。女的脸红了,似乎说错了话,低着头,不敢搭腔。男人不好意思的说;那您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啊。我没回答。
两个人,半响没说话。不知道是谁先看到了我放在客厅的电脑,便忍不住说:您有电脑呢
我心里一个咯噔,民工也懂电脑我说:是啊,你会上网么
男的挠了挠头皮说:我们读大学的时候,有电脑课,上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