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唯有与死正面对决,而获得解决,才能得到绝对的幸福。”曲流云听得呆了。萧意平继续道:“无尽而寂寞的荒野是譬喻我们无尽寂寞的人生。我们从生下来时,就成为这旅人而在作人生之旅了。既是旅人,应知目的地。如今我们是以何目的,而出生到人间来呢如若不知,则不能不说就和这愚痴的旅人一样了。秋天的黄昏是譬喻人生的孤寂感。何故我们的人生就象秋天的孤寂因为人是孤独一人旅行之故。虽说有亲属、家族、朋友,但并没有可以互相倾吐心中的一切,互相理解的心灵之友。即使是夫妇,亲密如你我的朋友,也未必能互相理解心中之事而生活下去。人生的孤寂,原因就在这心灵的孤独。难道你未曾有过孤独的感伤吗路边的白骨是你人生的旅途中,家族、亲属、朋友等的死亡。你活到现在,应该看到很多白骨,那时你有何想法有何感触难道你也没有注意到紧逼而来的无常之虎吗”
曲流云听得心惊不已,说道:“别说啦,怪怕人的。”萧意平笑道:“怕那是因为你没看透,没弄明白,等我给你讲解完,你就不会怕了。”曲流云心里怅然之极,欲待不听,见萧意平说的这样好,就只好咬牙点头答应。
萧意平道:“松树是指金钱、财产、名誉、地位等等。这些东西即使再多,在死亡的面前也仍是无力的。像那样有辉煌成就和权势的秦始皇、汉高祖,我们当今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等在其临终时也不免感到啊人生犹如梦中之梦而寂寞地死去。濒临死亡时,一物也带不走。人生是梦啊
藤蔓所譬喻的是还不会,还不会,我还不会死的那种以为还有二十年三十年的寿命可依恃,但即使认为还有十年、还有二十年可活著,但你认为到底有多长命呢想想看便知:已过去的十年二十年,也不过是啊的一声之间便如梦如幻般地消逝了。你从今以后的十年二十年也同样是啊的一声之间便会过去。不断咬啮著藤蔓的白老鼠和黑老鼠是指白天和晚上。白天的白老鼠和晚上的黑老鼠互相地在缩短你的寿命。所谓活了今天一天,便是死了今天一天。即使过年、节日也都一刻不休地在啮著你的生命。蜂蜜是指人的五欲:食欲、财欲、色欲、名誉欲、睡眠欲。一天之中,你不断所想的,继续所求的无非是为了这五欲的满足。然而不断地舔著蜂蜜,不知不觉地堕下去,岂不是太愚痴了吗莫让死看到你的背后,要从正面跟死决对。唯有解决死,才能真正得到人生绝对的幸福,我们人生下下来就是苦的,我在少林寺看得佛经里有人生七苦之说,那是不错的,我们无论在与不在这里,出不出得了这个山洞,谁能够知道明天会不会死呢我们江湖人物,刀剑里过日子,面对死亡的时候多著呢,有什么可怕的吗生与死同根,贪生不必畏死,我们要是努力地做了,就可以无撼了,至于身都事,又有什么可顾虑的”曲流云听得呆了,思索著萧意平的话,萧意平又道:“我师父给我讲过儒者之道,也是很有道理,他告诉我说:无论做什么事情,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只要是符合道理的事情,是正义的事情,就算做的很失败,只要知道自己是尽力做了,努力做了,也是心里快乐的很。成败无非是个结果,而过程才是重要的,你依天理做了,努力了,成败与否,自有天意决定。这些话换做今天的生死,同样适用,我们努力地活下去,要是真不能够,又有何撼命该我们葬身此处而已,古今多少名将贤臣,高人义士,死无葬身之地,生不逢时,想想他们,我们有什么可遗憾的。”
曲流云听罢一笑,说道:“我要真能和大哥死在一起,也算是我的福气,恐怕会有很多人嫉妒我呢”萧意平见他省悟过来,也是欢喜,奇道:“谁会嫉妒”曲流云道:“最少东方飞凤和谷弦儿。”萧意平听了一愣,心里不欢,却面上一笑罢了。
二人鼓起勇气再寻路径,把山洞转了几遍,曲流云忽地大笑道:“我得之矣这山洞是按九宫八卦所造,必有生门,我们可以出去了。”
正文第二十章武林大会
第二十章武林大会
在曲流云的几经摸索下,二人终于找到了出口,连忙出去,外面青天如洗,好风如水,二人都感大是畅快,不由相对而嘻,一扫几日来的郁闷。仔细看时,二人在原来在一雕相的背上,正是魔教的佛主摩尼的佛像,曲流云看了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口中道:“祖师莫怪,弟子不知在您背上,请您原谅弟子的一时之失。”嘴上又嘀咕了一会,才站起身来,见萧意平也是跪下行礼,心里欢喜,便道:“大哥,我们不是故意的,佛主不会怪我们的。”萧意平站起,点了点头。
二人正要跃下佛像,但却见前面烟尘滚滚,不一会蜂拥而来许许多多的人来。二人不知何事,连忙躲藏好,曲流云奇道:“今日又不是蓖麻节,他们来这么多人做什么”萧意平却肃容道:“不是,你看阵域多么分明,有好几伙人,咦那不是六大门派的吗啊我们华山在那呢”曲流云先是眉毛一皱,然后高兴地道:“我所料果然不错,要有好戏看了。”萧意平吃惊地道:“你早知道糟糕,魔教要和六大剑派火并。”曲流云笑道:“那怕什么”萧意平见曲流云高兴的样子,心里迷惑,不知他的魔教和六大门派相斗,他这个魔教的未接任的正式教主,高兴什么。
空旷的广场聚集著足有万人,不过这里甚大,这许多的人也不见拥挤。魔教的众人齐聚在东方飞凤的身边,南宫无恨,孟神通二大法王威风凛凛地立在东方飞凤左右,其余各堂堂主分列其后,独不见笑天法王龙笑天。萧意平在佛像上见了东方飞凤庄严的神情,心里却是一动。忽听曲流云在他耳边轻声道:“大哥怎么脸红了定是瞧见东方飞凤的缘故。”萧意平尴尬不已,转头斥道:“云弟就会胡说八道。”曲流云道:“瞧你,还不承认”这时,场中一人走出,二人都感气氛大是不寻常,连忙定楮细看,便不在说笑了。
那人道:“昔日泰山顶上,群雄毕至,演出了一场佳话,不过昔日风流已已矣,不想今日我等要续写其事,不知此次聚会后能有几人下的了日月山”说完不胜唏嘘。此人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大半的都知道此人乃是华山派掌门谷轩中。魔教四大法王的无恨法王南宫无恨出来道:“谷掌门厉害非常,居然能进得了我日月山,老夫佩服的很,谷掌门率领武林群雄来剿灭我们魔教,真是顺天而行,难怪大旗一举,群雄无不景从,谷掌门武林威望之隆,真是足以媲美昔日的赵先生,难怪武林中阁下以先生而闻名,谷先生如果今日剿灭了我们魔教,必定会名流青史。”谷轩中脸色一红道:“南宫法王取笑了,在下怎会有此诺大威力,号令群雄。不过代人行事罢了,魔教名声虽坏,但其中也不免有诸多误会,如果能改恶从善,也不失为一段美事。”南宫无恨道:“谷先生千里迢迢赶来指点,老夫受益非浅,看来先生要以言语来说服我等听先生的话是吗不知先生要我们改什么邪归什么正扬什么善隐什么恶”谷轩中哈哈大笑,一鞠躬道:“南宫前辈不愧原来是出自四大世家之首的南宫世家的长公子,语言犀利,晚辈真不是对手。前辈要训斥晚辈,晚辈不敢不听从,不过魔教良莠不齐,危害天下,如果能在天下人的面前,整顿一番,不正是天下武林之福吗”话才说完,身后一人走出来道:“谷掌门,和他们罗嗦什么,和他们讲些恭谦礼让有什么用这等邪魔,还要手底下见真章。你们魔教大肆开办赌场青楼,所行事之卑鄙下流,为武林所不耻,这等还不算,居然还打著拯救世人的大旗,到处招摇撞骗,蒙骗世人,其罪难饶,其情难恕。”
南宫无恨见这人冷面峻骨,一双眼楮冷冷的满是怨恨的目光,讶然道:“天山派掌门冷清飒”那人道:“正是。”南宫无恨出自武林世家,虽数十年前就加入魔教,但他幼时所受教诲印象颇深,对于青楼赌场是深恶痛绝的,听了天山派掌门冷清飒的言语大是觉得难以反驳,又不能不加以驳斥,只好道:“哈哈,不错,我们魔教是开了这许多的场所,但不这样就不能结交天山派的朋友了,天山派的人都如冷掌门一样冷面冷心,难以接近,但自从我们开了青楼赌场之后,贵派的人时常光顾,我们两派就成了朋友了,哈哈,真是痛快。”冷清飒怒道:“胡说八道,没想到贵为魔教的法王的南宫无恨居然这等卑鄙,说出这样的污蔑人的话。”南宫无恨冷冷地道:“你们正派人物不是常说我们魔教都是卑鄙无耻,邪魔外道吗怎么我们做些事情倒叫阁下吃惊了,这又是为何”冷清飒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只道:“污蔑,你们都是污蔑。我们天山派没有这样的卑鄙下流的人。”
南宫无恨在魔教地位虽尊,不过近些年其实也是淡出魔教了,他已经年过七旬了,什么事都看得淡了,如非为了照顾东方飞凤,应东方无忌之情,他才不会再出江湖呢,不过今日武林六大门派纠集武林人士,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日月山,大令南宫无恨吃惊,是以欲打头阵,为魔教压住阵脚。此时,他无话可答,他是信口猜测的,如一味胡说八道,以他的身份地位,大失风范,正欲调转话头,忽地他身后一个人走出,向他施了一礼道:“南宫法王,请容属下禀告。”南宫无恨见这人打扮,知道此人地位不低,却自己偏是不识,料来此人必是日月山总部外的堂主之类,也不知他要说些什么,便示意他说,那人从怀里拿出一摞纸,念道:“天山派的许阅,欠银五百两,陶能欠一千两,梁楚飞欠六百两请法王指示,要不要借这个机会,此时当面向天山掌门要帐”南宫无恨听了心里暗自高兴,没想到天山派果然有这样的事情,不由赞许地看了这人一眼,见他身材不高,身形臃肿,小眼楮大鼻子,一副糊涂样子,却甚是机灵,这个时候,竟然身上带著那些正派弟子的借据,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思量处,口中便装做漫不经心地道:“随你吧不过这等事情你可要弄清楚,天山派的人怎么和我们魔教的人打交道,这可是很奇怪的,我们可是邪魔歪道啊”那人道:“属下是打理青楼和赌场的经济堂的副堂主庄贾,这个绝不会错的,天山派的人经常去我们的青楼赌场,和我们教下的低等弟子称兄道弟,别提多亲热了”话还没说完冷清飒早怒喝道:“胡说八道,你污蔑我门下弟子,这些东西都是假的。”说完也不见他怎么动作,竟忽地身子一飘,就到了庄贾的面前,伸手就夺过了他手里的字据,然后攸忽而回原处,倒象没离开过一样。庄贾武功不弱,但竟没来得及抵挡就失了手,大是惊讶。就不说他,场中的无恨法王,华山掌门两个大高手也都心里暗赞。这时天山派弟子看见掌门逞威,都是一片纳喊助威声。
天山派掌门冷清飒在喊声稍弱时,朗声道:“这些怎会是能儿,楚飞他们写的,都是你们魔教栽账的。”说完一运内力,那些纸就都碎了,这手功夫更是高绝,要知手中石块好碎,纸张难碎,这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天山派又是一阵鼓噪,尤其以几个大家都知道的名字鼓掌声为最。
庄贾不说话,悄悄行到南宫无恨身边,从怀里又拿出一落纸张。顿时天山派众声音立止。庄贾笑道:“刚才都是些小喽罗,那些债条算是给冷掌门的见面礼,这回可是些天山派的大人物们冷掌门可要听好了。”天山派掌门冷清飒脸色立变,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再看天山派阵中也都是一阵骚动。谷轩中心里一叹,久闻天山派门规甚严,天山派掌门冷清飒更是治派严谨,没料到就是这样严法想来其余几大门派也好不了那里去,若任由此人胡搅下去,今日不知要闹多少笑话呢心里一转,沉声道:“休要提了,今日是我们六大门派和贵教的一场夙战,提些芝麻琐事又有何用”
那庄贾笑道:“怎么没有用这说明我们魔教和六大门派都是兄弟,大家都是自家人,还打个什么架”魔教众人立时“哄”地一笑,有些人就忍不住道:“对,对,都是一家人,没什么正邪的,打个什么劲”“奶奶的,泰山派那个什么何老六可是我的兄弟,有次和我说:兄弟,咱哥们谁跟谁,借哥哥几两银子来翻本。这样打起来,我们兄弟可怎么处”“你们这个交情还要命那我和崆峒派的田之放一起去凝香院过夜的交情又怎么算。”一时各种故事,龌龊的事情不绝于耳,眼看六大门派的气势为之夺,诺大个广场犹如集市,哪里还有两军对峙的气氛。
谷轩中没料到才一开场,气势就被对方压制,心里对那些败坏武林正派名声的人真是痛恨到了极点,也是痛惜不已,才不过短短的十几年,武林的风气竟是如此糟糕,大不如以前正邪分明的时期那么对垒严明。谷轩中虽为之气结,但他奉行儒学,讲究中庸之道,和光同尘,也就不甚气恼,心想:“怎么能立时扳回局面才好,否则可是不妙。”要知两军对阵,士气为先。
南宫无恨乃是老江湖了,此时见占了上风,还不乘势追击朗声道:“谷先生,所谓师出有名,方为堂堂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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