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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鹤 李郎憔悴 2408 字 2023-09-30

己当真是个不守信义,卑鄙无良的小人,痛苦了良久,暗下决心,以后就算东方飞凤再温柔百倍,也不能再如以前那样对她,要对她冷冷地,叫她知难而退。忽地心中一动,心里难过无比,心想:“我算是个什么人物了东方飞凤这样的美丽女子对我好,我竟不识抬举,要伤她的心,我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唉不知什么缘故,她这样的高贵女子,怎么竟看上我了,我就算是个出色人物。可如我这样的男子,车载斗量,她是一教之主,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了,却偏偏瞧的上我这个终身已定的人,真是造化捉弄”

不提萧意平心海之潮,却说东方飞凤回到临时住的厢房,欢欣无比,教中事物处理起来也觉得心应手,高高兴兴地心想:“萧郎这样对我,定是喜欢上我了,明日以后只怕就能两心如一了”东方飞凤第二日起了个大早,淡傅了脂粉,均抹了唇膏,早早去瞧萧意平,怕他没睡醒,还等了一会才进去瞧他,却见萧意平冷冷地,见了她来,只说:“教主来了啊”其神色表情,大是冷峻拒人。东方飞凤冰雪聪明。哪里还不知晓,心想:“糟糕,这铁面郎定是觉得我是个水性扬花之人了,这是嫌弃我了”当下只做不知,对萧意平不冷不热,照顾完他的饮食,就出了房,心中再也忍不住,只想大哭一场,又转念道:“我怕怎地,我慢慢对他,还怕他不喜欢我吗”心中感想万千,处理教务也是无精打采。

自此之后,东方飞凤无计可施,却只好把火样的心转淡了,萧意平见东方飞凤自从那日一吻后,对他再非从前般的柔情似水了,只对他不远不近,执理而行,初时不由大喜,过了几日,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想道:“唉,原来东方姑娘那日和我是临别一吻,她明知我和她今生是无缘了,因此一吻而别,她心中定是爱我的,只是形势所拘,不得不如此。”萧意平心里不由歉意顿生,对东方飞凤不免有些关爱,有时也是加以讨好。东方飞凤本是心灰意冷,却见萧意平对她恭敬关怀,不免心中暗喜,约略知道了萧意平的一些想法了。每日只是刻意的打扮自己,但在萧意平面前却是端庄的很,只是隐晦地讨好他。要知世上女子,天生就有吸引心上人的本领,那决不是明目张胆地示爱,而是隐约地加以关注,男子多半都逃不脱女子的柔情手段,而东方飞凤更是个聪明的女子,她这一稍微用上,更是高妙无比,萧意平渐渐地已入蛊中,却是不觉。

不觉时日之流逝,忽忽月余,二人虽日日丝磨,但一个不敢逾越,一个恭敬守礼,却也没再生什么事端。但是萧意平的外伤却是大好了,行动已如常人。虽内伤未痊愈,功力未全复,但伤势好的之速也令萧意平大是满意。

东方飞凤每日大都在萧意平住的房中处理教务,要知萧意平住的病房原是东方飞凤的闺房,梳妆台就在萧意平的卧房中,而外间就可以处理教务,魔教的许多文本手册都在外间,萧意平能走动后,时常自行去看,东方飞凤见他喜欢也是不拘,萧意平因而知道了魔教的许多隐秘,像魔教原来共有三十六堂,上五堂为:清净气堂、妙风堂、明力堂、妙水堂、妙火堂。上五堂每堂辖下又各分五堂,其余六大堂却是管理魔教内务,纪律,经济等等的。萧意平见魔教纪律,组织大是严谨,也不由不叹服。然最所称奇者乃是魔教所人人信奉的宗教摩尼教,和龙笑天说的一样,非是什么大奸大恶的教义,其所言行大是有理,使萧意平竟有所悟,这愈使萧意平迷茫了:“怎么魔教真非是江湖所传言啊”

这日,东方飞凤自大殿回来,在外间做事,萧意平在旁见她愁眉不展,便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怎么你这么难过”东方飞凤叹道:“朝廷力求百姓安居乐业,国力强盛,孜孜守政几十载,刚有所成,便臣僚宴乐,以奢相尚,歌妓满前,纪纲为之不振只几年工夫,便前功尽弃,如今赋税严重,百姓多有饿死,今江浙一带,水灾严重,一水堂的属下报告,那是哀鸿遍野啊我魔教财力有限,再说经济大权又非我所独揽,只能是爱莫能助啊”说完眼中带泪。萧意平大是感动却又不解,道:“这个,这个百姓受苦,自有朝廷救济,怎么却关教主的事情呢我是傻小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能为我说说吗”东方飞凤叹道:“你来我教中时日尚短,你不明了也是应当的。你知我摩尼教义是什么吗我摩尼教的根本教义,为二宗三际。二宗指明暗,也即善恶。三际指初际、中际、后际,初际阶段,明暗是分开的。中际阶段,黑暗侵入光明,光明与黑暗斗争,两者混合。后际阶段,明暗重新分开。这是粗浅的解说,但也算是我教的根本之说把因为明暗之争,所以教义的中心就是如何救出被五类魔吞噬的五明子。这就必须建立新宇宙,来拯救世人。我教怀济世之心,愿天下受苦的百姓都过上幸福的好生活,所以若有明使,出兴于世,教化众生,令脱诸苦这自是不免和朝廷作对了,所以我教从唐以来,纠集贫民为群,多为朝廷所不容,更不必说江湖上了。”说完郁郁不乐。萧意平心中这才明了,见东方飞凤这样一个明艳的少女,却原来是这等胸襟,自己原来还错把她当做妖魔看待,而且以为她是一个大教之主,自是受人崇敬,快乐无比,却原来也是时常凄苦的很,自己以前当真是有眼无珠,不由爱怜顿生,道:“你有这样的心思,就是菩萨心肠,救不救的了那是人力有时而穷,你不必自责。”东方飞凤低下头,轻轻“恩”了一声,她虽答应,到底仍是不乐。

萧意平要引她开心,便岔开她的心思,乃道:“你面上有道黑痕”还末说完,东方飞凤却是莲步轻展,忙去屋中整装。萧意平不由暗笑,跟了进去,正想东方飞凤看见镜中的她脸上没有黑痕怎么应对呢,却见东方飞凤细细地又化了一遍妆,哪里理会有没有什么黑痕。萧意平见东方飞凤梳妆不由看得呆了,他以前虽见过东方飞凤梳妆,但不大留心,这时见了大觉有趣,拉过来一个小椅,坐在她傍边,拿了一盒似兰似麝的东西,打开闻了闻,却觉清香扑面,奇道:“这是什么。”用手蘸了些,也往面上涂抹去,东方飞凤转脸见了笑个不停,萧意平大觉脸红,不愤地道:“你笑什么快点告诉我,这是做什么用的。”东方飞凤笑道:“我的大少爷,那是唇膏啊你怎么往脸上涂抹”萧意平道:“什么纯高做什么用的”口中说著,却又拿起别物摆弄,东方飞凤咯咯笑道:“傻哥哥,什么都不懂。哎呀,你别洒了我的玫瑰露啊”从萧意平手里夺过了一瓶里面清澈如水的小瓶。

萧意平脸上一红道:“这有什么尊贵的,你要当做宝贝一样,你告诉我是什么,等我弄一车给你。”东方飞凤嘲道:“我的傻哥哥,你当这是水啊一车一车的,这是玫瑰露,是由春分那日下的春雨和冬至那日下的雪和著夏至开得玫瑰花酿的,你想想吧那有多么难得”萧意平惊道:“什么那若有一样不和时节,那不是要等许多年你不是骗我把”东方飞凤道:“骗你做什么能有什么好处”萧意平听了方才信了,不由啧啧称奇,好奇地看了一会,道:“好姑娘,你说说你有多少玫瑰露”东方飞凤道:“做什么叫的这样亲热,是不是打我玫瑰露的主意”萧意平讪讪笑道:“教主果然冰雪聪明。”东方飞凤先是神色一黯,然后眼楮一亮道:“我知晓了,你是想给谷弦儿要些吧这物虽稀罕,但我却有三瓶呢不过”萧意平早跳了起来道:“不过什么你要拿什么交换,快快说来。”东方飞凤笑道:“你身无长物,有什么值得我换的不过看你这么为心上人,我也不是无情之人,只要你给我梳妆,我就赠你一瓶。”

萧意平呆住了道:“这个帮你梳妆原无不可,可是我笨手笨脚的,惹恼了你,我不更是得不偿失吗”东方飞凤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来教你,好不好的我也不怪你,这下总该行了把”萧意平笑道:“你不嫌弃我笨,那还有什么说的。”萧意平一个男儿家,又无姐妹,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好奇心起,不由掳胳臂挽袖子,就要大干一场。东方飞凤看了娇笑不止,道:“你要做什么不过是叫你帮我梳妆,看你的架势,是要打架吗”萧意平讪讪道:“哦,不是”悄悄把衣袖展了,大是尴尬。东方飞凤只做不觉,暗里却又娇笑了一会。

萧意平耳听东方飞凤开口指点,随手拿脂带粉,替东方飞凤梳妆。东方飞凤哪里是要萧意平帮忙,不过是彼此嬉戏而已。萧意平却偏是很认真,却又涂抹不好,只急的面红耳赤,东方飞凤觉得萧意平的手指滑过脸颊,心中狂跳不止,只想他能一辈子这样待她才好。

萧意平也是初时不觉,待到后来却见东方飞凤只是含羞不语,又觉手上的芙蓉面温暖滑腻,不由也是心里微荡,忙停了下来,却见早把东方飞凤弄了个大花脸,不由赌气道:“算了,真是麻烦,我是弄不好了。”东方飞凤却不怪他,只是笑了一下,自行洗了脸,化好了装,然后道:“萧公子,你再帮我描一描眉,咱们的交易就算成了。”萧意平一怔道:“这个这个我可不做,我我不会。”原来这画眉之说,乃是一个典故,非夫妻间觉不可行。萧意平这个自是知晓。东方飞凤道:“也随得你,这玫瑰露可以香飘十里,驻留十日,只要抹上一点,一般的蚊虫就决不近身。再说调制不易,说真的我也舍不得呢”萧意平心想要是这样的好东西送给谷弦儿,她定会喜欢,不由心里一热道:“好把,我来画画看。教主真是个吝啬鬼,一点也不念我教你吹箫之情。”东方飞凤道:“是吗我看却是有人不识抬举,好好的给他的东西却又送回来,这会儿却又巴巴地来要人家东西,也不知做什么”萧意平笑道:“好,好好,我原说不过你。”

拿过画笔来为东方飞凤画眉,近到东方飞凤身前,只觉一股幽香扑入鼻中,心神不由微振,忙屏住呼吸,却见东方飞凤娇艳欲滴的红唇,就在眼前,不由忆起之前的吃那“极苦后甜丸”时候的情形,几乎就要把持不住,忙急运内气,不由流下了一大堆汗水,东方飞凤见了怎会不知,心里暗喜,却假装不觉。萧意平好容易描完了眉,跌做在椅上,暗里喘气,忽觉东方飞凤凑到身旁道:“画个眉,有这么难吗你怎么流了许多的汗水天将晚了,却是不太热的”萧意平喃喃道:“谁叫生的这样好看,害我几乎把持不住,就要冒犯你,忍的好辛苦。”东方飞凤道:“活该谁叫你忍著,傻哥哥,那是你自作自受。”萧意平抬起头,迷茫地道:“不忍住,又怎样”东方飞凤凑过来道:“我不知道,你说呢”萧意平见东方飞凤面似桃花,樱唇喷香,再也忍耐不住,不由二人拥在一处,正是一个郎情一个妾意。二人良久方罢。

东方飞凤不由意乱情迷,正欣喜间,却见萧意平呆呆发怔,面如死灰,便腻声道:“好哥哥,你怎么了”萧意平双手抓头道:“我真糊涂透顶,做出了卑鄙的事情,我定力这么差法,冒犯姑娘,这里是再也不能呆了,反正我伤已经好了,就不要再麻烦教主了,明日就搬出去住。”东方飞凤顿时从美梦中醒来。咬了咬银牙,道:“你也不必如此,我既伤了你,你伤一日未全好,我就不会任你离开,你放心好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不顾廉耻地待你了。”说完就走,到了门口,回首道:“你你心是铁做的。”掩面去了。萧意平喃喃道:“你心是铁做的你心是铁做的。”心痛无比。

第二日,东方飞凤虽仍时常来走动,却是一心为公,对萧意平只是礼节性地打招呼而已,萧意平大觉无趣,却知道二人只能如此,心里不免惆怅。

东方飞凤日日处理教务,萧意平看在眼中,心疼无比,再加上心里内疚,不免有时稍加关心,添茶送水以示关怀,这日晚上,萧意平见外间还是红烛高照,便去探看,见东方飞凤伏案疾书,忙碌非常。小心地道:“姑娘怎么这么辛苦,还不去休息,若是累坏了,就得不偿失了,就有多少事情也要一样一样的来啊”东方飞凤抬头道:“我时常如此,早就惯了,也没什么的,我多想想办法,就多些人受益,少吃些苦,可惜我不能随心所欲运用我教的财力。”说完幽幽一叹。

萧意平这个念头倒闷了许久,一时也没问得,这时问道:“恕我卤莽,不知姑娘为何不能做主教中的事情”东方飞凤一叹道:“你不知道,教中几十年来,都是经济法王管理经济,如有大的开支,非得他做主不可,别说我是代教主,就是先前的正式教主,听说也对他言听计从。”忽地美目一转,注视著萧意平,柔声道:“萧大哥,你这回知道了我那时为什么狠心非要杀你不可了把我以为你是经济法王的人,再加上加上我喜欢上了你,心里害怕,所以对你狠了心,现在想来都是后悔莫及。”说完低头含愤,又羞又怒。她说出了心里话,却是难过得很。

萧意平听了却是万般无奈在心头,心灰意懒欲发狂,轻声道:“经济法王不是笑天法王龙笑天吗”东方飞凤道:“就是他怎么你会他的神功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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